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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相卓知道了许忘夕的存在,如果不是在基督城抑制不住冲动杀了人,他昨晚就已来到里悉。

    凭借赵相卓的才智,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到许忘夕居住的小洋楼。

    之所以提前布控警力,找寻赵相卓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防止对方伺机而动。

    既然他先一步赶到,便不会让赵相卓有可乘之机。

    “不想怎么样。”傅怀庭眼中含笑,“只想千里求个爱。”

    听着油腻腻的话语,许忘夕嫌恶的把眉皱得更深。

    “给我个抓走容珩的理由!”

    既是追求,那便风卷残云的扫走一切障碍。

    没有竞争才能最快得胜。

    傅怀庭毫不遮掩自己的私心,说得极简。

    “他会打扰我求爱。”

    傅怀庭连珍视的脸面都不要了,说起骚话来完全像个求偶期的大狒狒。

    一点道理不讲。

    许忘夕投以冷眼注视,眼神带有十足的警戒,不加玩笑的重复之前的问题。

    “给我个带走他的罪名!”

    声音冷硬、态度强势,说明许忘夕已经生气了。

    傅怀庭敛了眼尾的笑,恢复成正经。

    思索一番,缓缓开口:“拐卖少夫算不算?”

    扭曲事实,罪名莫须有,理由同样扯淡。

    身处新西兰,傅怀庭随随便便调来一支军队。

    随便编个理由轻易便能把他的人押走,对方究竟手眼通天到什么地步?

    思来想去,许忘夕只觉无力,身心俱疲。

    不再管早已开走的囚车,坐到客厅的沙发上。

    傅怀庭有心要找,那他就无处可躲。

    “要什么条件,才能把他放出来?”

    许忘夕还是一贯的聪明,和他对话省事不费力。

    傅怀庭陪着坐下,眼中不怀好意。

    “夕夕什么时候想回国他就什么时候出来。”笑眼微眯,口气轻浮:“如果夕夕想待在新西兰,他可以回国,我留下来陪你。”

    两个选择都与许忘夕挂钩,无论选哪个他都逃不脱傅怀庭的魔掌。

    势必要得到他才罢休。

    许忘夕实在不能理解,大千世界明明什么样的都有,为什么偏偏执着于他。

    还展现出一副非他不可的模样。

    可是他真的累了,怕了。

    他不想再玩那些无聊的情人游戏。

    更不敢再待在傅怀庭身边,有一个傅衿就已经够他受的了。

    “放过我吧,傅怀庭。”

    许忘夕掀眼看他,透出的眼神满是疲惫,整个人好像随时会崩碎。

    听着许忘夕满怀乞求的话,傅怀庭心痛到难以复加。

    指尖微颤,想伸手将人拥入怀,但怕遭嫌,又怕动作大了,人会在他怀中碎掉,最后只能无措的停在二人之间。

    看着许忘夕这番模样,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他的强势接近,始终在给对方伤害,可他停不下来。

    只要一想到许忘夕他就忍不住,心中贪念丛生,得不到人誓不罢休。

    他曾想过放过许忘夕,可占有欲在作祟,他做不到看他身侧站着别人。

    他是彻头彻尾的疯子,一个得不到爱就会疯魔的疯子。

    “我放过夕夕…”傅怀庭握住他娇嫩的手掌贴到自己脸边,眼神痴狂:“那夕夕能不能可怜可怜我,跟我在一起呢?”

    许忘夕冷情的夺回手,“一个手握商业帝国的人,不需要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去可怜!”

    傅怀庭应有尽有,而他除了微量的钱财,便只剩一具破败的躯体。

    他给不了傅怀庭想要的任何东西,廉价的爱他同样给不起。

    “那我把整座商业帝国,建在什么都没有的人手上,一无所有的我值得可怜了吗?”

    傅怀庭目光深情,语里藏尽爱意。

    这么明显的表白成分,许忘夕再怎么傻也不可能听不出来。

    无论多明确的告知,哪怕乞求,傅怀庭终究不肯放手。

    他不想因此而妥协,可傅怀庭已经把手伸向他的身边人,在逼他做出选择……

    越是深想,头就越疼。

    许忘夕面露痛苦,傅怀庭知道他的头疼又复发了。

    轻而易举的把人抱到腿上,轻言安抚。

    “我不逼你,你有很长的时间可以考虑,容珩我会送回国,但我会留下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先别想其他的好不好,嗯?”

    许忘夕身体缩在他怀里,疼痛使他无法正常思考,说不出话,手指紧抓傅怀庭的外套,规整的西服被他抓的皱巴巴的。

    “我绑走容珩并不是想威胁你,因为我想追求你,他走了你的视线才会落到我身上。”

    “你知道的,我这个人没什么魅力,年纪还大,除了金钱地位一无是处…”

    “外加你讨厌我,我在追求你的道路上更不占优,所以我得把阻碍都清除…”

    “绑走容珩这件事是我欠虑了,应该万事以你为先,对不起,宝宝…”

    傅怀庭在道歉的同时也在借机告白,因为许忘夕此刻没法拒绝。

    果然阴险、狡诈才是商人最终本性。

    也不知许忘夕有没有听见,脸上痛苦不再,双眼深眯。

    又在痛苦中睡着了。

    傅怀庭轻笑,不要脸的乘机揩油,反手握住许忘夕的手,放在唇边嗅闻、轻吻。

    他太思念许忘夕了,想到令人发狂。

    许忘夕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每晚都在做梦。

    梦里的许忘夕性格各异,热情奔放,冷心淡漠,怯怯懦懦…

    什么样都有,唯独没有他最爱的许忘夕。

    傅怀庭把人紧紧拥住,像是打上印记,低头在他发顶落下深情一吻。

    “我的宝宝…”

    许忘夕宝宝,他的。

    上午时分。

    许忘夕微微转醒,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屋子,很久才反应过来,身后有一具热源。

    腰上缠着一只沉重的手臂。

    “醒了,宝宝?”

    男人嗓音磁性,带有清醒时的低哑,具有十足的诱惑力。

    许忘夕茫然转头,看到傅怀庭赤裸着胸膛,与自己靠得极近,甚至能数清他下巴冒出几根胡茬。

    许忘夕脑子瞬间清醒,“你为什么在我床上?”挣开他的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

    傅怀庭似乎料到了他的反应,笑眼深眯,直言不讳:“没有其余的空房,情敌的房间不想睡。”

    话里话外意思是说,只能跟他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