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梨晕沉沉的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中。
想起方才发生的事,顿时猛地坐起,摸索着刚要下床,屋中便有烛火燃起。
沈棠梨顺着昏暗的光线看去,只见楚长辞一脸严肃的坐在桌前,见她醒来,起身就朝床边走来。
沈棠梨被惊了一跳,连忙伸手将发簪拔下握在手中,满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楚长辞道:
“楚长辞,那日闯入我房间欲行不轨的人就是你对不对!”
楚长辞豪不否认的道:“没错。”
他说话间,已两步并作一步迈到床前,一把抓起沈棠梨的手满眼疯狂的道:
“棠梨,我喜欢你,很久以前就喜欢了,我那日得知了一个好消息,所以才控制不住的去寻你,你想不想知道那个好消息是什么?”
沈棠梨被他那恐怖的眼神看得毛骨悚然。
挣扎着想摆脱他的手,奈何他力道大得不行。
沈棠梨只好刻意提高嗓音有些崩溃的道:
“楚长辞,我是你三嫂,你岂能做出这种有违伦理之事!”
她如今根本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好刻意提高音量看能不能引来人。
楚长辞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却不以为然的继续道:
“棠梨
,在我心里,我一直将你当作我的妻而不是我的三嫂,你可知是我先遇见且先爱上的你?当年我去云天寺祈福,遇见了在庙前为香客布粥的你,我对你一见钟情,只可惜还未有机会上前与你说话,你便乘着马车匆匆离开。”
“回家后我对你苦思夜想,花了大笔银子派人四处寻你的踪迹,可皆没有半点消息,造化弄人,再遇见你时,你竟嫁给了楚北冥成为我的三嫂。”
“棠梨,自你嫁给楚北冥后,我每一刻都在盼着楚北冥赶紧死,如今好不容易盼到他死了,我哪里还能克制住对你的思念。棠梨,忘记他吧,嫁给我,我能给你更好的生活……”
沈棠梨听着他的话,只觉得浑身鸡皮疙瘩直起。
她不敢相信向来温文儒雅的楚长辞骨子里竟是这么个阴暗卑劣的小人,愤怒的抬手往他脸上扇了一巴掌,戾声呵道:
“你少骗我,三郎他才不会死!别以为你把我关在这里我就会信你的鬼话,三郎他答应我,一定会回来陪我的!”
楚长辞摸了摸被沈棠梨扇过的左脸,偏执且疯狂的一把拉过她的手贪婪的摸着,红着眼道:“棠梨,我脸皮厚,没扇疼你吧?”
沈
棠梨连忙将手抽回,如看毒蛇般惊悚的瞪着他,大声朝外喊:“来人啊,救命啊,有没有人!”
边说边麻利的绕过楚长辞从一旁溜走。
去开门才发现门早已被人从外锁死。
不死心的绕到窗户旁,想翻窗出去,楚长辞却从身后一把将她抱起。
发疯般将她扔在床上翻身压下,急不可耐的道:
“棠梨,那日我听见你对琯琯说还没同楚北冥圆房,想必定是他不行,你跟了我吧,我如今是武定候,不论哪方面都不比他差的……”
楚长辞边说,边粗暴的扯着沈棠梨的衣服。
他惦记这一刻已经惦记很久了,觉得只要与沈棠梨生米煮成熟饭,她便不会再拒绝自己,因此动作十分粗暴。
沈棠梨的双手被他钳住压在头顶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他扯掉自己的衣服露出穿在里面的粉红肚兜,顿时红着眼圈哽咽劝道:
“楚长辞,我求你不要这样,我是你三嫂,这是一辈子也无法改变的事实,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楚长辞已经被挑起了欲望,不管不顾的扯着腰带,急切道:
“棠梨,楚北冥被刺了一剑掉入万丈高的悬崖,已经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了。我知道你
顾忌什么,放心,我早已备好了一切,只要今夜你与我圆了房,我保证今后让你毫无顾忌的以另一个身份呆在武定候府!”
沈棠梨眼见身上的衣衫被他一件件扯掉,崩溃得嚎啕大哭。
楚长辞以为是自己弄疼她了,想着她还是处子,不禁松开了她的手,软言细语的劝道:
“棠梨,我是真的爱你,我求你从了我吧,我实在不想对你用强……”
他说话间,沈棠梨瞅准机会连忙快狠准的将簪子插进他胸口,随之猛地拔出对准自己的脖颈,崩溃呵道:
“要么你滚,要么你守着我的尸体胡作非为!”
如今事情已经说开,她清楚楚长辞不会轻易放她离开,只好先想办法将他支走。
楚长辞捂着汩汩流血的伤口,不敢相信沈棠梨竟有这个胆刺自己,拧着眉头不信邪的还想朝她靠近,沈棠梨却心一狠将簪子刺入脖颈。
见她的脖颈上流出鲜血,楚长辞有些慌神的连忙道:
“棠梨你别伤害自己,我不碰你就是!”
沈棠梨满眼厌恶的瞪着他,大声吼道:“滚出去!”
楚长辞见沈棠梨情绪如此激动,想着来日方长,自己有的是办法得到她的人和心,当即慢慢退
到门边,道:
“好,我出去,你把簪子放下。”
说话间敲了门两下,立即有人从外将门锁打开。
楚长辞退出房门后,不忘对沈棠梨道:
“棠梨,楚北冥不会再回来了,我给你一日的时间考虑,明日这个时辰我再来找你。”
听见关门声,沈棠梨绝望的瘫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的发冷发颤。
不敢相信楚北冥已经坠崖身亡,眸中的泪一串串的流。
清楚如今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她竭力压住情绪,拿着烛灯打量着所处的这间房,发现此处乃暗室,窗户只是摆设,离开的唯一通道是那扇被从外锁住的门。
连忙拍着门大喊:“有人吗,放我出去!”
可惜回应她的却是鸦雀无声。
沈棠梨于是一脚接一脚的踹门,踹得累了,直接搬起椅子去砸。
可那门虽是檀木制成,却十分牢固,不论她如何踹砸,都没有任何裂开的痕迹。
见此法行不通,担心楚长辞随时可能会去而复返,沈棠梨又连忙将屋中能搬动的所有摆饰都堆到门旁,打碎花瓶扯下纱帘搓成绳条,将花瓶碎片绑在被砸断的椅子腿上,制成一个简便的防身工具拿在手中。
精神高度紧张的时刻戒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