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晓的身心感受到愉悦的瞬间,她明显的感觉到卫韶的身体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他,倒真不是个绣花枕头,没有辱没了他这副好皮囊呢!
呼……
江春晓额间滴落的些许细汗,正好落在大红肚兜上,缓缓漫入那朵盛放的牡丹,染湿了卫韶紧皱的眉端。
这一番折腾,她已是体力告罄。
原主这副身躯,负担过重,能坚持这么久,已是不易。
江春晓腹诽,没想到这事儿,竟还是个力气活!
卢月花吃下的药不多,如今,这一次之后,她身上的欲念算是散的七七八八。
把唇瓣从肚兜上抬起,也是从卫韶的唇上离开。
江春晓已经准备好被卫韶再次威胁、唾骂,却不想,他的嘴巴得了自由,竟一声不吭了。
她眼里存着疑问,指尖勾起肚兜,将它掀起,攥在手心里。
没了这层遮挡,卫韶那张俊美的脸,再次一览无余的出现在她眼前。
呃……
他原本想杀人的目光,竟没有了。
换成了一种委屈、愤恨般的眼神,水眸含光,仿佛整个人已然心碎。
那模样,真是多一分则嫌做作,少一分则嫌寻常,让人看了就有种心疼他的感觉。
江春晓看着卫韶嘴角微颤,胸口起伏不定的样子,突然内疚起来。
她,是不是做错了?
这国舅爷,虽说简介里说的是铁血手腕,是少年将军,是先帝临终的托孤首辅大人,具有雷霆手段,对敌人,那是丝毫不手软,刀刀见血。
可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个才二十二岁的大男孩啊!
自己这么做,会不会有一点小小过分?
不不不!
这种想法才一冒头,就即刻被江春晓给否定了。
她穿过来的时候,原主已经下了药,也已经和他的炽热相遇了。
所以,今儿这便宜,她占了,还能在死之前,体验一次如仙如醉的滋味是啥。
关键,他这张脸,堪称绝色。
想那潘安之貌,最俊美也不过如此。
卫韶这身材,更是完全都在江春晓的审美上。
一看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完美比例。
她,实在是垂涎,不舍得放弃。
若是不占,就算她真的忍了下来,以这卫韶的行事作风,日后也不会放过她的。
日后,这国舅大人一定会天涯海角追杀她,不死不休。
反正,她来的时机就已经注定和这位权臣国舅结下不可解开的梁子了。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啊!
一想到书里,原主的悲惨下场,江春晓的那点内疚之心,瞬间化作乌有。
卢春花是做的不对,但她罪不至死啊。
也是卫韶先存了利用,戏弄之心,应下了亲事,入了洞房,才会被她寻到机会下药的。
尤其,那卢屠夫两夫妻,更是十分无辜。
对卫韶他们是真心当儿子对待的。
他们对于卢月花给卫韶下药之事并不知情。
卢夫人还特意在前一晚嘱咐她,说要让她多些耐心,对卫韶好,慢慢赢得他的心,到时候再圆房不迟。
婚宴结束,卢月花也是看他们俩都吃醉了酒,回房睡下了,才敢对卫韶下手的。
江春妮于是挺起腰杆,一脸无辜的垂眸看着卫韶,说道:
“相公,今夜之事,本就是同房花烛该发生的,你也莫要怪我。
反正,你不是也挺开心的嘛!
再说,我可救了你的命,你对我以身相许,也是合情合理。
今夜过后,我们就算两清了。
若是日后相公与我相见,我定然不会上前纠缠,亦请相公不要相认如何?“
江春晓知道,这种可能性连百分之一都没有,但还是厚着脸皮提了出来。
沉默良久的卫韶这才开了口。
他的声音如白玉落珠盘,动听极了。
可惜,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都不好听,凉如刀锋,带着森森刺骨的寒意。
“不相认?”
“呵……卢月花,你真是想的美!”
“你若今日不要我的命,日后,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我早已告知你,我乃当朝国舅——卫韶!
你这蠢钝如猪的乡野村女,竟敢对我做出这样无耻的事来!
我恨不能现在就扒了你的皮!喝你的血!”
“相公,一夜夫妻百夜恩,你、你怎么能真的如此冷酷无情啊?”
江春晓被他这么一刺激,反骨突起,遂一反求和求好的态度,坏心眼儿的低头在卫韶身前敏感之处,用力的嘬了两下。
“呃……!”
让你这个以貌取人的臭国舅,仗着自己有一张好面皮就这么瞧不起人。
乡村野女怎么了?
她胖点儿又怎么了?
吃你家大米,吃你家猪肉啦!
还不是能把你弄得如此享受,如此失控,如此疯狂!
之前看书的时候,江春晓也是瞧不上卢月花的花痴好色的。
可是,身临其境这么一遭,她倒是也有点理解她了。
一个大龄未婚闺中女,遇见这么一个长相俊美,失忆又肯入赘的男子,谁能把持得住啊!
要真算起账来,他卫韶也不是全然无辜的吧!
“滚!——卢月花,你滚开!你要的都已经得到了,还不滚,等什么?”
这一次,他的声音沙哑中充斥着浓浓的嗜血怒意。
是!
他因为自己竟然会被这村女撩拨的无法自持,而羞愤难当!
卫韶心中怒道,等我药效过了,定然要亲手将你的脖子拧断!
真的这么恨她?
江春晓从卫韶的眼神里,看到他想把她捏死的熊熊怒火。
好吧!
看来,他们俩这笔孽债,是真的没办法一笔勾销了。
这一次,江春晓没有再激怒卫韶,而是特别听话的从他身上离开,光着脚下了地。
她站在床榻边,满眼遗憾的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眼里瞬间蓄满了清泪。
“哎,真是王女有意,襄王无情啊!
既然如此,那我们夫妻之间的情分,就真的只能到这儿了。“
说完,她不等卫韶再说话,伸出手指勾上一旁散落的大红喜服,胡乱往身上一套,遮住了那身雪白的RR,转身扭着丰满的腰身就朝着房间里的圆桌走去。
那上面摆放着平日原主去学堂用的文房四宝。
江春晓拿起一支毛笔,在舌尖舔了舔,润顺了一下笔尖,随后在砚台里沾了一些墨汁。
她粗壮的手腕子随手扯了一张粗粝的纸出来,弯腰执笔,笔尖在纸上驰骋飞扬。
不消片刻,洋洋洒洒的写满一张纸。
在今日之前,江春晓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她从小到大被国画大师的爷爷盯着练出来的一手好字,竟然用在这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