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天辰国朝廷竟然当街欺负孤儿寡母,实在是让本公子大开眼界。”
一道肆意风流的男子话音,冷不丁地响起。
杨怀山这时候才注意到站在云舒浅旁边的男子,横眉冷对地扬声:“怎么着,想英雄救美?”
“别怪本官没事先提醒,你一个赌坊老板,有多大的头就带多大的帽子。”
“别到时候落得一个发配幽州,客死异乡的下场!”
白千珏不羁的眼眸里,光芒流转不定,不轻不重道:“近来有传闻说,天辰国皇上精神不济,身边常有小人进谗言,本公子原是不信的。”
“这不就闲来无事,随
便来京都城逛一逛,顺道带点家里的土特产,给元丰皇上补一补身子。”
“不过照着今日这情形,元丰皇上缺的何止是本公子家里的那点土特产,根本就是缺脑子!”
不客气的话音犹如钢钉般,狠狠地扎进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
话音落下,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云舒浅眸底闪过一抹诧异之色,这个才跟她有一面之缘的不羁男子,为了帮她,居然不惜跟天辰国朝廷叫板,到底什么来路?
“大胆!当今圣上乃是天辰开国以来的大贤主,岂容你一个低贱商贾随意污蔑!”
杨怀山抱拳冲着皇宫的方向溜须拍马,表达自
己对天辰,对元丰皇上的“赤胆忠心”,随即直接命人将白千珏也给围了起来。
“来人!把云舒浅的同党,抓起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给人定罪全凭红口白牙。
云舒浅清丽的面庞上,神情淡漠,轻轻拍了拍窝在怀里的宝贝儿子和女儿的后背,将两个小家伙放到地面上。
“娘亲~~”
梓觅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带起了一丝淡淡的忧愁,糯糯地喊了一声。
梓墨小凤眸里满是肃然,伸手牵过妹妹的小肉手,灼灼着目光,闷声开口。
“娘亲,妹妹我会照顾好的,你放心吧。”
闻言,云舒浅杏眸微眯,笑意直
达眸底,到底是她的宝贝儿子,跟自家老娘就是有默契。
心中感叹儿子遇事沉稳,处变不惊的时候,舒浅冲着站在后面的薛韩冷不丁嚎了一嗓子。
“那谁,帮我照看好儿子和女儿,有人会来接走他们的。”
语毕,云舒浅冲着觅儿和墨儿眨了眨眼,示意两个小家伙放心,便迈开步子逼近杨怀山。
“我跟你走,但别连累旁人。”
“云舒浅,你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有什么资格跟本官讨价还价?”
杨怀山看着云舒浅的目光,充满了鄙夷。
区区民女想要飞上枝头变凤凰,敢觊觎东宫太子妃的位置,只有死路
一条!
“来人,把这两个同流合污,谋害夏侯大人的丧心病狂之徒,押入死牢,听候皇上皇后发落!”
“公子……”薛韩急得想要替公子亮出身份,但是,话说到一半,却被公子瞪眼制止了。
这时候,白千珏将手里那块没能送出的玉牌,于空气中划过一道弧度,“嗖”的一下,落进了梓觅小家伙垮在身上的小背袋里。
“这是干爹送你们的见面礼,可得收好了哦。”
“死到临头,赶紧把后事交代一下挺好,毕竟,进了死牢的人,就别想再翻身了。”
杨怀山看向云舒浅和白千珏的目光,就跟在看待死人一般,不客气地扬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