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在即,沈溪岚也不能停歇。
她虽是养病,却始终记得自己重生归来是为了什么。
前世她与那阉人发生了关系后,便在狩猎的猎场上,被望舒等人羞辱。
这仇她深深的记着。
……
宫里却并未大张旗鼓封贵人的事。
沈溪岚便让贺穆隐瞒了这则消息,偷偷约见寿台。
寿台自那日之后,便对沈溪岚日思夜想,夜不能寐。
一收到消息,未加多想便借着到贵人宫里看病的机会和沈溪岚见面。
后院的偏僻处,他蹑手蹑脚等了许久,沈溪岚才出现。
他根本不知道这宫殿的主人就是沈溪岚,只当她被调来此处伺候新娘娘。
一见到她,他便嘘寒问暖。
“近来怎样,新娘娘有没有为难你?说来,你不是皇后的宫女吗,怎么被打发到这个地方?”
沈溪岚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娇声道:“寿台哥哥,那日你握我的手,被望舒姐姐看到了,自那以后她便开始找我麻烦,我想着,兴许是有什么误会,你能不能和她解释一下?”
寿台听见这话,立刻撇清关系:“你别多想,都是她追求我,我从未回应过她。她怎么欺负你的,我看看,哎呦
,可是叫人心疼了……”
他上前,趁机握手占便宜。
“寿台哥哥,我来这也是因为她在皇后面前挑拨,新娘娘脾气不好,不是掐便是打,还拿东西烙我,你看我这身上全是伤,没有人能帮我,我真的好绝望,我不想活了……”
她掩面哭泣,露出的手腕伤痕很是明显。
那是她涂抹茜草留下的痕迹,她体质特殊,只要一碰茜草,肌肤就会产生反应,严重的时候溃烂流脓,很是可怕。
寿台一心想着不能错过这个占便宜的好机会,根本没好好看她的伤,夜色也把那块晕染的特别模糊。
他揽住沈溪岚的肩膀:“这不是有哥哥在嘛。不哭不哭。哥哥陪你。”
“寿台哥哥你真好,明天这个时候你能来陪我吗?”
寿台:“怎么了?”
沈溪岚:“明天,是我一位亲人的忌日,我不想一个人渡过。”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能发生什么?
寿台想着他怎么可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口答应下来,他又哄了一会,开始动手动脚,沈溪岚不动声色的躲开,随后低声说:“我今天不舒服,明天吧,好不好?”
他听见这话,相当于是沈溪岚应了和他
同房,他心神荡漾,走的时候连脚步都是飘的。
打发走他,沈溪岚回房第一件事便是泡热水澡。
全身上下,凡是他碰过的地方一一洗遍。
“娘娘,您要的纸笔都放在案上了。”迎梦把更换的衣服放到衣篮上,和沈溪岚就隔着一个屏风,所以声音听得很清楚,“娘娘,方才掌印来了。”
沈溪岚睁开双眼,朦胧的雾气笼罩着她雪白的肌肤。
她面上刹那了须臾,便恢复平静。
“知道了,你退下吧。”
韩鹿梦几次三番的来,迎梦也猜到两人关系不一般,很识相的退下,没有将此事告诉其他人。
她打心里是为娘娘开心的,因为她是婢女,在宫里到处游走,十分清楚如果能得到掌印的宠爱,那比圣宠还可贵。
沈溪岚本想着多泡一会,看来是不行了。
她穿上衣服,外衣是件烟罗衫,她手指碰到了,又挪开,取了纱衣披上。
纱衣绣着白玉兰,将她清冷,恬静的气质衬托到极致。
韩鹿梦先是看见了人,随后嗅到她身上浅浅的玉兰香。
她主动坐到案边,为他按摩小腿。
那纱衣半透不透,里面若隐若现,两缕长长的鬓发随着她的
动作摆动,落入雪白的沟壑中。
能看的,不能看的,她是尽情的给他看了个遍。
偏生一句话都不说,一个字都不提。
把风情演绎到极致。
韩鹿梦还从没想过,沈溪岚在这事上这么有本事,可谓是媚骨天成。
“本座是奴才,娘娘是主子,这世道岂有娘娘伺候下人的道理?”
他放下册子,握住沈溪岚纤细的手腕,“再者,这手法偏离的实在有些厉害,应当是这么着。”
沈溪岚跌入他怀里。
他温热的手指一上一下,揉捏的力道均匀,恰到好处的酥麻。
她生了一双雪白的美腿,在韩鹿梦的手法之下,腿骨坠着的肉蒲微微发颤,饱满诱人。
边上便是他放下的册子。
沈溪岚注意到,那颜色有些特殊,和寻常的竹简不一样。
竟然是奏折。
震惊大过了舒服,眼睛一直盯着那块,韩鹿梦面不改色,幽道:“怎么,你想替我批?”
沈溪岚:“那不是皇上才能看的吗?”
他低声一笑,停下了手。
“皇上日理万机,没时间。”
公良察日理万机?这简直是普天之下最无聊的笑话。
沈溪岚笑不出来,只觉这韩鹿梦比她想象的还
可怕。
他只是没坐上龙椅,可他现在,除了坐上那个位置,其他的和当皇帝有什么区别?
“你这笔墨纸砚,要来何用?”
韩鹿梦悠悠打量:“本座听闻,你今儿见了个人?”
沈溪岚的计划本就是韩鹿梦感兴趣的,没有可避讳之处。
她握起笔,照着她从贺穆那拿来的平时寿台抄草药的纸,模仿起来。
韩鹿梦就在她边上,静静看着。
她模仿能力很强,很快就习惯了寿台的笔锋。
重新下笔,糊弄一个望舒就足够了。
韩鹿梦看了一行,便觉无聊:“对付两个下人何至于这么麻烦,你想让他们怎么死,一丈红还是五马分尸,不就是一句话的事。”
沈溪岚写的认真,眼底流露出一股子说不出的坚毅。
一封书信写完,她放下笔,还有个至关重要的事情,需要韩鹿梦的帮助。
韩鹿梦察觉到她的目光,朝她勾了勾手:“娘娘,衣裳紧了,本座来给你松松。”
沈溪岚说到底还是惧怕这种事。
前世给她的伤害太深了,以至于尽管韩鹿梦动作很轻,她还是压抑不住的颤抖。
韩鹿梦纳闷,他也没多粗暴,沈溪岚怎么怕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