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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韵自己做了晚饭吃,想着“五一”三天假,她该做点什么,不如……对,呵,给他南竹庄一个惊喜。

    花韵快睡的时候,南竹庄打来了电话,说是“五一”虽然放假却没办法回家,问花韵“五一”有什么安排。其实,他是想让花韵去部队的,可是他也不能显得太殷切,身为男人,他也是要面子,所以不会要求她什么。

    花韵故意卖关子,说“五一”陪父母,南竹庄也没多说什么,两人黏糊了几句,挂了电话睡觉。

    第二天,花韵起了个大早,先去采购了许多吃的东西,然后打电话给父母,说去看南竹庄。父母听了很高兴,嘱咐她路上注意安全。

    坐上公交车,花韵晃晃悠悠地向南竹庄部队驻地而去。漫长的路途,她捧着手机看小说。到了终点站,又转了一辆公交车,又打的,才来到了部队门口。

    花韵看着大门上那颗红色的五角星,笑了,南竹庄我来了!

    南竹庄正忙着,通讯员跑来,大声喊:“报告营长,门口有您的邮件,需要您亲自去签收!”

    以前很多快递都直接放门口值班室了,或者通讯员直接给拿回来,这回怎么了,没看他在忙吗,南竹庄道:“我一会儿过去,先放值班室。”

    “报告营长,快递员说了,这快递必须本人签收,否则将退回原处。”通讯员说完,看南竹庄没有反应,补充道,“值班员说好像是嫂子邮来的!”

    最后一句终于起了作用,南竹庄眼中闪过什么,又交代了一番,这才转身出了办公室,向部队大门口走去。这女人又故伎重施了,拿东西来安慰他。

    为了节省时间,南竹庄直接开了车来到门口。车子刷的一声停下后,人也直奔到了门口。值班员和哨兵向南竹庄敬礼,南竹庄回敬后,黑眸张望,哪儿有快递员的踪迹。

    花韵躲在门口的一面墙后,偷看南竹庄的背影,看他找不着人那样子忍不住轻笑,然后轻手轻脚地跑过去,想要扑到他背上给他来个惊吓。

    眼看着就要扑到他背上的时候,南竹庄却机警一躲,“啊!”花韵惊呼一声,华丽丽地扑到地上!

    南竹庄这下意识的躲避是训练出来,没踹上一脚已经算花韵幸运了。花韵扑到地上的第一个感觉不是疼,而是太丢人了,她怎么这么倒霉啊。

    南竹庄一看地上趴着的是自己媳妇儿,这丫头说不来,原来是在糊弄他。见到媳妇儿,南竹庄心里高兴,可看着花韵那狼狈的样子,心慌了,急忙弯腰一把将花韵扶了起来,道:“来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

    花韵觉得可丢死人了,本来想给他个惊喜呢,没想到,惊喜没有,他倒给她来一个下马威。她气恼地恨恨瞪了南竹庄两眼,脸火辣辣的,真想转身走人。可是南竹庄似乎发现了她的意图,也顾不上许多,大手紧紧地抓着她手臂,另一手拽起她的手看,心疼地问道:“摔疼了没有?”

    门口的哨兵战士不厚道地偷笑,花韵更窘了。南竹庄回头望向那哨兵和值班员,板起了脸,也不说话,只是冷厉地扫了他们一眼,那两人急忙绷住脸。

    做了登记,南竹庄假借搀扶花韵,拽着花韵坐到车里。

    花韵冷着脸,看也不看他,别过头看窗外。想想真来气啊,自从嫁给她,她真的很悲剧。不是被误打就是被误摔,伤痕累累,各种丢人,各种糗。

    他竟然让她扑了个空,摔了个大马趴,还是在部队大门口,在两战士面前。世上还有她这么悲惨的人吗?真怀疑他是上天派来整她的。

    南竹庄看花韵那板着的小脸,他知道,花韵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想说点好听的,最后却是来了一句,“宝贝儿,以后记得从前面扑……”

    “闭嘴。开车。”花韵咬牙切齿地说。南竹庄立马发动车子,疾驶而去。

    南竹庄带着花韵直接来到了家属区。家属院这个时候的人很多,因为是假期,许多家属来探望。外面阳光明媚,所以大家都在院子里玩。看到南竹庄和花韵,大家都笑着打招呼。

    他们是见过南竹庄的,上次在部队的联欢晚会上他们可都是认识了花韵,免不了一番热络。虽然那一摔让花韵很窝火,可是面对各位热情的嫂子,花韵自然也不会冷场。

    这时,通讯员送来了房门钥匙。南竹庄带着花韵来到了三楼的一间屋子门口。映入眼中的是一个大大的双人床和八方整齐的家具看来是有人打扫过。

    南竹庄开门拽了花韵进去。花韵站稳脚步,看着这里的一切。 “媳妇儿。”南竹庄关上门,从花韵身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搂着她向床边走,火热的吻强势地落在花韵脸颊上,“真想你啊媳妇儿。”

    花韵推不开他,只能躲闪着他的吻。南竹庄吻了一会儿便停下,抱着花韵坐下,关切地道:“让我看看,腿有没有摔伤。”

    正说着呢,门外一声报告。花韵急忙推南竹庄站了起来,南竹庄则起身冲门外喊:“进来!”

