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你来了,朕还以为你要些时候才能来呢?”
见着南宫亦轩腰佩长剑出现,皇帝丝毫不觉意外,这早在他意料之中。
“父皇,您都知道?”这下沦到南宫亦轩诧异了,他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帝眼皮子底下。
“不然你以为你为何能拿到虎符,还明光正大进了宫。”
皇帝眼底闪过一抹嘲讽,若他连这点小事都不知晓,那他这个皇帝也就当到头了。
“父皇,儿臣今日来此只有一个目的,希望父皇能将皇位传给儿臣。”
南宫亦轩很快便稳住心神,纵然皇帝知晓又如何,他手中还有几万禁军,未必不能放手搏一搏。
“你,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朕还尚在,你竟盯上了朕的皇位。”
皇帝怒不可遏,他抬起大手重重拍打在桌面上,虽然南宫亦轩不是他最爱的女儿所生,但这些年的疼爱终归做不了假。
“父皇,您老了,该退位了。”
南宫亦轩一步步走到皇帝面前,他郑重开口,皇家人又有谁不想要这个位置。
“你这个逆子……”皇帝想开口大声咒骂,嘴一张却喷出一大口黑血,腹部也传来一阵阵剧痛,他满眼惊慌,搞不懂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整个身
子从椅子上滑落,跌坐在地,他面容有些扭曲,愤怒瞪着南宫亦轩。
“父皇?”南宫亦轩也被眼前这幕吓到了。
外头的南宫亦凌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悄声退到身后,从袖口拿出一个哨子吹了几下,哨音刚落,便见几十个黑衣暗卫出现在众人面前。
“去将城门打开。”
南宫亦凌淡淡吩咐。
黑衣暗卫听令而下,快步走到城门口将城门打开了,外头站着的正是朝中德高望重的大臣,他们身后还跟着好些御林军。
身旁的禁军也被这一出搞懵了,刚想对南宫亦凌刀剑相向,就被南宫亦凌的话劝住了。
“孤劝你们三思而后行,谋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动手之前还是先想想诸位的家人。”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抓住南宫亦凌,活捉南宫亦凌者有赏。”
顾南弦也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他叫嚣着让禁军动手,禁军们踌躇片刻,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
见他们愣着不动,顾南弦更是气急败坏。
“废物,你们这些废物。”
“顾南弦,束手就擒吧!”南宫亦凌不咸不淡开口。
“南宫亦凌,你明知莲儿是我的命,你为何要抢走她?”
顾南弦双目赤红,声嘶力
竭开口。
“原来是为了她啊,孤待会便让人将她给你送去。”
南宫亦凌摇头嗤笑一声,他还说呢,为何顾南弦会好端端和南宫亦轩勾搭在一起,原是如此。
“真的?”
“自然,孤说话算数。”
也不知过了多久,南宫亦轩拖着沉重的步伐从御书房走出来,在看到面前站着的一众重臣时,他心下一跳,几乎同一时间,他便将视线落在南宫亦凌身上。
到了此刻,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南宫亦凌,你算计我?”南宫亦轩气得咬牙切齿,眼下这幕他无论如何都讲不清了。
“二皇弟,你别血口喷人,孤见你带兵进宫,担忧父皇安危,特邀诸位大臣进宫看望父皇,孤不明白你口中的算计是何意思。”
南宫亦凌淡淡一笑,一切障碍都清除了,如今没人能阻止他登上那个位置。
“几位大人,还是随孤进去看看父皇吧!”
南宫亦凌抬脚朝前走去,以苏丞相为首的官员跟在后头。
这头君灼华君子宸也到皇宫了,君灼华想趁着今夜将皇位拿下。
她手里有调动禁军和御林军的虎符,想成功拿下皇位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夜,不仅东岳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便是北凉也不太平。
北凉太子和公仪泠蕊达成了合作,二人联手搞垮了公仪家,这个百年世家,终归是毁于一旦。
事成后,北凉太子曾找过公仪泠蕊数次,想让她当太子妃,但次次都被公仪泠蕊拒绝了。
于公仪泠蕊而言,皇宫不是她的归宿,北凉更不是,只有江湖才是她该待的地方。
君灼华和君子宸二人悄无声息进了皇宫,他们隐藏好身形,看着里头一幕闹剧。
“父皇,父皇,二皇弟,你怎如此狠心,竟对父皇下这样的毒手?”
南宫亦凌的手指颤颤巍巍探到皇帝鼻尖,却见皇帝已没了生息。
“南宫亦凌,你休要血口喷人。”
南宫亦轩气得脸色涨红,他没给皇帝下毒。
“几位大人,父皇,父皇殡天了。”
南宫亦凌面上一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心中的不安也被打消了。
一开始得知皇帝有意放纵一切后,他心中便隐隐不安。
虽然他已做好万全之策,但难免会有什么意外,看到皇帝尸体的那刻,他便明白,稳了,他就要成功了。
“皇上,皇上!”十多位大臣纷纷跪在皇帝面前,抬起衣袖擦拭着眼角,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心里如何想的便不得而知。
“啧,还
真是虚伪。”殿外的君灼华把这幕看在眼里,只觉得有些讽刺。
“皇家无真情。”君子宸淡淡开口。
“老皇帝真就这样死了?”君灼华不相信皇帝就这样死了,这是不是太过简单了。
“确实死了,他中毒了。”一道冷冷的声音突然冒出来,君灼华扭头看去,便见南宫予墨站在她身后。
“你怎么知道?”见着南宫予墨君灼华也没震惊,她淡淡反问回去。
“那毒是我寻来的,好不容易才送到顾贵妃手上的。我恨他,我想让他死。”
南宫予墨的手指紧紧捏在一起,良久才出声。
“哦,你这可是弑父了。”
君灼华眉头一挑,淡淡开口。
“弑父?他不是我父亲,我父亲是岭南王。”嘴角轻蔑勾起。
“南宫予墨,你真不想要那个位置?”君灼华到了今时今刻,依旧猜不透南宫予墨的目的。
“不要,那位置本该是你的。”
“可我是女子,你觉得一女子能坐上那位置吗?”君灼华眉眼动了动,浅浅开口。
“你是女子不假,可你同一般的女子不一样,你是皇叔的女儿,你一定可以。”
对于君灼华,南宫予墨评价很高。
“那便借你吉言了,堂兄。”
红唇一勾,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