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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的帅哥开口了, “你不是说你的心里根本就没有本王吗?既然如此,本王和谁睡觉都不关你的事。你在本王招男宠侍寝的时候在来我房里哭又是怎么回事?莫非……你也想一起侍寝?”
噢, 内容多么丰富的一段话。卫寒心想没想到我也能见证这狗血的一幕,接下来那个白衣美少年一定会红着脸跑出去,然后自己身上的这位俊男王爷一定会追过去。
自己就是那个从头到尾一直充当背景充当引小受吃醋工具的男配n号, 卫寒脑子里瞬间出现一堆乱七八糟的出现在各种小说里的狗血桥段。
果然,只见那白衣美少年哭得梨花带雨, 脸色羞红的骂道:“余之棘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说完他立刻转身, 雪白飘逸的袖子划过一道优美的曲线, 他身姿绰约他风情万种他长发飘飘他……他跑走了。
卫寒还沉浸在他刚刚喊出的名字里,鱼什么鸡?鱼的鸡?
那个什么鸡的王爷伸出了尔康手, 吼道:“本王不让你走, 你就不准走。”
然后他就从卫寒身上一跃而起,风一般的追了出去,只留下了卫寒像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鸡, 呆滞的躺在原处。
这时一张肥脸凑了过来,对着卫寒道:“荷花公子, 你该走了。”
荷花……
卫寒打了个寒颤从床上蹦了起来, 刚站起来就感觉脑袋一晕,天旋地转的他就昏倒在地了。
刚刚那张胖脸的主人看见了, 怜惜的叹了口气道:“真可怜, 等了半年好不容易等到了王爷的宠幸。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就走了, 要是我我也得晕呀。”
卫寒做了一个梦,梦见一个叫刘贤的小孩。刘贤的父母都是非常本分的农民,他们特别宝贝刘贤这个儿子,因为他从小就长得眉清目秀的,一点也不像个农民的孩子。
邻居们都说这孩子长得像大户人家的少爷,以后肯定有出息。
就是这些村妇的闲聊,倒让夫妻俩生出了些许不该有的心思。他们省吃俭用,将好不容易省下来的钱全都拿去供刘贤读书了。无奈刘贤不争气,整天就知道和村里的孩子一起下河上树,真是让这对夫妻操碎了心。
在刘贤十五岁的时候当地发生了水灾,老爹老娘都没逃出去,淹死在了村里。刘贤跟着难民们一起北上千辛万苦来到了京城,他读书不行,干活也不行,在这个寸金寸土的京城里差点饿死。
后来他听说吴王府在收男宠,对于一个快饿死的人来说也没什么自尊可言,他跳到河里洗了个澡就这么去了。
还别说他的长相还真不错,即使饿得都快脱了像了也依然被选中了,因为吴王喜欢花所以他就被赐名荷花。在吴王府待了一个月,身上长了点肉就被安排侍寝了。
小农村里出来的人没见过世面,第一次侍寝吓得哭爹喊娘的。吴王余之棘觉得实在是没趣透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想过要宠幸刘贤,刘贤一直过着被人包养的日子,时不时还被那些得宠的男宠们欺负。
终于在进入吴王府半年之后,他迎来了第二次侍寝的机会。
卫寒睁开眼睛,屋子里黑漆漆的,他翻身下了床推开窗户。外头的月亮已经快要下山了,看样子快要天亮了。
他坐在窗边忧愁的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做男宠不是长久之计,但是他已经卖身给了吴王就算是逃了出去,没有身份证明他又能去哪里呢?卫寒甚至觉得是因为他以前做的缺德事太多了,以至于他现在穿越成了一个男宠。
收保护费很缺德吗?不算吧,毕竟自己也没有对老头老太动过手,自己一向都是以德服人的。
他在这边思绪万千,对面的窗户也打开了。借着月光卫寒看见一个男人坐到了窗子上,背靠着墙,声音很不对劲的叹了口气。
卫寒顿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该不会是碰到鬼了吧?第一天来就这么点儿背?
那人对月长叹道:“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唉~王爷啊王爷,你可知道茉莉还在这里苦苦的等着你呢。”
卫寒:“……”
卫寒在这边被雷得半天说不出来话,只听咯吱一声,又一扇窗户被打开了。一个沙哑的男人声音道:“茉莉你能不能别嚎了?王爷都已经一个月没宠幸我了,我都忍住没哭呢,你嚎个屁。”
“你以为就你一个月没侍寝了吗?”加入聊天的队伍越来越大,“自从那个叫楚香的人来了以后,王爷就很少招幸我们了。”
“嗯,就是。哎,你们听说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了吗?”
