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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哪家狗乱吠

    清浅终究还是没把竹子要回来,一方面是追不上南宫煜,另一方面是而今的郁离苑不是之前的郁离苑了,她没有把握能在新来的老师眼皮子底下照看好竹子。

    一路慢悠悠地走到阮府门口时,却见南宫煜已经在门口石狮旁逗着狗了,嘴里说着狗狗不能吃太多,此刻手里又拿了一堆吃的了,真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儿。

    南宫煜见清浅来了,就怨道:“竹子引着我来了这儿就不走了,并非我刻意在这儿等着你。”

    “知道了知道了。”清浅也不怼南宫煜了,而是徐徐走到南宫煜身边,难得平和地说道,“他们好喜欢你啊。”

    这态度都让南宫煜奇怪了,他仔细打量了一番清浅,人还是那个人,脸色也正常。

    “他们会看人,知道我好,喜欢跟着我。”南宫煜在确定了清浅没事之后自夸了起来。

    果真夸不得,清浅表面敷衍地点点头:“是啊,你人好,他们喜欢。”

    南宫煜越听越不对劲:“钟清浅,你咋回事?”

    清浅故作疑惑:“我没事呀。”

    南宫煜思索了一番问道:“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住我的事了?”

    清浅耐着性子摇摇头:“怎么会呢?”

    “你

    是不是有求于我?”

    终于对到点上了,清浅轻叹一口气,眨巴眨巴眼睛:“是有些事要麻烦南宫公子……不知道公子能不能……”

    “不能!”南宫煜没等清浅说完就毅然拒绝了。

    清浅合上嘴,暗戳戳给了南宫煜一个眼神,心里将南宫煜骂了个遍。

    让清浅无话可说之后,南宫煜又嬉笑着问道:“什么事?你说给小爷听听,说不定小爷心情好就帮你了。”

    清浅面色舒展开了,说道:“萱徴姐姐现在无暇照顾竹子,我本是想着将竹子接过来照顾,但是……”

    “毕竟不在自己家里,寄人篱下,不能随随便便说照顾就照顾是不是?”南宫煜看出清浅语气里的为难,一口气把清浅要说的话都说了。

    清浅木讷地点点头,没想到这小霸王还挺聪明的。

    两只狗狗此刻正围着南宫煜转着圈圈,很是欢快,南宫煜看着喜欢,便说道:“我正寻思着帮花花找夫君,看来这竹子是花花的天选之夫。”

    找夫君?花花才多大!清浅眉头皱起:“南宫煜你怕不是……”说着又不敢说下去了,就怕南宫煜反悔,毕竟是有求于人。

    南宫煜逗了狗狗之后不经意地转眸看向

    清浅,眼里还留着对狗狗的温柔,这眼神看着清浅竟有几分深情。

    清浅愣了愣,把要说的的话都吞了下去,转而客气道:“麻烦您了。”

    南宫煜冷笑一声,对着清浅痞里痞气地挑了个眉,清浅眉头越皱越深,一时不知该怎么形容南宫煜了。方才的温柔深情样瞬间全无,果然这是一个对狗才温柔的男子。

    南宫煜,你对这世间是没有感情了吗?除了对狗。

    “钟清浅!”南宫煜见清浅盯着他看许久了,脸突然就凑近清浅,吓得清浅后退了两步,还踉跄了一下。

    清浅脸颊有些发烫,她强装闲情地看了看天:“挺热,我先进去了,竹子就拜托你了。”说完就跑进了阮府,进门时还被门槛绊了一下,好在自己又站稳了,险些又摔了一跤。

    这短短的时间里,清浅竟然连续两次差点摔倒,又都稳住了,该说她厉害呢还是该说笨?南宫煜一脸担忧地啧了啧,胆子这么小的吗?这么容易被吓到。

    清浅走到郁离苑门口时,轻呼了一口气,才走了进去。

    此刻大家在草地上排成整齐的两排,齐刷刷地下着腰,人数肉眼可见的少了,她们的手臂上都有或红或青紫的

    伤痕……

    一个黑衣女子手里拿着竹条在她们队伍间穿梭,时不时就打人家手臂一下,姑娘很疼,却只能咬牙坚持着,汗水大滴大滴地淌下。

    要知道这些姑娘可都是家里的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碎了的金枝玉叶,此刻竟被这般对待,属实过分了!

    林月白绕了一圈之后,抬眸恰好与走过来的清浅对视上了,清浅垂了一下眼眸,屈膝行礼道:“小女钟清浅,见过月白姐姐。”

    一听到清浅的声音阮妤立刻就躺了下去,抹了一把汗,赶紧就站了起来,好些天了,可算把清浅盼回来了。

    刘婉则转眸看了一眼清浅,唇角挑了一下。

    林月白双手环至胸前,款款走向清浅:“伤可是养好了?”

    清浅点点头:“好了。”

    “你自己下去把落下这些时间都补上,我不想看到不整齐。”月白语气冷漠。

    落下的时间补上?

    “还愣着作甚?没看到大家在干嘛吗?”林月白的丫头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拿着竹条就要抽清浅。

    眼看着竹条朝自己落下来了,清浅后退了一步,那丫头打空了,心里不爽,又朝清浅挥出了竹条。

    还有完没完了?清浅抬手握住竹条

    ,看丫头的眼神里毫无畏惧。

    林月白抱手旁观,完全就是纵然丫头。

    丫头还想抽出竹条,可清浅压根不给她机会,都是女子,还抢不过她不成?

    阮妤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了林月白的丫头,丫头没站稳,摔倒在了地上,竹条彻底落入了清浅手里。

    “清浅,你可算回来了。”阮妤挽住清浅的手臂。

    清浅对着阮妤笑了笑,而后目光转向摔倒在地的丫头,一字一句道:“你我初次见面,我并未犯什么错,你为何如此不讲理?”

    那丫头目光转向冷眼旁观的林月白,才不服气地站了起来,理直气壮道:“你缺席多日,催你练舞,怎就不讲理了。”

    “催?”清浅将竹条举起,“仅仅是催?”

    “是!”丫头依旧无所畏惧,甚至还给了清浅一个挑衅的眼神,“莫非钟姑娘金贵得连催一下都不行?”

    遇到如此目中无人、不讲理的,清浅也不顾什么面子了,直接就将竹条挥在了丫头手臂上,丫头疼得直搓手臂,恶狠狠地瞪着清浅:“你算什么东西,竟敢打我,莫不是不想留在郁离苑了?”

    清浅丢下竹条:“我钟清浅!”

    “你又算什么东西?谁教你乱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