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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是跟许忘夕待久了受影响,还是他脑子本身有问题。

    该说的话说的隐晦,不该说的话反而说的直接。

    与许忘夕的坦诚不同,他话里总带有腻死人的调情。

    “你毁约了!”许忘夕直言。

    人势必要缠着他,跟块牛皮糖似的越嚼越粘牙,这次直接黏到了床上。

    他们约法三章,傅怀庭已经触犯了两条。

    傅怀庭慢悠的从床上坐起,大块大块的肌肉纹理随着被子下移外露,结实,力量感十足,腰腹上的伤没好全,缠着一圈绷带。

    “是夕夕违约在先,不是吗?”

    许忘夕秀眉微皱,“难不成你的约定是指像个连体婴一样绑在一起?”

    “不。”傅怀庭眸中透着狡黠,“只有你出现在我的视线范围,我才会安心。”

    有什么分别?

    还不是一样黏在一起。

    每个人都需要独立空间,况且傅怀庭这种商业大鳄,事情多的是给他处理。

    明明到了无暇谈情的年纪,居然跟个闲来无事的追爱少年人一样。

    多少有点可笑。

    “这个约定没有现实性,我不是你的贴身物品,走哪都能看得见,你的实际约定有待商榷。”

    许忘夕在质疑他的不合理要求。

    他只是答应对方接近的请求,而不是时刻黏着,他出不出国,傅怀庭也无权干涉。

    “那约定作废。”傅怀庭狭眸深眯,撑起手朝许忘夕贴近了一寸,老色批属性大爆发:“我现在可以亲你吗?”

    许忘夕浑然不知自己此刻有多性感。

    长发披乱,香肩毕露,脸上透出嗷嗷待哺的茫然。

    这样的他对一匹饿狠的狼来说,充斥着极大的性吸引力。

    让人想亲,想蹂躏。

    “不可以!”

    许忘夕抬手抵住他前进的身体,手掌正好摸在他硬实的胸肌上。

    手感火热,鼓鼓囊囊,坚硬的像在摸块烙红的铁。

    “原来夕夕的喜好是摸胸啊…”

    傅怀庭垂眼看向许忘夕那只葱白的手,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

    他们初见时,许忘夕曾对他说过一句,‘想不到二爷竟有喜爱摸手这种癖好’。

    现在他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我记得夕夕说过要请我摸一双更好的手,但别人的永远没有你好摸…”

    言罢,上手就准备摸,许忘夕急忙抽走,脸上露出恐沾污秽的表情。

    “我的手等会得用来吃早餐,二爷还是自摸吧!”

    许忘夕光脚踩下地毯,留下一个急迫的背影,嘭的一声把他关在房间之中。

    傅怀庭望着紧闭的房门,嘴角笑意不止。

    真可爱。

    “夕夕!你没事吧?”

    张姨热切的问,目光反复在他身上打量,恐他少了哪一块肉。

    昨夜那男人把许忘夕抱上楼,她曾阻拦,但被男人呵退了。

    等了很久都不见人从许忘夕房间出来,她想上去敲门,念在房子层层把控的士兵,她又心生怯意。

    一夜没敢睡,就苦等许忘夕下来。

    “我没事,张姨。”许忘夕试图拉回张姨的视线。

    听到此回答,张姨似卸了一口气。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

    “夕夕,这男人是谁啊?阿珩是犯了什么事吗?为什么要抓走他?”

    张姨心中有一千个疑问等着许忘夕去解答。

    “他们抓错人了,珩哥用不了多久就能出来,张姨不用担心。”

    昨晚的话许忘夕只听到前半部分,傅怀庭话太密,后面的他没听清。

    他放任傅怀庭留在这,便代表他做出了选择。

    至于傅怀庭这个人的身份,他没法向张姨解释。

    任谁都不会相信,华国曾经翻云覆雨的二爷,会为一个不足挂齿的小人物,追到新西兰。

    骚话连篇,兼职陪睡。

    太无羁了。

    张姨似乎也察觉到许忘夕不想提及男人,干脆没追问,宣发一下昨日的惊险心情。

    “那就好,昨天可吓死我了。”

    许忘夕在用餐时,傅怀庭从楼上下来,身上穿着昨日的穿着。

    笔挺的西装裤、以及一件起褶的西服外套,内里什么都没穿,健硕的肌肉随着衣服摆动不时向外袒露。

    体型高大,步入中年,身材依旧有料。

    昨天还是自带贵气的豪门总裁,一夜之间变成满是匪气,不羁的痞子。

    拉开座椅,自然的紧挨许忘夕坐下。

    “张姨虽青春不再,但她始终是名女性,请适当收敛你的男人味!”

    许忘夕警告。

    傅怀庭听话的系上扣子,身体贴近许忘夕,在他耳侧低声撩拨,声音极为涩情。

    “那…只给宝宝一个人看。”

    许忘夕耳朵像是被烫着了一般,偏头躲避他发出的灼人喘息。

    面上有些生气:“我不想看,也不要叫我宝宝!”

    宝宝这个词汇太亲热,除了父母他不喜欢任何人这么叫他。

    尤其是傅怀庭,每次叫都别有深意。

    “那你想听我叫你什么?”傅怀庭眉眼轻弯,一一举例,“心肝?宝贝?夕夕?还是许娇娇?”

    一个比一个肉麻,没有正常选项。

    许忘夕脸露不悦,被他的恬不知耻弄的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制止他的厚脸皮。

    耐下性子说道:“我们并没有亲密到这种程度!如果非要选我觉得仇人相称更合适。”

    傅衿伤他就已结下了仇,傅怀庭虽没有实质性的给他造成太大伤害,但是苦痛一样没少。

    他单方面结下梁子,毫无问题。

    傅怀庭笑意收敛,被他这声仇人准确的扎向心脏。

    站在高处的人不需要动用感情,也不需要思量别人的感受。

    居高自傲的俯视芸芸众生。

    许忘夕生活众生,他需要仰头才能看到无垠的天。

    他们注定不在同一水平,强行在一起,受伤的永远是弱势一方。

    “是我太过独断,一直给你带来麻烦,让你深陷困扰,我很抱歉,宝宝。”

    刚才那个满嘴骚话的人不见了,剩下的是一个满心懊悔,渴求原谅的傅怀庭。

    许忘夕握勺的手指一僵,眼底闪过惊诧,显然没料到高高在上的人会自省。

    可那又怎样呢?

    他不相信傅怀庭所做的一切来源于爱,他只是新鲜感尚在,越是得不到越想要。

    用不了多久,他便厌了,倦了,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