    一个十□□岁的小战士拎着水壶还有一塑料袋子东西走进来,里面应该是一些吃的零食。小战士向南竹庄敬礼后把东西放下,然后很不好意思地喊:“嫂子好!”

    “你好。”花韵礼貌地冲那小战士笑了笑。没想到那小战士的脸竟然红了,也没多说什么,敬了个礼,匆忙地转身走了,还把门带上了。

    小战士一走,花韵立马变脸了,那温柔可爱的笑脸转瞬间冷若冰霜,对南竹庄她笑不出来,一定要对他板着脸,让他知道,她很生气!

    南竹庄一脸讨好地走过去,厚颜地抱住花韵,“宝贝儿,生气啦?我那不是自然反应嘛,不知道是你,真不是故意的。”

    花韵其实就是觉得自己好冤枉,不过也知道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可是,她就是不想给他好脸色,所以故意板起脸来不理他。

    南竹庄看花韵不理他,继续发动攻势,一下一下地吻花韵的嘴巴,一声声地喊着媳妇儿、宝贝儿,然后把花韵放倒在了床上。

    南竹庄终于迫使花韵开口,她双手轻轻推拒着他的脸庞,生怕这私密的对话被外人窥探。她的脸颊绯红,眼中却闪烁着不屈的怒火,直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我知晓你并非有意,但我的心,却因此感到窒息,委屈,愤怒。所以,中校同志,你的行为,后果将不堪设想。”

    南竹庄小心翼翼地试探:“那么,你的意思是……”

    花韵眼珠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故意拉长语调道:“我本打算在此小住几日,但鉴于此刻心情欠佳,我决定,即刻启程返家,寻找慰藉,抚平我这颗受伤的心灵。”

    闻言,南竹庄深邃的眼眸瞬间暗沉,他瞪视着花韵,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敢!翅膀硬了是吧?你试试看,我绝不让你轻易离开!”

    花韵毫不畏惧地回望,眼中闪烁着挑衅的光芒:“哦?你试试看?你若真敢绑我,我就让整个军营都知道,南中校是如何对待自己的妻子的,虐待、不公,哼!”

    “媳妇儿,你可真够狠的。”南竹庄忍不住笑出声来,随即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轻声细语,“我可是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你若离去,岂不是要了我的命?就算你再生气,也不能如此狠心吧?”

    花韵轻哼一声,心中暗自嘀咕,这男人犯错后总有一套哄人的手段。她瞥了一眼南竹庄那刚毅俊朗的脸庞,眼珠再次转动,伸出一只手在他眼前轻轻晃动,“看你如此可怜,我就大发慈悲,饶你一命吧。不过,五千字的检讨,少一个字都不行。”

    “能不能……”南竹庄刚开口,便被花韵打断。

    “不准讨价还价!”她的语气坚决而果断。

    “是!”南竹庄无奈应允,心中却盘算着如何尽快完成这艰巨的任务。他本想再与花韵温存片刻,但考虑到手头还有要务处理,只得暂时放过她,让她在此稍作休息,待午餐时分再回。

    花韵也不纠缠,任由他离去,自己则躺在床上,闭目养神。连日的奔波与清晨的早起让她疲惫不堪,很快便陷入了梦乡。

    当花韵醒来时,已是午后时分,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带来一丝温暖。她睁开眼,发现南竹庄已经归来,并且准备好了饭菜。两人共进午餐后,南竹庄便带着她在营区内散步,享受这难得的闲暇时光。

    下午的时光对花韵而言略显单调,她尝试着寻找一些有趣的事情来打发时间,但最终还是抵不过困意的侵袭,再次沉入梦乡。直到晚餐时间来临,南竹庄的归来才将她唤醒。

    食堂内人声鼎沸,副营长、教导员及其家属们围坐一堂,气氛热烈而温馨。晚餐过后,两人回到住处,花韵简单地洗漱了一番,换上舒适的衣物。当她从卫生间走出时,正对上南竹庄那灼热的目光。他半躺在床上,毫不避讳地盯着她看,仿佛要将她深深烙印在心底。

    花韵故意避开他的视线,假装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湿漉漉的长发。“你倒是悠闲得很嘛,检讨书写得怎么样了?”她故作轻松地问道。

    南竹庄闻言从床上起身,几步跨到花韵身边,接过她手中的毛巾,温柔地为她擦拭着头发。“在你离开之前,我一定会完成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