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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章 太子大婚

    乞丐连吃饭都成问题,怎么还会有女人?

    都是多久没开过荤腥的男人,见了女人便犹如疯了一般,一个接一个地往上扑,不停不歇。

    云梦蝶躺在冰凉的地面上,任人蹂躏,却是连一个音节都不敢叫出来。

    为了不被抓到,她用炭火亲手毁了自己的容貌。

    当烧红的炭火烙在脸上的时候,她闻到了皮肉被烧焦的味道,就像从前在家里吃过的烤猪发出的味道。

    那是怎样的疼啊?

    好像有千万把刀在她的脸上划开她的皮肉,还要不停地往里钻,垫着她的脸骨把肉剁成泥。

    可是疼,也比就这样死了好。

    她不甘心!

    如今遭受的一切,她都要从云梦牵身上讨回来!

    ………

    太子大婚,十里红妆,满城华彩,盛大非常。

    处处彰显着南非齐对这个太子的宠爱与重视。

    对于凌初之来说,终于能入主东宫,这关乎她一生的富贵荣华,怎能不激动?

    洞房花烛,凌初之满怀期待地等着南流渊的到来。

    红烛透过大红的喜帕,映红了她的脸,含羞带怯。

    可是,左等不来,右等不来,凌初之的脸色渐渐黯淡了下去。

    身边的奶娘告诉她,南流渊还在与众宾客把酒言欢,看着没有结束的意思。

    将近子时,南流渊终于来了。

    却是倒头便睡,连喜

    帕都没有给她揭下来。

    新婚之夜,凌初之就这样顶着喜帕,坐了一宿。

    翌日一早,南流渊在床上醒来,见凌初之还顶着喜帕坐在那里,不免一声冷哼,抬脚便走。

    在外伺候的奶娘往屋里瞧了一眼,见南流渊走了,凌初之还坐在那里一言不发,未免着急,当即就跪了下来。

    “殿下,您还未给新娘子揭掉喜帕,不算礼成啊!”

    “太子妃愿意顶着喜帕,便不用摘下来了。”

    他留下一句话,抬脚便走。

    房内的凌初之闻声,终是一把揭掉了喜帕,落下泪来。

    新郎在新婚之夜喝多了实属常见,她想着自己委屈一点,一定要等他亲手为她揭下喜帕,才算圆满。

    却没想到,等来的竟是这样一句无情的话。

    喜帕被她狠狠地揉在手里,恨恨咬牙:

    “定是那云梦牵在背后唆使太子殿下,成心报复,我要撕了她!”

    于是,这日,待南流渊与凌初之一同入宫给皇帝和柔贵妃、太后敬茶后,南流渊被皇上留下议事,凌初之便回了东宫。

    身为太子妾室,按照规矩,必然要来给太子妃敬茶。

    可是在凌初之端坐在正厅里许久之后,都不见云梦牵来。

    凌初之气得咬牙切齿,吩咐人去把云梦牵叫来。

    可是底下人从云梦牵处回来后,回的话却是:

    “禀太子妃,长宁郡主说,太子殿下让她一定要等太子殿下回宫后,再来敬茶,所以现在……她不来。”

    “反了!”

    凌初之一拍桌子,目眦欲裂。

    “她区区一个没有品级的妾室,连个正经位份都没有,我让她来,她敢不来?”

    底下人回:

    “她说,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拿殿下压我?我倒要看看,她有几条命敢跟我作对!”

    凌初之牙齿都快咬碎,愤然起身就往云梦牵的寝殿而去。

    出嫁前祖父曾经告诉过她,如今太子根基未稳,万事都需得靠凌家扶持。

    所以无论她在东宫受了什么样的委屈都不用怕,有凌家给她撑腰。

    再者,东宫的规矩就是她的规矩,万事基础打好,就不怕日后有人兴风作浪。

    今天,她首先就要立立云梦牵的规矩。

    华彩轩内,云梦牵拿着剪刀正在修剪一棵梅树的枝叶。

    南流渊倒是有心,知道她喜欢梅花,便命人在她的院子里种下一片梅树。

    见凌初之气势汹汹地闯进来,她一点也不意外。

    只不过刚刚到了华彩轩的门口,就被两名东宫护卫拦住了。

    没错,是护卫,南流渊特意留在华彩轩的护卫。

    “放肆!这是太子妃,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拦下东宫之主?”

    凌初之身边的奶娘狐假虎威,趾

    高气扬地喝斥两名护卫。

    其中一人答道:

    “禀太子妃,是太子殿下让奴才们守在这里的,殿下有令,没有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华彩轩。”

    “殿下的命令?”

    凌初之冷冷一笑,

    “你们说是殿下的命令就是殿下的命令?我还说这是里面那位假传殿下之令,以下犯上,对太子妃不敬呢!”

    护卫急得面红耳赤:

    “太子妃,这真的是太子殿下亲自下的命令,奴才们不敢妄言。”

    “都给我闪开!耽误本宫办事者,格杀勿论!”

    凌初之话音落下,身后带来的家丁小斯一拥而上,很快便缠住了两名护卫,任二人如何辩白也不为所动。

    凌初之堂而皇之地进入了华彩轩。

    走到云梦牵面前,抬手就朝她掴去。

    身后的聂佐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了凌初之的手腕,任她怎么用力也打不下来。

    “放肆!你敢袭击太子妃?”

    奶娘大叫,

    “来人啊,快来人啊,这个奴才以下犯上,敢公然对太子妃行凶,给我拉出去杖毙!”

    聂佐一把推开凌初之,反手就给了奶娘两巴掌,直接将她打翻在地。

    “咳咳……”

    奶娘上了些年纪,伏在地上,一咳嗽,吐出一颗牙齿,满嘴是血。

    “奶娘?”

    凌初之吓得花容失色,心疼不已。

    “云梦牵

    ,你敢……”

    “太子妃万安。”

    就在凌初之再度准备开骂时,云梦牵却轻轻浅浅地朝她一福,礼数周全。

    “长宁已经叫人给太子妃回过话了,不去给太子妃敬茶,都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太子妃如今却不听太子殿下的命令,执意带人闯进长宁的院子,不知意欲何为?”

    “我……”

    “哦,我知道了,太子妃这是没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否则怎会刚刚入宫就对殿下的命令置若罔闻呢?”

    “我没有……”

    “没有什么?”云梦牵盯着凌初之,笑意淡淡,“是没有不听太子殿下的命令,还是没有闯进我的院子?”

    “云梦牵你……”

    “我可是一直遵从殿下的意思,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华彩轩里,等着殿下回来再去敬茶,不知长宁这般作为哪里得罪太子妃了?”

    “云梦牵你……你……”

    云梦牵一句一句,怼得凌初之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张脸一阵红一阵白,煞是好看。

    “云梦牵,我才是太子妃,是这东宫之主,你今日敢打我奶娘,敢顶撞于我,就是以下犯上,目无王法,我不给你点教训,日后如何在这东宫立足?”

    凌初之步步紧逼,云梦牵却一直笑意拳拳,越发激怒了凌初之。

    “来人啊!把她给我押下去,杖责……一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