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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不得姜浓细想,腰上的胳膊就一个用力。

    她猛地身子悬空,不得已扣住了那人的脖颈。

    直到一层薄薄的袍子被掀开,姜浓满身泛着绯红。

    那人欺身而下。

    垂头直愣愣地看着她的胸前。

    不论如何推也不肯移开半分。

    姜浓想用手掩住那处。

    可到底也不敌他身子有力。

    “方才就是这里不适?”

    喑哑的声音流连在耳畔,大有逼迫之意。

    姜浓移开湿润的眸,抿了抿唇:“嗯。”

    刚是吐出了一个字。

    姜浓身子僵了僵。

    她怕是真要丢了脸,在他面前……

    正是这样想着如何求他,却是被他逮住,叫人动弹不得。

    “殿下,你……”

    “听话……”

    姜浓最后浑身无力,涨红的脸,只觉得的人人都在骗她。

    殿下如何是个不近女色的。

    他分明就是,就是……无赖的很!

    这一夜玄德殿仍旧是彻夜灯火。

    外头伺候守夜的人忙活个不停。

    而东宫多个院内皆是无法安睡。

    东宫孙良娣的映菡院。

    此刻的孙良娣坐在水镜面前,死死地捏着从头上取下来的金簪子。

    “她不过是个不干不净的下堂妇!一无人要的寡妇,殿下怎能,怎能这般宠幸于她!”

    一旁伏着身子的宫女当即道:“良娣,太子爷定也只是一时兴起……”

    孙良娣看着镜中的自己,脸上毫不掩饰的恨意。

    “一时兴起……我倒是真的希望殿下他是一时兴起,可殿下为何偏偏宠幸她?一个不干净的……自我进宫,生下芯儿,殿下从未……”

    话说了一半,孙良娣就是止住了,使劲拆拽着手中的帕子。

    旁边的宫女道:“那姜良娣定是使了什么手段,不过是一时的恩宠,算不得什么的,就是怕她运气好,得来子嗣……”

    孙良娣眉头紧紧一皱。

    手中攥的更紧了。

    “子嗣,她这样的下堂妇如何能为殿下繁衍子嗣……”

    第二日姜浓起的仍旧不早,连着身子每一处都是酸痛的不行,是丝毫不想动的。

    遗漏了给太子妃请安。

    她本是想着这样拖欠着也就罢了。

    谁曾想,那常嬷嬷专程过来请她了。

    常嬷嬷还是和昨日一般客气,只说是太子妃有请。

    命人拿了衣服,直接在玄德殿收拾妥当,姜浓才是朝着太子妃的住处去。

    到了太子妃的厅堂内,姜浓才是仔细看清了里头的情景。

    她这个嫡亲二姐姐太子妃邀的并不是只有她一个。

    往内看,就是瞧见还有三个装扮华贵的女子。

    其中一个她眼熟,是孙良娣。

    另外两个她是不曾见过的。

    许就是众人皆知的,太子殿下另外两个妾。

    位份仅次于太子妃的是覃侧妃,入东宫没多久,生的娇媚可人,比孙良娣更胜,却是比孙良娣多了几分淡气度,父亲是京都城内的户部侍郎,得侧妃之位也是应当。

    另一个也是个位份不高的良娣,听说姓常,生的也是好看,是少有的美人,母家不是高官富贵户,由着选秀被皇后娘娘安排到东宫侍奉太子的,东宫内上下皆叫她为常良娣。

    两人皆无子嗣傍身。

    至于眼熟的孙良娣。

    也是唯一生过殿下子嗣的。

    却是几个贵人中母家最没体面没依仗的。

    听说她娘家是上下三代皆是普通的农户。

    儿时就被送到了玲珑馆里头。

    此前去过酒楼茶屋内做活,做些讨好人的活计。

    说的再清楚些就是卖艺的。

    听说,若不是她在玲珑馆卖艺,也是爬不到太子殿下的床,更是来不了东宫做主子,还生下太子殿下第一个子嗣郡主。

    从人口中听了孙良娣的事迹,她也是觉得孙良娣好运。

    若是依照她的身份,她是万不能触及到太子的。

    可偏偏,她就是生下了个宝贝金疙瘩。

    连着皇后娘娘都稀罕的不行。

    三天两头的叫孙良娣抱过去疼爱。

    赏赐更是不论大小日日都要。

    生的虽不好,也的确是好命。

    只要这个孙良娣能安稳些,无人能动得了她。

    连她这个高高在上的二姐姐太子妃都不能随便动。

    姜浓先是去到了前头,拜见了太子妃。

    之后又是同那个覃奉仪行了个妥当的礼数,和常良娣以及面色难看的孙良娣问候了一句,才是坐下。

    刚是接过了茶,耳边就传来了阴阳怪气的讥讽声音。

    是从前打过她一巴掌的孙良娣。

    “几日不见叫人刮目相看,妹妹可真是得殿下宠爱,当真是独一份的,连咱们太子妃娘娘都是比过了。”

    姜浓不动声色放下手中的茶,抬眸望向孙良娣:“孙良娣是在离间我们姐妹二人?”

    孙良娣所为,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可惜,她不知,用不着她挑拨,姜茹自小就把她看成眼中钉肉中刺,如今再是加上一条,也是碍不着什么,无伤大雅的。

    她被孙良娣打过一巴掌的事,恐怕整个东宫无人不知。

    她自然不用表面维持和孙良娣和睦的假象。

    若是非要强求也是累人的。

    孙良娣难以置信地睁大了双目:“你!你莫要诬陷于我,我乃郡主的生身母亲!”

    姜浓对着孙良娣完颜一笑,移开了目光,不再去同她说话。

    可那孙良娣却是紧追着不放,脸色也是越说越难看。

    “倒是姐妹情深,共侍一夫……趁着嫡亲姐姐不注意,竟是勾引殿下,是何居心……”

    孙良娣这话刚是说了一半,主座上的太子妃就是皱了眉头发了话:“孙良娣!这是东宫,岂容你胡言乱语,你若再似农妇一般妄言非议,本妃就禀告太子和皇后娘娘了!”

    孙良娣这才不甘地闭上了嘴,之后还似话没说完地多添了几句:“真真的是姐妹情深啊……我也是要少说些话,多陪陪芯儿才好,这段时日,皇后娘娘是日日要看芯儿,连着殿下今日都是关切地专程来看了一眼……”

    “身为女子,到底是要多生儿育女才称得上是贤良淑德。”

    姜浓毫无意外从屋内的其他几位女子脸上看到了异色。

    她的好姐姐太子妃握着茶杯的手都是泛起了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