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兰夫人成功了,众人纷纷效仿,今儿抢一个,明儿逼一个,试问,谁来帮那些被抢被逼的贵宾们伸冤,这些人的权益又有谁来弥补?”
“兰夫人今日如此咄咄逼人,步步紧逼,看似是在为难尉迟夫人,实则是在刁难破茧,我倒是要问问,兰夫人如此针对破茧,是因为破茧与尉迟夫人交好,惹了兰夫人的妒忌,还是兰夫人受了某些人的好处,特意给破茧找晦气的!”
“若兰夫人不给个说法,今日我必上京城皇宫击登闻鼓!”
“哦对了,也不知道在御史大夫面前,是我打了兰夫人你的
狗罪过大,还是尉迟将军宠妾灭妻罪过大。”
元昭昭说话不卑不亢,字字珠玑,铿锵有力,只把兰姨娘的脸说得一阵白一阵红。
“你——”兰姨娘铁青着脸,“你哪里来的底气敢同尉迟一族叫板?尉迟一族捏死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般简单。”
元昭昭慢条斯理的问答:“现在的破茧今非昔比,以前是破鼓万人捶,孤立无援,现在可是柳州世家勋贵手心宝。”
“纵观整个柳州勋贵世家,有一半以上是破茧的贵宾,若破茧被尉迟府搅得关门大吉,你说,这些贵女会如何?”
兰姨娘心头一
梗,会如何?自然是对她怨声载道,心生怨怼。
说得直白些,她此举得罪的可不是小小的破茧,而是柳州半个世家贵妇千金。
元昭昭明眸善善,笑容浅浅,用最温柔话语气说着最狠的话,“这,便是底气。”
尉迟湛虽然称不上是一个好夫婿,但心机谋虑绝对不输于朝廷上那些玩弄权术的老狐狸们。
若不然,当年松陵战役时,他也不可能与前朝太子杀出重围,一举拿下对方将领的头颅,成为赫赫有名的大将军。
尉迟一族养精蓄锐,忍辱负重这么多年,等的便是将来谋逆。
而尉迟湛作
为尉迟一族的核心掌权者,必然不会因为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让尉迟一族成为众矢之的。
便是她以下犯上,咄咄逼人,尉迟湛也会选择息事宁人。
这,才是她真正的底气。
气急张拘诸,空气中的火药味似乎到了一碰既爆的地步。
所有人屏息凝神,谁也没有想到元昭昭这么勇,竟以一人之力挑战尉迟湛的威严。
就在这时,一个尉迟府侍卫打扮的男子神色凝重的走了进来。
“将军,三皇子有要事要同您商议,请将军即刻前往澜水湖。”
侍卫焦急的声音在凝固的空气里显得格外的突
兀。
可尉迟将军好似没有听到般,一双鹰隼般凌厉的眼眸仍是一瞬不瞬的凝着元昭昭,神色晦涩至极,像是在权衡利弊,更像是探究。
少女温柔的外表下那股不输男儿的刚毅气势,恍惚间,似是想起了那个女子年轻时的样子。
“元昭昭是吗?”
元昭昭垂眸微微福身,“正是。”
“无权无势,还是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他果然没有继续追究下去,尉迟夫人浅浅的松了口气。
元昭昭勾唇笑,从容不迫的回视着他打量的目光。
“那民女也奉劝将军一句,天干物燥,小心后院起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