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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胸口是硬的

    “我……”

    顶着对方极为灼热的目光,南嗣音根本说不了谎:“我……我确实能听到你的心声,不过只有接触的时候才能。”

    沈肆闻言,动作轻柔地抓住她的手贴在颊边,语调极缓:“现在……能听到吗?”

    【阿兰能听到,我想亲她吗?】

    【不过,我更希望,阿兰能够主动……】

    南嗣音被弄烦了,脑子一抽,直接垫脚隔着面纱贴了上去。

    不到一秒便抽离。

    沈肆双眸微微放大,眼中迸发出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回过神的南嗣音懊恼地掐了掐手心,她怎么就……

    “阿兰。”男人润了润唇:“除了我,你还能听到别人的心声吗?”

    “只能听到你的。”

    笑话,她要是说了读心术触发的条件,沈肆那厮不知道又要吃多少醋。

    唯他一人……

    沈肆喉结微动,胸腔溢出无尽满足。

    他对阿兰来说,是特殊的。

    杜离歌见沈肆还没出来,脑中止不住地遐想,拿着剑的手腕微微发颤,鼓起勇气上前两步敲响房门。

    “公子,天色已晚,小姐要休息了。”

    好端端的氛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搅乱,沈肆面色有些冷凝,刚要开口训斥。

    却见南嗣音一把拉住他的手臂,摇摇头:“他没有恶意,时间确实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还有事。”

    三两句话将沈肆的怒火浇灭了个干净。

    甚至心中隐隐有些欣喜,阿兰关心他,证明是喜欢他的。

    “好,我听你的。”

    沈肆眉眼含笑,转身的那一瞬,眼底的沉郁再度浮现,他冷冷地扫了一眼杜离歌,警告的含义不言而喻。

    杜离歌低垂着头,装作没看到。

    .

    萧景十四年,前朝党羽席卷而来,接连攻破三座城池,势如破竹。

    然萧景帝听信谗言,收回南宁王兵权,其部下士兵极为愤慨,接连卸甲归田。

    曾风光无限的南卫军已经支离破碎。

    京城众人针对此事议论纷纷。

    “上面那位脑子是不是有……将南宁王的兵权收了,谁去打仗?”

    “是啊,听说前朝找到了太子,斗志昂扬,手下军师又积极献策,只要是愿意归顺他们的百姓,赋税全免……”

    萧景帝为求长生,加重赋税修炼长生阁的事,一度引起百姓怨声载道。

    已然失了民心。

    二者一对比,选择谁不言而喻。

    若不是朝廷先一步封锁了京城,恐怕他们也早就跑了。

    “依我看,这时候赶紧换个那啥吧,我看四皇子萧袭,大皇子萧厉,都不错。”

    那人发言再大胆,却不敢明说‘皇帝’二字。

    “我舅舅的女儿的姐妹的表妹,是皇后身边的宫女,她曾偶然听到过皇后说,不愿大皇子卷入这场纷争。”

    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皇帝这个位置如今已然成了烫手山芋。

    现在的萧景帝每天都吃药师制作的‘仙丹’,觉得自己能当一辈子皇帝,自然不愿听到哪个儿子做皇帝更好这种话。

    “至于四皇子,也不知是抽了什么风,现在整天沉迷于游玩赏乐,全然不似以往那般稳重。”

    ……

    游玩赏乐自然是障眼法,萧袭唯一的目的便是让支持他当皇帝的那些人偃旗息鼓。

    沈肆作为男主,天命之子的气运是谁都比不过的。

    即便是战神南夙烨,最后也会败在他手上。

    虽然这并不符合常理,但小说嘛,都是这样的。

    自己穿来后,不仅没害过沈肆,当初还帮助他逃离了京城,再怎么说,也不会沦落到原着中的下场。

    等沈肆放过他后,他便带着自己偷偷转移的宫中财宝,在外面做个商人。

    至于萧景帝和贵妃,又不是他真正的爸妈,自然也没想过管他们。

    “殿下,那些人竟敢如此说您,待属下下去拔了他们的舌头!”

    “诶。”萧袭一把拉住慕锋:“别动。”

    “他们说的有哪里错了吗,本王确实沉迷于游玩赏乐啊。”

    “殿下怎能这般自暴自弃?陛下最是喜爱您,百年之后——”

    萧袭不耐地朝他翻了个白眼。

    若不是知晓原着中只有慕锋对自己最忠心,他也不可能费心将这等冲动之人从天牢捞出来。

    “慕锋,本王做什么自有本王的用意,你若再像方才那般,便不用待在本王身边了。”

    见萧袭发怒,慕锋被迫咽下了后面的话:“是,属下知错。”

    经州。

    南嗣音已经三天没见过沈肆了。

    问云心,对方只说公子最近有事,忙完就来见她。

    南嗣音何尝不知,沈肆这是挂帅出征了。

    无聊至极的她,只得拉着杜离歌喝酒。

    “小姐,您少喝些,这青提酒浓度有些高。”杜离歌无奈道。

    “无聊死了。”南嗣音闻言,到底听了他的话,没再一口闷,而是伸出诱红的舌尖,迷迷糊糊地舔着杯中的酒。

    即便隔着面纱,杜离歌也看清了对方的动作,呼吸微微窒住。

    他慌不择乱站起身,准备去唤云心,让其扶南嗣音去床上歇息。

    “别……别走啊,你不陪我喝酒了吗?璃歌。”

    南嗣音眼眶充盈着些许水雾,以为杜离歌这是嫌她麻烦了。

    “小姐,你醉了,我去唤云心姑娘伺候您。”听出南嗣音嘴里的误会,杜离歌忙解释道。

    喝醉了的人自然不会想其中的弯弯绕绕,疑惑道:“为什么你要去唤云心姐姐?你不可以吗?”

    “属下……属下是男子,怎能……”

    “璃歌,过了好些时日,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南嗣音瘪瘪嘴。

    杜离歌没听懂她的意思:“小姐这是何意?”

    “你还装,我早就知道你是女孩子了!”

    “???”

    “我知道,你女扮男装了这么久,已经习惯了以这副样子示人,可你始终是……”

    杜离歌脸上一团黑线,只以为南嗣音喝的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小姐,您喝醉了。”

    “我没有!”南嗣音上前攥住他衣服的领口,上下其手,似是在找什么证据。

    半晌,她疑惑抬头:“璃歌,你胸口怎么这么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