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摇摇头,憋屈道:“公子,您就这般信任季隐尘?”
钟楚知寒光逼向掌柜的:“你有他厉害?有背后说坏话的时间不如去提升提升自己的本事!”语气里满满的嫌弃,这培养的人真是一个不如一个。
掌柜的更加憋屈了,低着头不敢说话,毕竟今儿才盈利了一万粒子,连公子买套衣服的钱都不够,哪有底气反驳?【PS:黎国的货币计量单位同小八一样是粒子,换算:一万粒子=一百块】
“卿卿现在是个什么情况?”钟楚知把玩起手中的折扇随意问了一句。
说起卿萱徵,去了夜城也有些年头了,若不是她一直不务正业,钟楚知也不会派清浅去接近阮星奇。
掌柜的摸摸头思考了一会儿才轻声说道:“据可靠消息推理可得出她不干了,现在她把公子您视为仇人了。”
钟楚知重重地合上扇子,眼眸越发冰冷了:“不就是瞒了些事情吗?至于跟本公子反目成仇吗?以前还说本公子是给了她第二次生命的恩人,现在说不干就不干了,还真是善变啊。”语气和缓,似乎压抑着许多委屈,只是表情里看不出半点情绪,唯有那双眸子透露着寒光。
掌
柜的不敢说话,公子的情绪可不是能随意拿捏的,拿捏错了惨的可是自己。
在钟楚知旁边想要拍马屁很难,可能拍着拍着就把自己葬送进去了。
“阮家什么情况?”钟楚知语气恢复了轻快,就好似打听好友家情况一般。
掌柜的赶紧提起精神:“阮星奇前几天刚认了表妹,他那表妹与钟小姐关系不错,小姐入狱之后她还跑去责备过钟三爷,罢了还把阮星奇说了一顿,搞得阮家人情绪都不太好,还有练舞也练不起来,估计献舞是献不了了。”
“表妹……”钟楚知手指轻敲着桌面,“哪来的表妹?”
“听说是南梁陆家……”管家没敢再说下去,静待着钟楚知说教。
钟楚知眼眸眯了眯:“他家不是遇难了吗?这表妹是真是假?”
“已经派人去查了。”管家如实道。
夜城很精彩啊,钟楚知邪魅一笑:“十年之期已到,去安排回夜城一事,务必同皇上同一天到达。”
“是。”掌柜的点点头,后又询问道,“公子,那卿萱徵该如何处置?”
钟楚知拿起杯子轻轻晃了晃,手一松,杯子坠落在地,水滴溅起,杯子碎片散落一地,他始终没看地面上的
残乱一眼。
“扫了。”,语气里带笑腔,可却听得人心头一紧。
“是!”掌柜的赶紧领了任务。
钟楚知转着合起的折扇慢悠悠走了出去……
夜城也终于陷入黑暗中了,可大街小巷依旧热闹,夜城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钟常青在萱徵醒来之后就去忙生意上的事了,从早到晚一直没出现过,阮星奇也早早就回了家,这两天的他依旧与自己进行着心理战,还没走出纠结。
阮妤晚些去医馆陪了一会儿萱徵,这会儿天黑了,也不宜再继续待在医馆打扰萱徵了,才出了医馆。
可才出门没走几步,就被老六他们围住了。
“小霸王的人又开始闹事了。”路人一见这阵势就赶紧躲开了。
阮妤并不认识他们,面对这情形摸不清状况了,她尝试绕道走,但老六他们把路都挡死了。
阮妤心情本就不好,这下子直接爆发了:“你们干嘛?这么宽的路,非得来这儿挡着!”
老六意识到打开方式不对了,都怪平时吓人吓习惯了,没反应过来老大交代的“请”,这会儿反应过来了才赶紧满脸堆笑道:“陆姑娘,我们公子有请。”
“你们公子谁啊?”阮妤眉头皱
着,这么不礼貌,谁想去见啊。
“南宫煜。”老六依旧语气平和礼貌,要是这陆姑娘请不去,他也可以不用回去了。
南宫煜……
阮妤震惊了,那个传说中的劫狱救清浅的南宫煜竟然要见她,定然是跟清浅有关,思索之后点点头,这才在老六的带领下去了永安桥。
一艘小船划到了岸边,在船夫的指引下阮妤上了船,发现船另一头还站着个人,那人一身干净的白衣置身月色里,浑身散发着如月色一样的清冷。
小船驶出去一截之后,南宫煜回头看向阮妤,月色下,他的眼眸似结了霜,不似先前满眼星辰。
阮妤看着南宫煜警惕起来了,也不敢走过去。
“陆姑娘莫怕,我与清浅是好友。”南宫煜微微笑了笑,这才不那么严肃吓人了。
阮妤点点头:“听闻公子劫狱救清浅,倒是仗义。”
南宫煜眼眸垂了垂,开门见山道:“清浅恐要背负多起杀人罪名了。”
阮妤惊讶:“怎会如此?”
“张大人一心想结案,拉了清浅当替罪羊。”
南宫煜先前本是要去看清浅的,可官府的人直接拦了路,说什么都不让探望,而张大人又以身体不适谢绝一切访问
,所以南宫煜这才来找了阮妤,他清楚阮妤身份不简单。
“怎能随意找个替罪羊就结案?”阮妤愤怒了,“夜城的官府这么黑的吗?”
“陆姑娘,你应该清楚我约你来此处谈话的意义,若你愿帮清浅洗清罪名,我定为你守着这秘密。”南宫煜目光坚定地看着阮妤,他就是在威胁阮妤,他等不得张大人清醒了,他要用自己的方法救清浅。
阮妤收起了小白兔的无知样,眼眸冷了下去:“南宫煜,做这些的意义何在?我的秘密又是什么?”
南宫煜冷冷一笑:“南梁陆家遭了大火,想查你不难。”
阮妤脸上闪过不屑:“你都说了想查我不难,那你为我守这秘密的价值何在?”
“那你觉得是现在告知众人你的秘密好还是日后再让他们知道好?”南宫煜反问阮妤,都是有秘密的人,秘密多守些日子总归是好的。
“南宫煜。”阮妤语气变重,“为什么要救她?意义何在?”阮妤不明白南宫煜好好的一个小霸王,何必去救一个与他无关的女子。
“你似乎很注重每一件事的意义?”南宫煜转身面向河面,缓缓道:“你若看到那一幕,便知意义何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