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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竟与韩鹿梦有几分相像

    锦北。

    韩鹿梦被追杀之时,便流落到锦北,那个地方到处都是他的人。

    “他现在做什么?”

    杭飞宇沉默几许:“他断了一条腿,如今在街头卖艺。”

    “断了腿如何卖艺?”

    杭飞宇:“掌印知道,有些杂耍的戏团,便靠着这个吸人眼球。”

    韩鹿梦不语,这件事若叫沈溪岚知道,怕又是得嘤嘤的啼哭了。

    “把他接过来。”

    杭飞宇:“怕是不太行。”

    韩鹿梦失了耐性:“为何?”

    “他……貌似失去了记忆。”

    “……”韩鹿梦:“那就拐来。”

    杭飞宇不再说什么,似乎他们家掌印对这位岚妃娘娘的事情格外关注,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

    周言近来发现,他总是被无端的针对。

    尤其是那内务府的总管张偿,没事就给他使绊子。

    他觉得奇怪,托人去探口风,非但没问出什么来,那给他探口风的小太监竟被张偿轰出了宫去。

    他在宫里呆了多少年,一下子明白,这针对绝不是空穴来风。

    他借了个机会,亲自见了张偿。

    正巧张偿在去往思韵宫的路上,他阴阳怪气地站在路中间,挡住了张偿的去路。

    “站住

    。”

    张偿一见是他,便知他是来找茬的,没副好脸。

    “呔,杂家的车也敢拦,你嫌自己活太久了?”

    周言:“杂家要是和张公公井水不犯河水,你说我拦你做什么呢?还不是有的人心不干净!”

    张偿见状,也不想和他废话,冷笑一声说:“周言啊周言,有这功夫你还是好好想想得罪了谁,咱们都是当奴才的,有的事啊,可不是杂家想和你作对就作的了对的!”

    周言皱起眉毛,他本来就觉得这件事蹊跷,本想找张偿说个清楚,看来现在是另有他人了?

    而且这人的身份还很不一般。

    若说宫里头近来谁的风头最盛,再看看张偿要去的方向。

    他心里一下子明镜似的,猜到了是岚妃。

    可是好端端的,岚妃非要与他作对做什么?

    他贼溜溜的眼睛来回转,样子就像一只偷腥的老鼠般恶心。

    他想起他第一次见到岚妃,岚妃对他的态度就很莫名其妙,就好像他把她杀了似的,惊恐极了,再后来看他的眼神就变成了仇人似的,一看就不对劲。

    周言上次偷偷给皇后报信,站在皇后那头,也是因为他心里有种预感,岚妃要搞他。

    他可不能坐以待毙,

    正好皇后恨她入骨,若能扳倒她,他这心里也算落下一块大石头。

    谁想到这沈溪岚有着起死回生的本事,非但没把她扳倒,还升了一个位份。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周言转身,脚步飞快,让人准备了好些礼物,各个都是价值不菲。

    过了两日,一辆奢靡的马车从青龙门驶入宫中。

    周言天不亮的时候便等候在那,远远地看见马车的影子,连忙迎上去:“干爹,你可回来了!”

    他跪到车前面,恭恭敬敬地捧着手里头的盒子。

    那盒子里面尽是好东西,加起来,值上千两。

    帘子撩开,一个俊俏的脸蛋从车帘后面露出。

    怀里捧着个白色的狗。

    隐隐看,竟与韩鹿梦有几分相像。

    他扫了眼里面金光闪闪的东西,道:“起来。”

    “干爹不在宫里这段时日,儿子茶不思饭不想,都消瘦了。”

    他的确是比彭安澜走之前瘦了些许,不过根本不是周言想彭安澜想的,而是这些天被张偿穿小鞋,活生生的折腾的。

    “呵。”彭安澜自然知道他如此做派是有事相求,却也没说什么,只让他上车。

    周言一上车,便抱住他大腿哭:“干爹,您可回来了,您

    再不回来,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活了!”

    彭安澜嫌弃的把他踢开:“滚一边去,别脏了杂家的鞋!什么事!说!”

    周言便把这些时日受到的委屈一股脑全说了出来:“您不知道,张偿那个狗娘养的,竟让儿子扫猪圈!儿子天天和一群臭猪泡着,人都快臭了!”

    彭安澜眉毛紧的更加厉害,一脚踹过去:“脏东西,离杂家远点!”

    周言趴到地上,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哭啼啼地说:“干爹,您可得给儿子做主啊,都知道儿子是您的人,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他这么针对儿子,不就是看您不顺眼吗?!”

    彭安澜一直鼓弄他的手,听到这话,指甲劈了。

    眼睛沉了几许,有些吓人。

    “哦?跟杂家过不去?”

    周言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连忙说:“绝不是儿子挑拨离间,这张偿就是狗胆包天,跟他那个什么岚妃沆瀣一气,存心不要儿子好!”

    “岚妃?”

    彭安澜出宫之前,沈溪岚还没被册封。

    周言连忙解释:“您走之后没几天,皇后娘娘身边那个叫沈溪岚的婢女便被陛下册封为贵人,前几天又升了妃子,可是把儿子折腾的半条命都没了!”

    说到这他

    又开始哭。

    彭安澜被他哭的心烦:“再嚎就滚下去,晦气东西!”

    周言憋着,不敢出声,闷闷的抽鼻子。

    “那个岚妃,折腾你做什么?”

    “儿子也不知道啊!”说到这了,倒是周言的真心话:“儿子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想各种法子讨好她,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她偏偏就是和儿子过不去,像是要把儿子弄死了才罢休!”

    “一条狗命,还要娘娘亲自动手弄死你?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干爹说的是!”周言憋屈着说:“可这不就是娘娘欺负咱们下人嘛,干爹你可一定要给儿子做主。”

    周言在宫里,走的是他彭安澜的面子。

    后宫里的,就算是娘娘也没有做的这么过的。

    欺负周言,和打他的脸没什么区别。

    他冷哼一声,狗儿安睡着,也被周言尖锐的嗓子吵醒,不满地翻了个身。

    彭安澜摸了摸它的肚子:“行啊,杂家倒要看看,这个岚妃有多厉害?你说张偿天天给思韵宫送东西?”

    “是啊干爹!”

    “哪有东西先给一个新升妃嫔的道理,张偿这是把皇后放在了哪里?传下去,从今天起,所有送去思韵宫的物件,都给杂家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