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见汪时予的模样,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越过汪时予来到门口。
只要开门,里面那俩人的性命就捏在他手中了。
然而,就在他的手即将碰触到门的时候,一根鞭子缠上了来人的手。
“找死!”来人恶狠狠地说完,随即出手,将汪时予狠狠按在地上摩擦。
汪时予被他打得很是狼狈,却依然顽强地守护着这扇关着的门。
来人很快发现,虽然他占尽优势,但他一时之间还真杀不了汪时予。
这家伙虽然怕的要死,但学习能力实在惊人。
一旦挺过了一开始的左支右绌,汪时予已经有余力在他的手下做出防守。
而她的防守实在是太牢固了。
虽然他的境界比她高一品,但想要攻破,只怕要花费不少时间。
迟则生变,她还有同伴,只怕支援也会来到。
“小姑娘。”他和颜悦色地说,“你这么年轻可爱,我也实在不忍杀了你,不如你我各退一步,我不杀他们,你让我进去?”
“我才不信,你肯定是骗人的!”
“我承认,我一开始确实是想杀了你们的。”他并不避讳,看似很坦诚地说,“不过,你现在有实力,就有了与我谈判的资本。我相信你也不喜欢这样打打杀杀的吧?我们谈谈,条件可以商量。”
来人的话完全说到汪时予心坎上去了。
“真的?”汪时予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自然。”在汪时予看不到的地方,来人嘴角悄悄上扬。
汪时予和来人的同时停住了手上的招式。
汪时予期待地问:“那你说说,什么……”
跟汪时予的声音同时响起的是苏沐从屋里传来的喊声:“别相信他!”
话音未落,汪时予就飞出去了。
好痛!
汪时予满脑子都是疼痛,疼痛都快把她淹没了。
眼前一阵阵发黑。
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告诉她,晕过去,晕过去就不会这么痛了,也不用理会眼前的这些破事了。
但她始终牢牢记得,屋里有一群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需要她的保护。
她不想看到有人因为她,丧失生命。
汪时予狠狠地咬了口舌头,以此来保持清醒。
来不及去看他的举动,甚至也来不及往嘴里塞一颗丹药缓解疼痛。
在门口,一堵水墙凭空而起。
做完这个,木槿才往嘴里塞了一大把丹药。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他恶狠狠地说。
攻击不留余力地过来,汪时予抵挡的很困难。
但始终死死地拦着他,不让他进门。
木槿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狼狈又倔强的汪时予,害怕但寸步不让的汪时予。
没有多想,木槿全力爆发,将汪时予护在了身后。
而一看到木槿回来的汪时予,眼眶瞬间红了,撇了撇嘴,努力憋住眼泪。
如果不是时机不对,只怕,汪时予会立刻马上扑到木槿怀里,大哭一场。
有了木槿的攻击,汪时予的防守,来人更加没有机会了。
“哼,你们等着。”来人也不多废话,拍拍屁股走人了。
木槿没有去追,而是张开怀抱。
木槿知道,这是汪时予最想要的。
果然,汪时予立马就扑过来了,脑袋搭在木槿的肩上,放肆的哭泣。
木槿的肩头很快就湿了。
“木姐姐……还好你来了。”汪时予抽抽搭搭地哭诉道,“他……他一点也不讲诚信……他骗我……好吓人啊……我差点都以为自己见不到你们了……呜呜呜……”
木槿一边摩挲木槿的后背,一边柔声安慰道:“你做的很好!”
木槿其实没想过汪时予能做到这样的地步,汪时予的表现真的让她刮目相看。
木槿既自豪于她的成长,又心疼于她的成长。
紧闭的大门终于打开,苏羽小朋友率先冲出来。
“姐姐,你好棒!”苏羽竖起大拇指说,但随即又垂下脑袋,低落地说,“对不起,连累你们了。”
“不会,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自己。”木槿说。
“小石头,让医师看看,你身上的伤。”
虽然并不确定,医师是否会医治修炼者,但眼下只能这样了。
更何况她的马车上还有五个昏迷的人。
汪时予接受治疗完,看见木槿背进来的一个个昏迷的人,惊讶又担心的问:“洛姐姐?叶哥哥?然姐姐?他们……他们怎么了?”
“不清楚,能救吗?”
“我尽力。”医师已经开始把脉了。
“木姐姐,煦哥哥和隋哥哥呢?”
“还在打,祭司府还有个玄境中品的。”
真是没想到,一个偏僻的小村子居然齐聚了三个玄境中品的高手,还都有域外之力的加成,战斗力比之前遇到的那个玄境上品的还要强。
木槿原以为杀了祭司,这个任务基本就结束了。
这样看来,远远还没。
木槿很想去祭司府看看他们的情况,但又怕刚刚那人卷土重来。
“他们不会有事的吧?”汪时予担心地问。
“会没事的。”木槿其实心里也没底,但这时候,除了说没事,还能说什么呢。
“尹哥哥呢?”
“没找到。也不知道他会被关在哪里。”
话音刚落,就看见章煦和隋卞的身影。
看起来没受什么伤的样子。
木槿大大松了口气。
“许然没事吧?”章煦见到他们的第一句话就是问许然,也不问其他同样晕着的人,单单只问许然。
木槿看向了汪时予。
“还不清楚,医师哥哥还在给他们看,煦哥哥,隋哥哥你们没事吧?”
“没大问题。抱抱?”章煦张开了双臂,询问道,神色又掩饰不住的疲惫。
“嗯!”汪时予扑进了章煦的怀中。
章煦将头埋在汪时予的肩膀处,抱得很紧。
“怎么了?”章煦不对劲。
“伤心事。”隋卞答道。
看章煦的样子,木槿猜也猜的出他心情不好,但为什么他会心情不好,木槿想知道的是这个,不是简单的这三个字。
“什么伤心事?”
隋卞摇摇头,只是说:“跟那人有关。”
罢了罢了,不管了。
章煦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