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乞丐,也不知道啊,看着很年轻,穿着是月牙色的官袍,腰间挂着一个宝塔似的铁制还是什么制的玩意。”
“反正俺们也算是给你们完成任务了,那女人都被我们看光了,也被我们虏到了野庙里。”
金乌看了一旁轿子,没听到里面传出声音,于是她给了他们钱。
“找个选点的地方,躲一阵吧,可不要张扬,不然必会遭殃。”
乞丐们应着跑了,也猜到了那个女人身份不简单,胡乱说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金乌走到了小轿子前,“主子,那事情怕是没办妥,腰上带着宝塔配件的,应该是个史官,这些人最正直了,应该不会美色而冲昏了脑子。”
红逐月已经在轿子里听到了此事了,她摸了摸肚子,眸色阴沉沉的,绯红的唇角,却揶揄地勾起。
“两次都落空了,余金枝,怎么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难不成这就是命?”
她陷害了自己一次次,到了宫里后,哪个太监没得逞。
自己害了她两次,那些男人,也全都没得逞。
老天是不是再提醒她,放下这件事?
“呵呵,
算了,就这样吧,整个京城都在传言,余夫人害死了余大夫人,余丞相是帮凶,太子才继位,正需要得证明自己的时候,这件案子正好送到了他的手上。
余金枝的保护伞快没了,她的下场绝不会比我好到哪里去。
金乌,咱们回宫。”
……
余夫人到了刑部,几番询问下来,她都拒不承认,自己杀害了余大夫人。
“我嫁到余府后,与她姐妹相称,一起服侍相爷,感情一直都好,外面说我因为想得到相府祖母的位置,而毒杀她,绝对是谣言。”
“我是京城贵女,娘家的势力不小,就算是去宫里做皇妃也是做得的。
让商女让位,她为平妻,我为正室,余丞相跟她也是同意的。
我根本就不用多此一举,毒杀了她再做正房。”
余大夫人坐在椅子上,昂着下巴,一板一眼地说出,说完后她嗤笑,藐视污蔑她的言论。
红边疆道:“如果当真有你说的那么好,为什么现在余府,一个伺候前夫人的奴仆都没有?
余大夫人已经死了十年了,你说的只是你一人所言,除非你有证人,否
者不作数。相反,本官倒是有证人,可以证明,你说的都是假的!”
啪的一声,审问室里响起了惊堂木。
“来人,传证人。”
余大夫人唇角的笑还是很轻蔑,证人?十年了,知晓这件事那些人早就死了,活着的都是不敢泄密的人。
她不信,刑部还能找到人。
“大人,草民小桃曾经是余夫人的陪嫁嬷嬷。”
余夫人听闻这个熟悉的声音,面上僵了僵,很快她调整好了,斜眼看着跪在她身侧不远处的桃嬷嬷。
“老奴在封氏的身边伺候多年了,可以证明她跟余大夫人只是装着姊妹情深的,私底下及其不合。
迎娶她过门时,余丞相刚坐丞相的位置,为了不被人诟病,就没同意余夫人换余大夫人的位置。
余夫人掌控了宅子里的主母权后,换了余府的很多下人,也包括大夫人身边的人,也有了机会,毒杀了余大夫人,坐上了余府主母的位置。”
“你说的可是事实?”
“大人,老奴说的一字不假,如有隐瞒,天打雷劈,老奴不得好死。”
“封氏,你贴身老奴都证实了,你还
有什么要说?”
余夫人笑,“小桃,既然你曾经是我的贴身老奴,为什么要背刺我?那个余丑给了你什么好处?能抵得过我待你的恩重如山?”
“哼。”桃嬷嬷低着头冷笑,“夫人,老奴曾经对你一片赤城,甘愿做你手上的刀子,你要使向谁,老奴就帮你往那边使,但最后发现,你配不上,也是老奴想多了。还有,做错事,就是要受到惩罚的,老天不会绕过谁!”
余夫人摇头,失落地笑,自己虽然狠心,疑心重,但最后还是留了她一命。
即便知道余丞相让让她拿了卖身契,离开余府,是余丑的意思,自己也允许了,因为看在曾经的情份上。
也相信,她不会泄露自己的秘密。
如果换做其他的奴才,早就被她一碗药给毒死了。
而她唯一放过的人,却成了被人捅向她的一把刀子。
“小桃你害本夫人,你会后悔的。”
“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狠心。”
啪啪!红边疆在上面又敲了两次惊堂木,“封氏,你可承认你杀害了余大夫人。”
“大人,小桃做不了证人,她在我身
边伺候多年,可能积劳成怨,有意害我,如果没有其他的证人证据,就马上放了本夫人,你的证据不充分,本夫人也不想再待在这里陪你们玩了。”
“来人,传证人。”
“大人!”
接着,一男一女都走了进来,跪在了封氏的面前。
“夫人,你可认还认得我们?”
余夫人看去,眼睛眯了一瞬,没想起来。
她看这两个人,穿的是粗麻布衣,难免轻视了起来,转过了头不在看她们。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配得上本夫人记得吗?”
“那小的们就让夫人苏醒一下过去的记忆,我是大夫人身边伺候的丫头丹娘,大夫人死后,我便流落到了乡下,十年过去了,早已经操劳成了妇人模样。”
“夫人,我是大夫人身边伺候的刚子……”
二人说完,眸光锋利地看向余夫人。
余夫人尘封的记忆,慢慢的苏醒,她好似那个女人身边有这么两个人伺候着。
不由得,她的眸光,又看向了桃嬷嬷。
桃嬷嬷冷厉地与她对视,“夫人,你猜对了,当年我并没有赶尽杀绝,而是留了几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