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跟从前有可比性吗?”明浔心头充沛上一股无力感。
如果苏闻祈的目的是跟以前一样毫无目的的跟自己争吵,那么她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想奉陪到底。
脸上的泪被拂去,苏闻祈重新对上明浔的视线,“确实没有可比性。”
明浔拉开椅子坐下,问:“那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还没等苏闻祈回答,明浔笑了一声反问:“难道你是想在我面前刷存在感才出现在这里?”
她没有忘记这两天的事情,苏闻祈能恰巧在她之前收购了那块地,还能在她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购了所有除了她自身以外的股份。
毕竟去年两人不欢而散,明浔很难不怀疑他没有揣测着别的心思。
苏闻祈脸色霎时有些苍白起来,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齿的说:“存在感?明浔,我早就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别跟我扯这些,我想问你,你究竟是怎么知道望津的进度的?”明浔划开手机看了下时间,她还有工作没处理完。
闻言,他指尖有些发紧。
苏闻祈不断的回想着他回来的目的,他要报复明浔,他要让明浔知道丢下他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站起身,道:“我只是提醒你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
苏闻祈拿起外套,也不回答明浔的问题,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径直推开门走了出去。
只要自己再继续多跟她待上一秒,苏闻祈觉得他马上就会溃不成军。
明浔本就极为敏锐,她心底隐约有了一些答案,立马朝设计总监的办公室走去。
她没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设计图都有谁看过?”
关于产业链的计划在公司鲜为人知,毕竟明浔今天才对其他人公之于众,那块地的计划只在设计图上有标注。
江时序有些不满的抱怨:“明总,你好歹敲个门。”
他是明浔小时候的玩伴,只是高中就出了国。
刚毕业回国的时候得知明浔接手了自家的分公司就火急火燎的要求来上班。江时序在设计方面也算得上是极有天赋,明浔想着反正是熟悉的人,再加上他确实专业水平过硬,就同意了。
明浔把手上的文件“啪”一声掷在桌上,“计划有变。”
“什么?”江时序翻开文件仔细的翻阅着。
设计稿没问题,决议也通过了,产权所有者苏闻祈。
等等,这一栏不应该写着望津吗?
“这个苏闻祈是谁?为什么这块地不是属于望津?”
明浔皱眉,脸转到一旁,言简意赅的回答:“我未婚夫,前男友。”
江时序张一张口,又闭上,随后音量拔高了一倍,“明浔!你哪里来的未婚夫!我为什么不知道?”
自己从小就喜欢她,没想到只是出国读了几年书,明浔就突然有了未婚夫,江时序眼睛都要冒出火来了。
“喊什么喊,前的。”
听到这句江时序才放下心来,蹙眉问道:“你打算怎么做?”
明浔叹了一口气,“对了,现在望津不在我手上的股份,都在他那了。”
“你把股份给他了?我都没有!明浔你这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我从小到大被你欺负,出了国回来给你打工你一点股份都不给我你给你的未婚........”
明浔干脆利落的捂住了江时序的嘴,这个家伙从小到大都是这副咋咋呼呼德行,明明长着一张温润如玉的脸,一张嘴让人大跌眼镜。
“你现在能不能整理出一份看过你设计稿名单的人给我?”
她要找出来到底是谁泄露了风声。
江时序愤愤的瞪着她。
明浔无奈解释道:“他买的,我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
听到不是明浔给的,他才放下心来。
江时序很快整理出一份名单,因为是还没开始启动的项目,看过的只有寥寥数人。
明浔绕到他身后盯着电脑屏幕,第一个是苏闻祈的助手,可以排除,是个很老实的小女孩。
第二个是副总监,在她还没接手望津时就在了,一直兢兢业业,可以排除。
第三个是刚来不久的新人。
明浔收回视线,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问:“他不是刚来不久吗?怎么会看得到你的设计稿?”
江时序有些心虚的回答:“前几天我赶进度,就随便找了个人来帮忙,他递交资料的时候刚好看到了。”
心中有了答案,明浔抱着手臂在他身后冷笑道:“刚刚是谁在那大喊大叫?还不快点把这个人给我找出来。”
“他昨天就离职了来着……”江时序更心虚了,完全不敢回头看明浔。
明浔气的想给他一拳。
地皮确定是这个人透露的,那么股份苏闻祈又是怎么弄到手的?
她可不想每次召开股东会决议的时候都碰上苏闻祈,感觉二人一见面就会控制不住的吵起来。
“算了,我还有事,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明浔双手重重的搭在江时序椅背上,用最温柔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再有下次我撕烂你的嘴。”
江时序小声嘀咕道:“凶什么凶。”
走到门口的明浔闻声回头,“你说什么?”
他朝明浔的方向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去继续审核着其他设计师递交上来的稿子。
明浔轻哼一声也没管他,心中逐渐有了一个想法。
如果她从苏闻祈手上把那些股份收购回来,那么望津她不就能百分百控股了?
内心下定了主意,明浔就打算这么办,她望着办公桌上的文件有些出神。
因为明浔不能保证苏闻祈会愿意,今天还让自己做好准备,难不成他要报复她?
自己也没做什么吧?而且他们双方的长辈关系依旧,再怎么样他应该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
明浔的动作很快,过了几天,特地选在休息日登门拜访。
依旧是山水一色的别院。
对于苏闻祈住在这里,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毕竟自己也早早从明家搬了出来。
因为没事先通知,明浔在门外给他打了个电话。
响了几十秒对面都没有接起,她耐心的等待着。
“……什么事?”
“那个,我在你家门外……”
还没等明浔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紧接着是一阵跌跌撞撞的声音。
黑色的家居服衣领有些凌乱,显得他肤色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