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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九章 你是本宫的女人

    他还没说,云景天犯下如此大罪,原因究竟为何啊?

    不等云梦牵问出来,贺兰宣朗却已经转身离开了。

    玄苍,玄苍,明明已经从她的生活中消失的人,却为何时时处处都在?

    ………

    回去的路上,行至望江楼时,一盆冷水从天而降,悉数泼在了云梦牵的马车上。

    聂佐愤怒地仰头,一眼就看到了聚在四楼窗口的一群女子。

    指着她们大骂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当街泼水,还有没有德行?”

    “楼下这只狗叫得可真欢啊!怎么,你家主子不敢出来,想要放条狗出来咬人?”

    索性云梦牵与宋芷兰都在马车里,并未真正被冷水泼到。

    不过楼上这个声音,云梦牵倒是觉得有些耳熟,怕是定远侯府的孟诗晴。

    有她在,想来自然少不了凌初之。

    凌初之即将嫁入东宫,成为东宫之主,这是看到了她的马车,想要提前给她个下马威呢。

    孟诗晴也不过是条狗而已,可笑。

    “你说谁是狗?”

    聂佐不善言辞,瞬间落了下风。

    “聂佐,不必理睬,速速回梧桐苑。”

    云梦牵赶紧制止聂佐。

    宋芷兰还在车上,如今又怀着身孕,若是当真与对方起了冲突,冲撞了宋

    芷兰的孩子,她担待不起。

    这是云梓琛的骨肉。

    何况凌初之即将入主东宫,她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聂佐冷哼一声,听话地驾着马车离去。

    望江楼上的孟诗晴大叫道:

    “欸欸欸,怎么走了?你家主子什么时候成了缩头乌龟了?还是看咱们正主在这,怕得赶紧滚了?”

    一番话,惹得楼上的女子纷纷讥笑起来。

    凌初之望着远去的马车,一声冷笑:

    “不急,以后再慢慢收拾她。”

    ………

    到了梧桐苑,宋芷兰已经被马车颠簸得醒了。

    见云梦牵又带她回到了梧桐苑,她起先还是不依不饶地要追随云梓琛而去。

    直到云梦牵说出那句,她一定会让云梓琛活着回来,宋芷兰才稳下了情绪。

    “牵牵,你此话可当真?”

    宋芷兰眼圈红着。

    云梦牵笃定地点了头:

    “姐姐放心,就算我不为了别人,只为了姐姐腹中的孩儿,我也会拼尽全力。孩儿不能没有父亲。”

    “牵牵……”

    宋芷兰紧握着云梦牵的手,感激地望着她。

    如果真的能在京都生下孩儿,等着云梓琛回来,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不是她不愿吃苦,而是哪个做父母的,愿意自己的孩儿吃苦?

    不养儿不知父母恩,此时方知父母为何阻止她嫁与云梓琛。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姐姐安心在梧桐苑养胎,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云梦牵安顿好了宋芷兰,又叮嘱福生和福嫂好好看顾她,这才走了。

    她差人去尚书府给宋夫人送了信,告诉宋夫人宋芷兰如今的情况,免得她担心。

    这天下没有狠心的父母,只有狠心的儿女。

    ………

    回到东宫,南流渊就等在她的房间里。

    因着他出去捉拿逃犯和劫匪,已经连续几日不曾与她见面了。

    今日终于告一段落,他回来后第一时间便来寻她。

    “去送你兄长了?”

    南流渊朝她走过来,伸手想要帮她解开身上的狐裘披风。

    她却往后退了一步,借着行礼之势,躲过了他的触碰。

    不知为何,她不喜欢南流渊碰这件玄苍送给她的狐裘披风。

    “恭喜殿下。”

    她浅浅一福说道。

    南流渊亲手扶起她,似笑非笑:

    “喜从何来?”

    “一喜,太子殿下成功捉拿逃犯。二喜,殿下即将大婚,迎娶太子妃,长宁预祝太子和太子妃百……”

    未及她将话说出口,南流渊已经上前一步,用拇指压住了她的唇瓣。

    她惶然一惊,

    瞪大了眼睛看着南流渊。

    南流渊的大掌缓缓抚上她的腰身,将她拉近。

    “这种话,谁都可以说,只你不能说。”

    他越说,靠得她越近,直到俯首下来,缓缓凑近她的唇。

    他的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凛冽味道,喷薄而出的呼吸,却是灼热的。

    “在本宫心里,配得上百年好合、天长地久的人,唯有你一个。”

    话音落下,他的唇隔着他的拇指,印在了她的唇上。

    她惊得浑身一震,别过脸,就此想要逃离。

    他却制住她的腰身,让她动弹不得。

    “殿下可是忘了,我是什么身份?”

    她提醒道。

    他却淡淡勾唇:

    “本宫只记得,你是本宫的女人。”

    “殿下可要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会护我周全。”

    “本宫自然记得。”

    “那便好。”

    云梦牵顺势推开南流渊,却是道:

    “殿下不可掉以轻心,据我所知,哪怕时至今日,定南王府仍然蠢蠢欲动,暗中派人到处搜罗对殿下不利的消息,定南王怕是还没死心呢,逮到机会便会致殿下于死地。”

    相信她能得到的消息,南流渊也能得到,可他却还有心思在这里跟她谈情说爱?

    也是,他没有经历过两世,自然不会知

    晓,哪怕他已高居太子之位,仍然会被南流晔一击即中,失去一切。

    南流渊笑了笑:

    “你是在关心我吗?”

    “殿下不会不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其实她也是在变向提醒他,当心云梦蝶利用南流晔的口,说出不该说的话,威胁到他。

    但他既然没说云梦蝶的尸身是假,她便也不必揭穿他。

    他的欺君之罪,她何必要掺上一脚?

    算算日子,前世南流晔便也是在他登上太子之位后不久动了手。

    如果云梦蝶找上南流晔,便正好给了他扳倒南流渊的武器,时间刚好对得上。

    如此想来,她倒是希望云梦蝶快点找上南流晔。

    只是她很好奇,这么长时间,云梦蝶究竟藏到哪去了?

    ………

    彼时,城郊的破庙里,一群乞丐正围着一个满脸烫伤的女子,蠢蠢欲动。

    “之前没看出来,她竟是个女人!若不是我拍了她的胸发现不对,此刻咱们还蒙在鼓里呢。”

    “丑是丑了些,这五官已经完全看不出来原本的样子了,可毕竟是个女人,还能用不是?”

    “我先来!”

    “我先……”

    说话间,一群乞丐已经像饿狗扑食一样,一拥而上,瞬间将女子的衣裳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