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们赶时间去坐牢,劳烦你赶紧带路!”
云舒浅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打断。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要是没猜错的话,夏侯栋之死定然是有人故意嫁祸于她。
而且,对方的嫁祸显然是醉温之意不在酒,这恐怕只是一个开始,对方的真正目标,极有可能是冲着夜子染来的。
四年相知之情,云舒浅无以为报,索性就将计就计,替夜子染将幕后的黑手挖出来!
等将来有一天,她带着觅儿和墨儿离开的时候,心中也能了无挂碍。
“娘亲~~呜呜呜~~~”
梓觅看着娘亲被坏人抓走,小家伙忍不住哭了起来。
梓墨小手攥紧成拳头,两瓣
小薄唇抿成了一条线,一言不发地牵着哭鼻子的妹妹往茶楼里走去。
“哥哥~~呜呜呜~~~娘亲被坏人抓走,她会不会不回来了,呜呜呜~~~”
“不会。”
“哥哥~~我们要不要去找夜爹爹~~璟爹爹~~”
“不用。”
“哥哥~~那我们怎么办,呜呜呜~~~”
“等。”
兄妹二人迈着小短腿,一边走进茶楼,一边商量事情。
薛韩亦步亦趋地跟在他们身后,听得那叫一个心服口服。
两个小不点年纪不大,脑袋瓜子的思路倒是清晰。
无论是冷酷的哥哥还是娇憨的妹妹,就算被娘亲带走的悲伤情绪笼罩,照样能够保持清醒,
知道想办法去解决。
忽的,薛韩好像有些了解公子为什么头一回见到两个孩子,就对他们如此欢喜,实在是太聪明伶俐惹人怜爱了。
“这玉牌是很厉害的物件?”
耳旁,一道沉冷的稚嫩童声,冷不丁地响起,将薛韩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回神间,薛韩镇好对上梓墨那双小凤眸里的笃定目光,鬼使神差间,他重重地点了点头,应声道。
“这玉牌何止厉害,有了这块玉牌,等你们将来长大后继承了公子的位置,在沧溟大陆横着走都可以哩!”
“你家公子的位置,是什么位置?”梓墨及时抓住薛韩话里的重点,再次沉声发问。
这话一出,薛韩浑
身猛地抖了个激灵,他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不由暗自心惊,好险,差点就被小家伙给揭老底了。
“你捂住嘴也没用的,很快你就会实话实说惹。”
这时候,梓觅仰着还糊着眼泪鼻涕的小肉脸,糯声糯气地开口。
闻言,薛韩不由一愣,眼底满是疑惑。
“我和哥哥说话的时候,我偷偷从娘亲给我的小背袋里摸出了一把吐真香,撒在你身上惹。”
“娘亲说,中了吐真香的人就不能说假话糊弄人惹。”
说着,小家伙特别自豪地扭头,冲着哥哥扬声:“哥哥~~我是不是很腻害?”
“嗯。”
梓墨闷闷地发出一个单音节,眼看着妹妹小尾巴要
翘起来,不由肃声道。
“你中了我们的吐真香,一旦说假话,喉咙就会收紧一寸,假话说得越多,呼吸就越困难,最后只能活活憋死。”
听了这话,薛韩心头猛地一颤,但很快,他就想当然地认定,两孩子一定是在诈他!
“我问你答,要是撒谎,后果自负。”
梓墨一双小凤眸里,清晰地倒映着薛韩满不在意的模样,一字一句地郑重出声。
“你家公子是什么人?”
“唔唔唔——”
话音落下,薛韩本能地发出嘤呜声,脑子不想回答,但是嘴巴却本能地要将公子是灵羽宫宫主的身份脱口而出。
苍天啊,这两小家伙简直就是小恶魔,他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