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境?灼华,你要赶我走?”
君子宸眨巴着眼睛,可怜巴巴看着君灼华,好似一只被人抛弃的大狗狗。
“啊,不是,我怎会赶你走?”
君灼华愣了片刻,眨眨眼,轻声开口。
“我突想到一事。”
她的表情变得有几分凝重,目不转睛盯着君子宸。
“何事?”君子宸也被君灼华的话勾起了好奇。
“我不该叫你大哥,我既是先帝的女儿年龄应和你不相上下才对。”
柔弱无骨的玉手轻轻在君子宸温热的大手上划了划。
“这,似乎是这么个道理。”
君子宸被君灼华说得是哑口无言,他想开口反驳,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君灼华说得的确是实话。
先帝那位早夭的小公主和他一般年纪,甚至还和他有过口头婚约。
想到这,他面色有些不自然,扭头盯着君灼华白皙的脸颊暗自出神。
“大哥,怎么了?”
君灼华抬起柔荑在君子宸面前晃了晃,她不明白君子宸为何突然出神。
“没什么,不是说不该叫我大哥吗?怎么又叫上了?”
见君灼华依旧唤他大哥,他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已经叫习惯了,之后便这般叫吧,左右也不会影响什么
。”
君灼华不在意摆摆手,话是这样说的,可她叫了这么多年大哥,哪这般容易便能改口。
“那便叫一辈子吧!”
君灼华低头,宠溺一笑。
“好。”
君灼华脸上露出个灿烂的笑,二人对视一笑。
比起这的温馨,京城已然乱成一团。
皇家驿站,小七将牡丹近日的进展一一汇报,汇报完毕后,他正想下去,就被南宫予墨叫住了。
“等等,告知她一声,晚些时候我会去见她,到时候她便会知道她想知道的一切。”
南宫予墨把手中棋子放回棋盘里,将视线从棋局上收回来,漫不经心开口。
“主子,您……”小七欲言又止,如今的他有一肚子疑惑,他想开口询问一二,可他又清楚自己的身份,身为暗卫,只能遵从主子的意见,不该有其他心思。
“怎么,想说什么?”见小七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南宫予墨眉头一蹙,不咸不淡看了过去。
“主子,属下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犹豫片刻,小七还是开了口,他着实有些好奇,他想知道南宫予墨费心培养牡丹意欲何为。
牡丹和君灼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南宫予墨绝非无意为之。
“你都说不该了,
还问了做甚,小七,别忘了你的身份,一个合格的暗卫不该有好奇。”
南宫予墨脸色淡淡,几乎没什么情绪,他冷冷出声。
“主子,属下知错。”小七跪下恭敬开口。
“罢了,起来吧,这几日你好生盯着牡丹,切记不可走漏风声。”
南宫予墨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捏在一起,京城的天也该乱一乱了。
“主子,属下明白。”小七点头应下了,虽不知南宫予墨想做什么,但他隐约猜到到南宫予墨要做的是件大事,他自不会拖南宫予墨的后腿。
皇宫,福祥宫。
太皇太后站在窗口,心神不宁看着窗外,先帝遗孤的消息传了这么些日子,便是她都略有耳闻。
“太皇太后,怎又起来了,好生歇息吧!”
见太皇太后站在窗边眺望远方,容雪急匆匆走过去搀扶。
“容雪,你说外头的流言是真是假?那孩子会不会真活了下来?”
太皇太后眼眶有些湿润,每次只要一提起先帝,她便会伤心个没完没了。
“太皇太后,外头传的皆是流言,您无须放在心上,说不准是什么人搞出的计谋。”
容雪开口安慰,她何尝不知道太皇太后心中的苦,她自然也希望小公主活着,
可小公主确确实实去了。
“也是,哀家都糊涂了,竟会信了外头的流言。”
太皇太后苦涩一笑,她多希望外头的流言是真的,而非假的。
“对了,让你查的事查得如何了?”
半晌过后太皇太后才回过神来,她扭头看向容雪。
“太皇太后,前些日子已安排人查了,要不了多久便能知晓真相。”
知晓太皇太后心急,她开口宽慰几句。
“好。”
太皇太后点点头,一言不发看向窗外。
“哀家好些日子没见君家那小丫头了,可是出什么事了?”想到已有数月不曾见到君灼华,太皇太后在心中泛起嘀咕。
“君小姐闭门不出数月,应是离京了。”
“离京了?离开也好,她那样的性子本就不适合京城。”
太皇太后浅浅一笑,性子直率,宁折不弯的君灼华子不适合京城这种尔虞我诈的地方。
“太皇太后,您似乎很喜欢君小姐?仅因君小姐那副相貌吗?”
见太皇太后对君灼华的事情很上心,容雪有几分不解。
太皇太后对君灼华的关心着实有些过了,这一切仅因君灼华那副和宸元太后一般无二的相貌吗?
“不,不仅是因那容貌,哀家见到她便有种
说不出的亲切感,莫名喜欢这丫头。”
太皇太后摇头淡笑,她对君灼华有几分喜爱,不全因那副相貌,还有其他缘故。
“哀家和她还真是有缘,哀家见她第一眼便觉喜欢。”
“太皇太后,您如此喜欢君小姐,也是君小姐的福气。”
容雪搀扶住太皇太后,浅笑开口。
“说来是哀家的福气才是,若非是她,恐哀家都要忘了宸元的相貌了。”
太皇太后苦苦一笑,她反倒觉得是她的福气,这么多年过去了,她都快记不得宸元太后和先帝的音容了,正因有君灼华的出现,她才能回忆起宸元太后的模样。
“她和宸元生得这般像,可性子却一点都不像,说来这小丫头也不像君家人,君没人会像她这般大胆放肆。”
太皇太后一脸唏嘘,君灼华和君家人一点都不像,若非知道君灼华就是君家人,她都会怀疑君灼华不是君将军亲生的。
“这倒也是,君家人向来循规蹈矩,却出了个不守规矩的君小姐,还真是稀奇。”
“不守规矩也好,最起码可以肆意的活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必在乎这么多,不必顾及世俗的眼光。”
太皇太后眼底闪过几抹艳羡,她都有几分羡慕君灼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