“听说了,王爷好不容易才招了一次荷花,没想到楚香半路杀了出来,于是荷花又原封不动的被送回来了。”
卫寒:“……”
只听茉莉幸灾乐祸道:“听说他受不住打击昏过去了,是被抬着回来的。”
“要是我,我也得晕,太惨了,你说荷花自从回来就一直没什么动静,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不会吧……”
“咳咳。”听到这里卫寒忍不住出声打扰道:“多谢各位姐姐们关心,小弟好的很。”
“……”
刹那间全场一片寂静,只有蛙声依旧。
过了一会儿就听茉莉娇嗔道:“讨厌,你说谁是姐姐呢?”
卫寒关了窗户,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鸡皮疙瘩,只觉得古代的gay和现代的略有不同,不过也有可能是他孤陋寡闻。
他这人有点认床,再加上之前已经睡了好久,是以他躺在床上一直都睡不着。渐渐的天就亮了,他打开门吸了一口自出身以来就没有感受过的新鲜空气,决定出门运动运动。
他们这个地方是吴王府专门安置男宠的地方,周围住着的是各色男宠。这些男宠们很多人一直都不受宠,平时无事可做,于是就在一起赌赌钱呀吵吵架呀。没事还互相陷害一下,以此博得吴王的注意,顺便打发时间。
卫寒起得有点早,他住的这个院子里的其他人都没有起床,他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他在现代就很注重锻炼身体,作为一个收保护费的寒哥,他不能连手底下的小弟都打不过不是。
这个刘贤的身体还挺不错了,农村里的野孩子基本上都不会娇弱,虽然在王府里待了半年有点荒废了但底子还在,锻炼锻炼不久就会好起来。
他打了有段时间,感觉身上出了不少汗,正准备回去洗个澡。隔壁那扇门就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个风情万种的男人。
那男人长得也清秀,可惜了一脸的粉抹得实在吓人。他看见了卫寒,惊讶道:“荷花?你怎么起这么早?”
卫寒被这个称呼噎了一下,认出了他就是晚上的那个茉莉,道:“我出来活动活动。”
“这样呀。”茉莉扭着腰走过来道:“今天我要去和鸢尾打牌,你要去吗?”
闲着没事干打牌也是好的,卫寒决定不洗澡了,他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洗个脸就来。”
像他们这样的男宠,每个人都是配了一个奴才的。卫寒的奴才小全姗姗来迟,给卫寒端了盆热水,和几个烧饼。
卫寒将就将就吃了,跟在茉莉后面打牌去了。
四个男宠坐在一块,对于八卦的兴趣不必女人少。鸢尾穿着一身紫色的纱衣,风情万种的歪在椅子上,道:“真搞不懂那个楚香有什么好,怎么王爷就被他勾了魂呢?”
蔷薇懒洋洋道:“人家是才子呗,我们这些人怎么比得过?”
卫寒回忆了一下刚穿越的时候,看见的那个白衣美少年,回想了一下他的音容笑貌,发自内心的道:“你们实在不必妄自菲薄,你们和他差不多的。”
“真的吗?”茉莉摸了一下自己的鬓角,笑道:“荷花以前是读过书的吧?说气话来就是不一样。”
卫寒谦虚一笑,把拍往桌子上一方,伸出双手道:“不好意思我赢了,给钱给钱。”
三人立刻抱怨起来,“荷花你怎么回事呀?今天老是赢,这个月的月钱都被赢了一半啦。”
卫寒笑眯眯的收钱,心想想要离开吴王府,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他打算先弄点钱,等出去了以后做点小生意,到时候生意做大,他也包几个男宠过过瘾。
余之荆委屈道:“不是你说不要让别人看出我们之间交往太密切吗?我本来想着在你回来的时候拦住你,没想到你一直没回来,我就只能躲在石狮子后面一直等了。”
卫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伸手摸了摸余之荆的头道:“吃晚饭了吗?”
余之荆眼泪汪汪的道:“没。”
“好。”卫寒战起来道:“进去吃点东西吧。”
说罢他就往府里走,走了两步发现余之荆并没有跟来,他转头道:“放心吧,这个时候没人看见的。”
这时余之荆带着哭腔的声音从石狮子后面传来,“脚麻了……”
“好吧。”卫寒有走回去拽他。
府里的人基本上都睡了,卫管家等到了卫寒回来,又看见卫寒带着余之荆就道:“二少爷,晚上吃了吗?”
“吃过了。”卫寒道:“你去歇着吧,这里不需要人。”
他带着余之荆一路去了厨房,余之荆道:“不叫厨子来谁做吃的?”
