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浅不解地瞪着南宫煜,这么好笑吗?就他笑得最开心!其次就是花花和竹子这俩逆子、逆女!
南宫煜马上闭嘴,憋着笑去把清浅扶了起来,强装镇定地说道:“要不咱回医馆?”
回医馆?开玩笑?清浅给了南宫煜一个眼神:“你闭嘴。”
南宫煜识趣闭嘴,这姑娘火气大的很,书上说火大伤肝,之后得提醒提醒她少生气。
“钟姑娘快些跟我去处理一下。”萱徴的丫头赶紧地跑过来扶着清浅。
清浅这才随着丫头进了萱徴酒楼,两只狗狗一前一后地跟着清浅去了,南宫煜摇着扇子跟在最后面。
给清浅擦脸时,丫头这才发现清浅之前的伤痕还没完全好,疼惜道:“姑娘受苦了。”
清浅摇摇头,一直不见萱徴的身影,便问道:“萱徴姐姐呢?”
那丫头摇了摇头,眼里含上了泪水:“钟姑娘随我来就知道了。”
丫头引着清浅去了萱徴房间,南宫煜被挡在了门外,无趣只好蹲下逗着狗玩儿。
萱徴正倚在窗边的软塌上看着外面,清浅和丫头对视了一眼,丫头对着萱徴轻声道:“姑娘,钟姑娘来了。”
萱徴并无动静,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好似已经阻隔了外界的
一切声音。
丫头无奈地看向清浅:“我们姑娘这几日一直这样。”
清浅慢慢走上前,还没来得及说句话,就听得萱徴冷冷一句:“出去!”清浅止住了步子。
“钟姑娘莫往心里去。”丫头赶忙缓和道。
清浅看向丫头:“你先出去吧,我有些话要同萱徴姐姐说。”
丫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听话地出去了。
清浅见桌上饭菜还没动过,知萱徴没胃口吃东西,便说道:“如若不吃东西,又怎么报仇?怎么对抗钟楚知的威胁?”
萱徴目光转向清浅,见清浅目光柔和,她心里的弦松了松,属实没想到清浅会同她说这些,还以为清浅是誓死忠于钟楚知,没想到也仅仅如此。
“为何同我说这些?”萱徴语气依旧冰冷。
清浅走去窗边,看着街道上的行人来来往往,笑道:“他于我不过路人罢了,提醒你几句又何妨?”
“路人?”萱徴不解,“那为何还要为他做事?”
清浅冷哼一声,面色平静,语气低沉:“并非为他做事。”
“为谁?”萱徴追问。
清浅看向萱徴:“季隐尘。”
“也是钟楚知身边的人?”
“是。”
说到底还是要站在与她为敌的一方,萱徴垂下眼
眸,没了谈话的兴致。
清浅看出了萱徴的意思,要提醒的都提醒了,她也准备离开了,走到门口时回头道:“你我立场不同,但我们绝非敌人,你且小心。”说完便开门走了出去,合上门时,见萱徴也看着门口,清浅唇角微微上挑,随后彻底合上了门。
转身时又敛起了笑容,看小丫头时眼里甚至还染上些许悲伤。
“钟姑娘……”丫头迎了上来。
清浅柔声交代道:“好生照看着萱徴姐姐,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来找我。”
小丫头很是感谢地对着清浅点点头,随后清浅目光移到了正前方楼梯口,只见一人两狗坐在楼梯口背对着她们。
背影很是和谐乖巧,难得竹子和花花这般乖巧听话。
“还是要麻烦姑娘帮忙照看竹子几日,这几日我们姑娘都不理会竹子,就怕竹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到时候让姑娘更不好受。”小丫头眼里又一次含上了泪水,曾经的快乐走迷路了,好几天了,也不见回来。
清浅点点头:“好。”
“谢谢钟姑娘。”丫头满眼感激。
清浅轻呼一口气:“我得回阮府了,听说郁离苑新来了姐姐教大家练舞。”
说起这个丫头更加辛酸了:“新来的
姐姐……”想起那日被撵走,小丫头就难受,曾经在阮府,她们可是被好生招待着的,而今她们姑娘病了,便没人顾着她们了。
“怎么了?”清浅不解。
“新来的姐姐已经将我们赶出来了,赵姑娘也被赶走了,听说之后又赶走了几个姑娘。”丫头声音说得很轻,怕被萱徴听到,那些个姑娘都是萱徴看重的,她怕寒了萱徴的心。
清浅惊讶了:“竟有此事!”
丫头点点头,继续道:“那日她才去郁离苑,没见着你,就说让你不用去练舞了,好在是陆姑娘和刘姑娘极力反对,她才没再说什么。”丫头看清浅时满眼的担心,“姑娘回去之后小心些。”
合着是来了个不讨人喜欢的老师啊,清浅回郁离苑的欲望又小了,但又不回不得。
“对了,麻烦你去……”清浅凑近了丫头耳边低声说了起来。
清浅说完之后丫头眼睛放光,点点头道:“如此也就有备无患了,待我们姑娘好了,一切就又回到先前的样子啦。”
清浅笑笑:“是啊,萱徴姐姐要快些好起来啊,大家都还等着她呢。”清浅故意提高了声音,这话,也是说给萱徴听的。
她们的话萱徴都听到了,她是热爱舞蹈
的,每每跳舞时,便好似回到了儿时的家乡,她的姐姐坐在旁边静静地陪着她练舞,或是为她弹上一曲配乐。
她也想回到那片竹林中的小院子里,继续和她亲自选出来的姑娘们一起练舞,可却心有余而力不足,有更重要的事去做,便没办法分心了。
已经杀了王叔了,她很快就会被盯上或者已经被盯上了,敌人在暗处,危险随时随地会降临,而今已经是走在刀口上了,自身难保,又如何去顾及其他?
清浅走到楼梯口时,花花和竹子正一左一右站在南宫煜旁边拉扯着南宫煜的衣服,南宫煜不停地安抚着两只狗子的情绪:“小狗狗不能吃太多哦!会积食……”
方才还很乖巧,此刻就画风突变了,合着是吃的喂完了啊。
“积食?就你说辞多。”清浅走过去摸着竹子吐槽了南宫煜一句。
南宫煜转眸看着清浅,随后抱起了花花:“就只知道摸竹子,偏心。”
偏心?
这也能说偏心?清浅抬着手就要去摸花花,南宫煜却起身抱着花花就跑了,花花前脚搭在南宫煜肩膀上,对着后面笑着,竹子紧追在后面。
清浅愣在了原地:行!南宫煜你行!
骗走花花不够,还骗走了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