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修炼者是谁,还得从头说起。
章煦分配的任务是修剪花花草草的,他的工作需要走遍整个祭司府。
正好方便他寻找。
而他也不负众望的看到一个偏僻的小院子,是个藏人的好去处。
“诶,诶,诶,你干嘛呢?这院子是你能进的吗?”章煦正要推门,被同行的人阻拦,“别东张西望的,好好干活!”
章煦暂时放下好奇心,听话的修剪手边的枝叶。
等到人都走了,章煦利索的翻墙进院。
院里静悄悄的,静的让人心慌。
院子的靠近门的地方有一个很显眼的铁房子。
房子上挂着一个很复杂的锁。
这房子里面要是没有关人,那才是见鬼了呢。
章煦目的很明确地走过去,绕了一圈,发现这个房子没有一点窗户,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况,除非把锁解开。
章煦折腾了一下,发现这是一个很坚固的锁,即使用元素之力也无法暴力破解。
章煦耳朵微动,听到不远处有很轻微的响动。
怕是有人来了。
章煦迅速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却发现来人是隋卞。
“你知道怎么开锁吗?”章煦问道。
“嗯?”隋卞一脸苦恼地捣鼓这把锁,说,“试试。”
开锁大业一点进展也没有。
章煦等了一会,说:“难道,只能去找钥……”
话都还没说完呢?
锁开了。
里面黑漆麻啾的,隐隐约约能看见五个身影,扑面而来的是很浓重的血腥味。
章煦正要往里走,余光却瞥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躲开!”章煦用力推了隋卞一把。
在他们俩中间,一个火球绽开,带着点点火星,差点点燃他们。
章煦回头一看,愣住了,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他?
那里面的人,不会?
“章小少爷,我们还真是有缘啊?”来人嘴角上扬,“我可想念你了。”
章煦用眼神示意隋卞进去查看情况,自己则向外走了几步,走到来人面前,微微皱眉,说:“你又抽人血了?”
“不明显吗?不过抽了这么多人的血,还是你的血最香。”来人舔了舔嘴唇,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
“呵呵。”章煦懒得跟他多说,一柄剑出现在手中,剑上跳跃着火红的小火苗。
“嗯?不用血脉之力?那你可打不过我。”此人用的也是剑,但他的剑上跳跃着的是蓝色的小火苗。
火元素的域外之力也是血脉之力,颜色从红到蓝到金。
章煦嗤笑一声,说:“那你试试。”
两个火人剑拔弩张,战局一触即发。
红火和蓝火一碰触,红火就好像碰到什么一样,落荒而逃。
这就是血脉压制,血脉之力等级高对等级低的对决压制。
但红火虽然瑟瑟发抖,却始终占据着一席之地,没有被蓝火完全吞没。
就好像章煦和那人的战斗,虽然那人无论从元素之力还是血脉之力都是全面的压制。
但章煦就好像顽强生长的小草,坚韧又不服输。
那人的蓝火越烧越旺,越烧越高,但该属于红火的地方,一寸也打不下来。
甚至要被反攻了,蓝色与红色的交界处出现了黄光,隋卞来了。
“里面?”
“五族。”
“怎么?”
“晕了。”
“救治!”
“一起。”
他们俩在作战之中非常简短的交流了一下里面的情况。
里面的人正是抢了他们前一个任务的五族佼佼者,只是现在在里面陷入晕厥,章煦想要隋卞带他们回去接受救治,隋卞不同意把章煦一个人留下。
在说话间,隋卞被那人击飞。
这就是木槿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场景。
木槿冲过去,抵住隋卞的后背,替他抵消冲击力。
“怎么回事?”木槿皱眉问道。
顺着隋卞指的方向看过去,木槿只看到一个黑暗的铁房子。
仔细看才看到五个熟悉的人。
居然是他们!
曾经的五族佼佼者现在一个个虚弱的晕倒在地上。
“他们中毒了?”
“服了,没用。”
“带他们回去。”
“好!”隋卞说完就冲出去了。
意思很明显,让木槿带他们回医师家,自己去打架。
也罢,反正她也担心汪时予那边的安全。
只是这五个人,她该怎么带回去。
总不能一个个背回去吧。
木槿想起隋卞的工作是清理马厩,有马就有马车。
花费了一些时间,找到马车,将他们一个个搬上马车,然后架着马车离开。
虽然有些许高调,但这是最省事的办法。
在木槿赶回去的瞬间,木槿很庆幸,自己回来了,没有多耽误时间。
这边发生了什么?
还是得从木槿离开后说起。
木槿离开不久,汪时予前脚刚刚踏出院子,就有一个裹挟着风尘的身影缓缓走进。
汪时予默默收回踏出的那只脚。
他明显是冲着他们来的。
“你……你……”来人带着一身的杀气,光是看汪时予一眼,就让汪时予冷汗直冒,腿脚发软,话也说不完整。
“你杀的人?”如果眼神能杀人,汪时予早就被削成一片一片的了。
“不……不……不……”汪时予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那你没事。”来人不再盯着汪时予,而是将目光投向木槿身后还在院子中的苏羽。
“找了你们这么久,原来在这。”滚滚沙尘席卷而来,直冲苏羽。
本来距离苏羽还有一段距离的苏沐,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冲向苏羽,将苏羽揽入自己怀中,用自己的背面对危险。
不过沙石并没有攻击到他们,毕竟汪时予还在呢,她也不是吃素的。
“你要阻我?”
汪时予艰难地吞了口口水,对苏沐苏羽说:“进屋子!”
“你不怕死吗?”来人的攻击迅猛又有力,并且直指汪时予的心脏,没几下就把汪时予撞上了墙。
刚才短短几招,汪时予就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死亡的威胁。
这不是开玩笑的,这是真的会死。
“再给你一次机会,阻不阻我?再阻我,死!”
汪时予吐出口血,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
如果仔细看的话,你会发现,她一直在抖,浑身都在抖,如果不是靠着墙,只怕她站都站不稳。
她这样的状态,怎么抵抗实力比她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