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鸢压制住宗聿珩,把他的外衣和里衣全部撕成了稀烂,眼下他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破破烂烂的里裤。
姜时鸢抱胸朝外面抬下巴,“走啊。”
宗聿珩眼神冰冷的盯着姜时鸢怒斥:“你这个女人,变脸比翻书还快,便只要拜堂时还算温柔,眼下便是个泼妇!”
“叽叽歪歪的,你到底走不走?”
“不可理喻!”
宗聿珩一掀被子,气恼的坐到了榻上,愤愤的指着地上说道:“今晚你睡地上!”
“凭什么我要睡地上,我就要睡这里!”
怕位置被宗聿珩抢了,姜时鸢立刻爬上去把最大的地方占住,然后一脸坚定的告诉:“这块地方是我的!要么你睡地上,要么你睡旁边,随你选!”
说完她抱住一半被子,一副打死也不会松手的模样。
宗聿珩气呼呼的盯着她半边侧脸,半晌后还是躺下了,却是将一大半被子拉到了自己这边。
姜时鸢叹气,“王爷身子虚,是要多盖些被子。”
‘唰’的一下,被子整个盖到了姜时鸢头上。
*
乔若雪一直没有离开,她站在正殿外的树影下,望着红影绰绰的新房,直到里头变得漆黑,宗聿珩却始终没出来。
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柔美的脸庞霎时间布满阴狠,转身离开了正殿。
次日。
姜时鸢一大早就被宗聿珩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快起来,要去宫里敬茶了。”
姜时鸢不情不愿的爬起来,看了墙角的刻漏,一张脸皱在了一起。
“才寅时,天都没亮呢。”
尽管这么抱怨着,还是撑着惺忪的睡眼爬起了起来,梳洗妥当以后,随便吃了几口早膳,便去了皇宫。
巧的是,在皇宫门口遇到了同时进宫敬茶的宗叙和姜惜月。
宗叙一看到姜时鸢,眼睛就红了,直接拦住她质问:
“说,本王的伤是不是你下的手!
”
姜时鸢挑眉,疑惑的反问:“什么伤?王爷说话也不说个明白。”
“你说什么伤!姜时鸢,你简直是个毒妇!”
宗叙气的跳脚,缓了这些日子,他恍然想起,自己那处的问题,便是这姜时鸢为他诊脉后出现的!
“本王要弄死你!”
命根子都没了,宗叙早已顾忌不了那么多,不管不顾的扑向姜时鸢,却被她身边的宗聿珩一脚踢飞。
“本王听说最近城里犬瘟肆虐,晋王如此胡乱攀咬,怕是染了犬瘟,来人,快将晋王带去太医院看诊!”
禁卫军当了真,立刻将挣扎着坐起来了的宗叙摁住,强行拖走。
姜惜月瞧着,心里生出一股快意,而后十分机灵的站到了姜时鸢身后。
“姐姐,这宫里我不熟,我跟着你吧。”
姜时鸢没拒绝。
首先敬茶的自然是皇上。
姜惜月这个侧妃是没有资格的,被挡在了太和殿外。
太
和殿内,沛元帝看着自己这个儿子,心情便像面对冷宫那位废后一般,爱恨交织。
喝了姜时鸢奉上来的茶以后又例行公事问了一番话,便开口叫两人退下。
只不过等姜时鸢和宗聿珩走到殿门口时,他又忽然说了一句话。
“你成婚的事儿,也该告诉你母妃一声,今日便也去你母妃那儿一趟。”
这意思是叫宗聿珩去给自己母妃敬茶。
姜时鸢挑了挑眉。
这样的日子叫他们去敬茶,分明是把这废后放到了眼里心尖啊。
想到姜丞相告诉她的,说这废后和皇帝曾经情比金坚情深似海,是在生了宗聿珩以后,二人的关系才一落千丈的。
看来此言不虚,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这对恩爱夫妻反目成仇了呢?
姜时鸢看向宗聿珩,便见他脸色冷硬,幽深眸底满是反感,只是淡淡的回了皇上一句话:
“今日忙,等空了儿臣再去。
”语闭提步就走。
姜时鸢快步跟上,心中好奇极了,他对自己的母妃为何这种态度?
到了太后处,二人被请进殿内。
姜时鸢惊讶的发现里头竟是格外的热闹,挤满了人,皇后也在内,气氛十分微妙。
等他们三人行过礼后,太后先是询问了宗叙的下落。
姜惜月小声小气的回道:“王爷忽发犬瘟,眼下正在太医院医治。”
“什么?!”皇后一听‘豁’的站了起来,怒声质问道:“叙儿身体康健,岂会忽发犬瘟,谁给你的胆子在本宫面前造谣!”
姜惜月被吓的一哆嗦,缩着脖子不敢说话。
姜时鸢装作不经意的说道:“儿媳前些日子还听说晋王子孙上出了问题,想必皇后对晋王的身体也是不太清楚呢。”
说完又好奇的偏头问向身边的宗聿珩,“王爷,这子孙上的问题到底是什么问题,大家都说的含含糊糊的,我也听得迷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