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笑了笑:“凌相谦虚了,有这么一个聪慧的女儿,你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凌德义:“小女能被陛下夸赞,是她的福气。”
“既如此,那朕就做主让她进国子监和众位皇子一起学习,可别浪费了她的聪明才智。”皇帝下令道。
闻言,朝臣皆惊,能进国子监和诸位皇子一起学习,这可是莫大的恩典,看来皇帝有意把凌歌培养成皇子妃的人选,就连聂曜听了,脸色也微微动容了一下。
凌德义原想推辞,可见皇帝骤然沉下了脸,只好答应下来,“那微臣在这里替小女谢过陛下的恩典。”可心中却在叹气,按照自家女儿那清冷的性子,肯定是不想去的,他还不知道回去后,该如何跟凌歌说起此事。
皇帝这才满意离去,太监大喊退朝。
聂珩则被禁卫军带回了府中禁闭。
书房,聂珩打开窗户,看着外面被禁卫军层层把守。
他狭长的眸子一片阴沉,他将聂曜今日在朝堂的种种全都记在脑中,发誓此生和他势不两立,定让他好看!
丞相府内,凌歌的院子里,她在安静地看书,也在等着聂曜的消息传来,告诉她西州之事如何
了,没想到却先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小姐!”玉儿前来找她:“小姐,姜小姐来了。”
“我先看会儿书,让她在门外等着。”
听说姜若云来找她,想起她那天的白莲花行为,凌歌面色冷淡至极,捧着书就朝房间走去。
“是。”玉儿看着她的背影,心中为姜若云默哀,得罪我家小姐,你活该受此罪。
丞相府门口,姜若云焦急的在原地转圈,看到门里走出来的玉儿,立即迎上去,神情担忧,“歌儿呢,我真的有急事要跟她说。”
今日下朝回来,她听爹爹说聂珩被关禁闭了,始作俑者是恒王聂曜,担心的不得了,便赶紧来找凌歌了。
“姜小姐,我家小姐现在没空,要见她,先等着吧。”玉儿面无表情,毫无感情的说完,便径直转身回府。
“哎,等等,我……”
姜若云不甘心,急忙向前追了两步,“砰”的一下,差点儿撞到门上。
看着眼前被关上的大门,她收敛脸上的柔弱表情,愤恨一跺脚,皱紧眉头,忍不住小声咒骂道:“该死的凌歌,你傲气什么!”
可想到聂珩的事,也只能咬牙继续等着。
半个
时辰后,凌歌一身青色衣裙站在池塘边,悠闲自在的喂鱼,听到身后玉儿的脚步声,随意问道:“她还在外面等着?”
玉儿在一旁的树下放下茶水,回道:“还在等着,她说有急事,不见到小姐,应该不会走。”
凌歌转身,将空了的鱼饵碗放到桌上,在桌边坐下,“让她进来吧。”又倒一杯茶,慢慢品味。
“是。”玉儿拿走桌上的空碗,转身离开。
“哗——”,慢慢的,丞相府的大门被打开,姜若云立刻收敛起脸上那副不耐烦的神色,焦急又委屈,怯生生地问道:“歌儿现在愿意见我了吗?”
玉儿捕捉到她转变的神情,语气更加冷淡,“进来吧。”说完,直接转身。
姜若云被玉儿无礼的态度气到发抖,但还是快步跟上。
她以前常常出入丞相府,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但现在却越来越感到陌生,景色不变,但是路过的下人们却不再像往常那般向她行礼问好,而是视而不见。
这样的转变,让她担心此行的目的是否能够实现。
“小姐,人带到了。”玉儿站到凌歌身后的说道。
姜若云觉得玉儿的话和眼神,像是
把她当犯人,看着坐在桌边低头慢慢喝茶的凌歌,她一脸楚楚可怜,“歌儿,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和我说,我可以改,你别生气。”
凌歌放下茶杯,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矜贵的气质,一袭青色的长裙,散落肩膀的发丝,精致简约的发饰,明明算不上华丽,却衬得她面容如花,比京中第一美人还要绝色。
“姜小姐不是有急事,说吧,我们之间好像并没有那么熟。”
姜若云刹那愣神,痴痴地望着她,被美到失语,在她的声音中回神,心中懊恼不已,但表面上依旧一副柔弱模样。
“歌儿,你是真心喜欢恒王吗?婚事可是大事啊,你不能因为情绪影响选择,不然以后会吃大亏的。”姜若云循循善诱,似乎字里行间都在为凌歌着想。
“你怎么知道将来我要是嫁给恒王,一定会后悔,恒王地位尊贵,且一表人才……”
凌歌拿着杯子,慢慢晃动里面的茶水,看着茶叶随水波转动,却对姜若云的话不甚在意。
“可是他碌碌无为,你要是真的嫁给他,怎么会过得好!”
姜若云急切打断她的话,还想再继续劝说,却看见本来已经退下的
玉儿又回来了,她走到凌歌身边,低头耳语,凌歌小声说了句什么,她便点头离开了。
“歌儿,是发生什么了吗?”她下意识开口问道。
凌歌抬头睨了她一眼,眼神似刀,冷漠反问:“我丞相府的事,什么时候还需要向你汇报,姜小姐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如果没事的话,你可以走了,以后少来我丞相府。”她可不想每次看到这朵白莲花闹心。
一顿,又下意识为聂曜说话,“恒王殿下可不是碌碌无为,他惊才绝艳,最近还刚解决了山匪之乱,可比朝中几位皇子优秀多了!”
姜若云嘴角一撇,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歌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是你真的不能嫁给恒王,你别看他在外一表人才,但从他府里出来的下人说,他,他……”
姜若云将昨天晚上和聂珩串通好的说辞拿出来,还在适当的地方加以停顿,灵活带节奏。看到凌歌专注的眼神,获得鼓舞。
假装犹豫,最后还是咬牙说了出来,“听说他之所以不近女色,是因为不能人事。”
凌歌看她这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只觉得滑稽,冷笑一声问:“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