卫寒揭开蒸笼发现里面还有几个馒头,就道:“厨子干了一天也累了,就不叫他们起来了,我做给你吃也是一样的。”
“你?”余之荆有些怀疑道:“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别看不起人。”卫寒笑道:“你就瞧好了吧。”
卫寒在厨房里找到一块腊肉还有一些芹菜,他先把芹菜洗干净然后剁成沫,在把芹菜沫碾出菜汁来。接着他把腊肉取下一块也剁成沫,把腊肉沫放进芹菜汁里醒着,自己转身去灶台底下生火。
余之荆在一旁看的津津有味,“没想到你做起饭来看着还有模有样的。”
“呵。”卫寒笑了一下就开始生火,先用松毛来引火,等火烧旺了再加柴火。
生好了火卫寒走到灶前,把切成片的肥肉放进锅里熬油。油不需要太多,一点就够了。油出来以后把肥肉捞出来,卫寒把醒好的腊肉沫放进油锅里煎炒,不一会儿香味就出来了。
余之荆本来就饿,再被这香气一勾,魂都没了。他凑到卫寒身边道:“你这是要做什么呀?这么香?”
卫寒伸手拦他道:“边儿去,一会儿该溅到油。”
腊肉炒好以后也不需要放盐,因为本身就已经够咸的。卫寒把炒好的腊肉沫盛起来,在从蒸笼里拿出几个馒头,把馒头拍拍扁,就着炒腊肉的油开始煎。一面煎出金黄的锅巴就煎另一面,不一会儿就煎好了几个锅贴馒头。
卫寒拿刀把煎好的馒头从侧面切开,再将之前炒好的腊肉塞进去,递给余之荆道:“尝尝看。”
余之荆接过立刻吃了一口,烫得舌头打卷。
“嘶嘶……好吃。”余之荆三两下吃了一个,道:“这不就是夹馍嘛,不过感觉和平时吃的不一样,比那些都好吃。”
卫寒已经把所有的腊肉都塞进馒头里了,他把一盘子的夹馍递给余之荆,“我可是探花,小卫探花做的夹馍怎么能和别人做的一样呢,你坐下吃吧。”
“呵呵。”余之荆吃着夹馍道:“都说君子远庖厨,你这个探花怎么还会下厨?”
“你懂不懂这句话的意思啊?”卫寒翻了个白眼道:“君子远庖厨不是说君子要远离厨房,而是说君子见不得生杀之事,是劝诫君王实行仁术的话,怎么到了你嘴里意思就变了?”
“是这样吗?”余之荆奇怪道:“你不是科举作弊嘛,怎么懂这么多?”
卫寒不想理他,打了两个鸡蛋放进碗里,然后用筷子在碗里搅拌,搅拌均匀以后他就在锅里放了两片肥肉。
不一会儿肥肉变薄,锅里有一层薄薄的油膜。卫寒把蛋放进去,煎了个蛋皮儿,蛋皮儿煎香之后再倒水进去。锅里发出嗤得一声,水面上泛起点点油星。
余之荆道:“你还要做什么?”
“光吃夹馍不口渴啊?”卫寒用手背抹了把鬓角的汗珠,道:“给你做汤喝。”
水烧滚沸以后,卫寒也切好了丝瓜,他把丝瓜放进水里在加上盐,之后就把锅盖盖上了。
余之荆吃着夹馍道:“还真别说,嘴确实挺干的。”
他看着卫寒在厨房挥洒自如的样子,忍不住道:“其实你不考科举,进宫做个御厨也是可以的。”
卫寒道:“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
他把锅盖揭开,一股热气蒸腾而出,待热气散开就看见乳白的汤里绿色的丝瓜和金黄的蛋皮儿浸在其中。
余之荆立刻就受不了了,“快,快给我盛一碗。”
卫寒拿出一只大汤碗盛了汤,端到桌子上,然后拿了两只小碗过来。先盛了一碗汤给余之荆,再给自己盛了一碗。
余之荆端着碗吹着气,道:“你不是吃过了吗?”
“我辛辛苦苦做出来的,还不允许我喝口汤啊?”卫寒翻了个白眼,喝了口丝瓜蛋汤道:“你找我啥事?”
余之荆道:“父皇已经让二哥来管皇子离京的事了,接下来该怎么做?”
卫寒笑道:“接下来就是你二哥的主场了,我们且看着。”
余之靖刚接手这件事情的时候还想着能顺利的完成,他先是带上礼物到自己的各个生病的弟弟家去探望,想和他们掏心窝子聊一聊。大致内容就是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现在走我还能客客气气的备厚礼送你走,再不走我就只能逼着你走了。
他的弟弟们态度也十分的强硬,当着余之靖的面在床上滚来滚去,一会儿吐血一会儿翻白眼口吐白沫的。还有身上直抽抽一不小心挠了余之靖脸的,余之靖都快要气炸了。
他顶着脸上的血痕站在大街上,回望弟弟们的府邸,心想明明都是一个爹生的,可这些都是个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