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阎病人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让人有些始料未及。
导致时辛整个人都有些郁郁寡欢的,她越想越气,自己大晚上辛辛苦苦的赶了过来,这还什么事情都没做,居然就被对方给赶走了,心里面当然不痛快。
可最终还是用理智压住了自己,而后浑浑噩噩的回了公主府。
她没有回头,顾阎却盯着她的背影眼神里面一直隐藏着疯狂,渐渐地流露了出来,死死的锁定在少女的身上,仿佛一把利刃,随时随地都能够将对方给射穿。
阴鸷和阴暗也全部展现出来,他咬牙,“想离开?怎么可能。”
时辛对于男人的心思也是完全不知情,回到公主府之后就在琢磨着如何用一个比较合适的利益才能够打动对方,为自己调查事情。
清玄一向睡得晚,所以在人回来的时候也率先察觉到了,他在公主府内散步,恰好撞了个正着,本来试图打算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离开的,可是想了想,还是没忍住地朝着少女的背影喊了一声。
“你好歹现在也是堂堂一个公主了,或多或少也是应该注意一下自己的影响,深更半夜的,随随便便外出去一个男人幽会,这要是被汴梁上上下下的人都知道
了,你这个长公主怕是就当不了了。”
揶揄的声音从身后的大树底下传来,少女走在门口,推门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转过头,看着月色婆娑下面的人,忍不住地皱了皱眉头。
“你也挺闲的,大晚上的不睡觉出来瞎逛,什么当夜游神啊。”许是心情不爽,时辛好不容易逮住一个人,好好地出一口气,压根儿就不打算放过。
清玄扯了扯嘴角,悠哉悠哉地摇晃着自己手里面的那一把扇子,慢吞吞的走了过来,“公主殿下这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莫不是在下什么时候得罪了?”
今日不是出去的时候还开开心心的么!
时辛长叹一声,干脆直接坐在了廊檐下的台阶上,心事重重的道:“我现在毫无头绪,所有的线索都断了,本来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手,可现在他压根儿就不想和我牵扯上任何的关系。”
清玄理了一下思绪之后,方才明白过来,这个所谓的他究竟是谁?
时辛大晚上的出去见的人,还弄得如此的狼狈,恐怕也只有那位祖宗了。
顾阎办事情一向都是随心所欲的,可是每一步棋都走得让人毫无招架的能力。
他提出两国之间联姻的时候,恐怕皇帝是不
同意的,居然能够说服了皇帝同意,那就代表折他绝对有十足的把握。
现在他的出现为目前的难题又增加了一个难度。
时辛身上究竟有什么样的秘密,才会让这么多的人前去关注?
这蒙上了一层面纱,随时随地都准备撕开。
他本来是不好奇的,可随着不断的追查下去之后,慢慢的也觉得这件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似乎每一件都在他们的意料之外,就连每一个死去的人都与这件事情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弯下腰,凑近少女,笑着弯了弯眉梢,“其实也不仅仅有它能够帮助你,你也可以从其他人身上下手。”
“你是说皇后?”时辛反问。
清玄认真的点了点头,“皇后贵为六宫之主,当初又想方设法的让你成为她的女儿,更何况现在大家都认为你是皇后娘娘所生,而皇后也是这么多人当中知道你身份为数不多的,所以,若是从皇后身上下手的话,这件事情就变得简单得多。”
皇后身后有吕家,吕不良肯定也知道不少的。
“对了,上一次前来刺杀我的人,你可查清楚对方的身份了?”时辛想了想道。
皇后那边,她暂时还没有打算去和对方有任何的瓜葛。
清
玄摇了摇头,“对方隐藏得很深,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算计当中,所以派来的那些杀手也不是他身边的人,都是一些江湖中人吧,死无对证,压根儿就没有办法继续追查下去。”
“不过肯定是吕不良,他这个人一向都是十分注重颜面的。”
时辛托腮,抿了抿嘴角,桃花眼闪烁着,须臾之后方才道:“先睡觉吧!”
清玄:“?”他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说的这般兴致勃勃,对方居然是如此冷漠的态度。
时辛语重心长地表示,“先按兵不动,等我查到这些毒的来源吧!”
“那你和顾阎,你们两个人之间,你究竟打算怎么安排?”清玄不死心的吼了一嗓子。
时辛却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直接啪的一声把房门给关上,随后直接将自己的衣服给脱了,跳上了床。
清玄看着这一幕,似乎想到了什么,有些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甩了甩衣袖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此处,消失在了月色下。
顾阎和时辛之间问题有些复杂,且不说隔了一个国家,更重要的是隔了几千年的时光。
以及一个不知道的未来。
时辛自然是不敢冒冒失失的,只是顾阎就不一样了。
翌日一大早的,时辛缩在被窝里面,睡得昏天暗地。
直到被苏嬷嬷从被窝里面拉出来,那叫一个急,“公主,您怎么忘了,今日要去赴宴啊!”
“谁啊?”时辛迷迷瞪瞪的。
她自从当上了这个长公主之后,且不说整个公主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自己亲自出面,而且不知不觉当中,似乎还多了不少的应酬,这种事情恐怕也只有大老板才会有。
大部分都是各个世家小姐派人送来的,想要一睹这个长公主的风采。
当然了,更多的人则是想要拉拢这个长公主讨好以及巴结一番。
前几日苏嬷嬷就已经拿出来了一堆的邀请函,让她从里面随便挑选了几张。
时辛本身就没有多大的兴趣,所以干脆就闭着眼睛挑了几张。
结果苏嬷嬷就好像是突然之间看到了自己叛逆的孩子长大了一样,那叫一个热泪盈眶,迫不及待的就已经提前好几日在准备了。
时辛彻彻底底的清醒了,她盘着腿坐在了床上,犹豫了好一会儿,很是认真的表示,“我觉得我今天身体有些不大舒服,要不咱们改天再去,或者换个人?”
“不行啊!”苏嬷嬷表情为难,“这可是公主第一次赴宴,不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