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绪回来之后,时辛和他之间的关系可就隐藏不住了,到时候个个都巴不得上前来落井下石。
顾阎不蠢,自然看得清楚这一点点的局势,所以没能把对方给杀了,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青木愣了一下,但还是听话的拱了拱手。
“属下这就去。”
褚绪回来的消息他们也是在前几天才收到的,所以想必对方还在路上,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也能够发生不少的事情,想要把对方给拖住的话,简直就是太简单。
不过只是有一点他不大明白,殿下为何不直接把对方给杀了,还非要留着对方的性命,莫不是因为殿下还在顾及着时辛?
青木越想越觉得这个问题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所以在走出房门的时候,还是没人住在朝着里面看了几眼。
一想到,时辛对殿下做出来的这些事情,心里面就一直在为殿下愤愤不平,可是反观殿下的意思,似乎对于这种事情并不在意。
走出了房间,迎面撞上林松他忍不住的打抱不平,“你说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殿下还对她念念不忘?”
“时辛满肚子都是坏水,一直以来对于殿下似乎也不怎么喜欢,殿下怎么还为了她如此心甘情愿的付出,难道
就不怕再一次被欺骗吗?”
林松有些纠结的挠了挠脑袋,关于这个问题,其实他也有仔细的思索过,毕竟这件事情关系到殿下的终身大事。
他们这些人,说白了也不过就是殿下身边的护卫罢了,对于殿下的事情若是太过于插手的话,其实殿下心里面肯定是不高兴的,更不用说现如今殿下对于时辛一直以来都还特别喜欢。
“其实我觉得吧……时辛虽然欺骗了殿下,可一直以来也从未伤害过殿下,甚至在当初离开的时候还不惜伤害自己来让殿下死了这条心。你站在她的位置上,其实也能够想得清楚的,按照她的身份,若是再继续留在祁王府的话,对于殿下而言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林松脑子里面细细的构思了一会儿之后,方才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作为兄弟,他还是比较同情青木的。
毕竟他是真的把时辛当成祖宗一样的去对对方好。
可偏偏时辛就这么一声不吭不响的离开了,而且还留下了那么多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仔细想了想,换做是任何一个人,心里面肯定是不痛快的。
青木撇了撇嘴,也不想承认是自己想太多了,所以干脆就不再搭理他,甩了甩衣袖,大步流
星地离开了。
林松:“?”不是,怎么现在一个个的脾气都这么大,他也没得罪谁呀,怎么老是给他甩脸色?
“林松,今夜你不必守着了,下去吧?”就在他走神的时候,屋内传出来了殿下的声音。
林松愣了一下,但还是老老实实地拱了拱手,还不忘询问,“青木那里可需要属下帮忙?”
“不必了,这么一件小事情,他自己能够应付的。”顾阎沉声道。
林松思索了一会儿,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殿下是打算让青木去泄气啊!
不过也是,这人自从来到汴梁之后,整个人都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欠了他几千两银子一样。
这一口窝囊气若是不泄出来的话,长期下去也不是一回事儿。
很快林松就已经摸索着墙根离开了。
月上柳梢头,外头不断地响起一阵又一阵青蛙的声音,吵得人有些睡不着。
炎炎夏日,屋内的气温也格外的闷热。
顾阎一袭白色的寝衣,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手里面拿着一本书,百般无聊的随意翻了翻,窗户是大.大的敞开着,还不忘时不时地朝着那边撇了过去。
可大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没有见到想要见的人。
时辛迟迟未曾出现。
顾阎从原本的期待,渐渐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眼神里面的光也不断地黯淡了下来,随后将自己手里面的书啪的一下合上,直接丢下了床榻,咬牙切齿的怒道:“骗子!”
当真以为自己现在当了一个公主,他就不能把她怎么样了吗?
“哎哟!”
就在他骂骂捏捏的时候,窗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喘息的声音。
时辛一袭夜行衣,打扮的倒是有模有样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刺客前来行刺。
她精疲力尽的趴在窗户上,直接爬了进来,像是一只乌龟一样在外面探头探脑的看了好一会儿。
而后小心翼翼的轻声唤道:“顾阎?顾远宁?”
顾阎:“……”
谁深更半夜的来找人,居然还要叫的。
时辛整个人还趴在窗边,不大确定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顾阎,毕竟她在这个驿站兜兜转转绕了大半圈,基本上每个房间都已经快看过了,也只有这边的几个房间还没有看过,所以也不大确定这里面的人究竟是不是她要找的人。
床榻上,深沉的床幔遮盖住了里面的光景,男人深呼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一般,随后掀开了被子走下床。
时辛等了半天,并没有等到回
答,又喃喃自语道:“难不成至今也不是不大可能啊,这已经没几个房间啦。”
“莫不是这家伙深更半夜的去哪里喝花酒了?”
“胡言乱语。”就在她打算把身子给缩回去,转身走人的时候,手直接就被人给拉住了。
顾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来到了窗边,一手拉住她,二话不说把人拦腰抱了进来,甚至还不忘非常贴心的将窗户给关上。
时辛眨了眨眼,“靠!你在这里面,我叫了你半天,你干嘛不回答我?害得我还以为自己又走错了。”
“难道你就不会自己进来看一看吗?”顾阎咬牙,“平日里面那么聪明,怎么现在找个人就找不到了?”
时辛含蓄的表示,“那肯定是不一样呀,这里是驿站,若是我闹出太大的动静的话,肯定定会被人家给当成刺客给射杀了。”
她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虽然自己武功还算是不错,但顶多就是一些拳脚功夫罢了,且不说内力没有,轻功也没有啊!
顾阎松开她的腰,板着脸,倨傲的别过头去,“你若是不想来,大可以不来,也没有人强迫你。”
“那晚安!”时辛向来是一个言出必行的人,听他这么说,二话不说就打算转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