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问题问的实在是有些微妙,这整个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吴邵正是孙震党羽之中的人,吴邵掌管军纪大权,常年把控,并未归还皇上,孙震便是依仗他,才有了今日的地位。
闻言,顾瑾修只定了定神,于众多人不善的眼神之中信然开口,“皇上,臣以为,吴邵不遵军纪,不守军规,理应收回羽林军令牌,择日问斩。”
这话实在是有些狂妄,惹得旁边不少的官员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那 辅孙震也觉得很是可笑,只径直开口,“皇上,臣以为这顾瑾修虚有其表,这般军机大事,却是只这般轻飘飘的便下定论,实在滑天下之大稽。”
言罢,朝堂之上有不少人纷纷开口附和。
只一阵喧哗之中,皇上却是愤然开口,“朕觉得顾爱卿说的没错,吴邵几次以下犯上,朕都不同他计较,如今朕对他的忍耐度已经到达极限,便就此弃了吧。”
那边,孙震面上大乱,还未等他说些什么。
皇上便径直开了口,“传朕旨意,即刻卸了那吴邵的令牌与盔甲,下罪死牢,择日处斩。”
言罢,便径直退了朝,只留下满朝的文
武面面相觑。
那孙震只径直瞥了顾瑾修两眼,眼神满是不虞轻蔑与警告,“顾大人,做人还是心中有数些的好,别以为自己一步冲天,妄自尊大,否则到最后是怎么跌下来的都不知道呢!”
孙震这话实在意有所指,明眼人自是都瞧得出来。
顾瑾修却是全然不放在心上,只掸了掸衣袖,满面的淡然,“多谢首辅大人提点,只是孙大人还是先处理自己的事情吧,怕是也有些麻烦呢。”
言罢,只径直走了出去,全然未将身后的人放在眼里,直将那孙震气的吹胡子瞪眼,很是气愤。
这边,赵文杰同陈娇娇 却是没能等来顾瑾修死了的消息,却是瞧见他去了宫中,还领了官职,心下一阵害怕。
“这可怎么办啊,那顾瑾修现在得了皇上的重视,做了大官了,民本就斗不过官,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啊?”
陈娇娇心中实在没底,况且前些日子她刚做了那般的事情,怕是那顾瑾修想活剥了她的心思都有了。
“别吵!”
赵文杰也很是头疼。
“请问你是林清婉的表妹吗?”
外面忽的进来一名女子,身着紫色长裙,面
色莹润,竟是那首辅大人的女儿,孙月如。
孙月如也只怔愣着瞧着面前的二人,“我是来找陈小姐你的,实不相瞒,瑾修他,哦,也就是陈小姐的表姐夫今日在朝堂之上说了一些不该的话,惹得我父亲很是生气,我怕会连累到他,便想着让他同我父亲道个歉,只是,我去了林府,却是没找到人,只能来找陈小姐了。”
闻言,赵文杰只眯了眯眼睛。
“顾瑾修得罪了首辅大人?”
“嗯,我父亲说今日在朝堂之上,顾公子有些言语不当,触怒了我父亲。”
听罢,赵文杰只勾唇笑了笑,眼中晦暗不明。
“既是如此,孙小姐,不知赵某能否见一见你的父亲。”
直到见到了面前的人,赵文杰才觉得有些真实感,首辅不愧是首辅的宅邸,实在气派非常,连院子里的观赏植株都是些名贵品种。
孙震却是对面前这人毫无兴趣,只自顾自的喝着手中的茶水,“听月如说,你找我有事?”
孙震的语气很是不客气 ,毕竟像这般无名无分的小子,还不够格入他的法眼。
闻言,那赵文杰只皱了皱眉头,却是未说什么。
“
晚辈今日来,是为了那顾瑾修,听闻他昨日上朝时得罪了孙大人,想必大人一定对他恨之入骨,恰巧,晚辈也是,不知晚辈能否帮大人分忧解难?”
这话倒是很是有意思,孙震只眯了眯眼睛,眼神微妙的瞧着不远处的那年轻人。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孙大人,晚辈便同您直说了,我想您应当是知晓京都首辅之女林清婉的,那本来应当是我的婚事,却是被顾瑾修那人给搅和了,而且,他还曾经因为杀人入过地牢,实不相瞒,晚辈早已对他恨之入骨了。”
如此一番,孙震面上才有些动容,竟是没想到顾瑾修居然得罪了这么多人,不过以他那刚直的性子,倒也是不奇怪。
“你准备怎么做?”
见状,孙震也不再绕弯子,只径直开口询问。
“但凭首辅大人吩咐。”
一时间,京城之中风云变幻,众人人人自危,不知所谓。
只片刻那吴邵被已经被下了狱,临进入狱时,还大声叫喊着孙震的名字。
大刀已经开闸,孙震自然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直将人凑到了一处,赵文杰自是也去了。
“首辅大人
,现今可如何是好啊,早些时候皇上关注那科考试题时,我们就应该想到的,皇上早已不再是当年的少年,如今心狠手辣,全然不将我们放在眼中啊!”
“是啊,孙大人,现在吴大人已经被下了狱,下一步便是我们几个老骨头了,我们必须先下手为强啊!”
“是啊,孙大人,机不可失啊,我们现在虽然没了羽林军,但是京郊之外还有大批的死士待命,只要孙大人一声令下,我们便会一举攻下皇城,拥立孙大人为新皇!”
一阵一阵的叫喊震耳欲聋,直让人热血沸腾。
旁边,赵文杰却是有些发怯,他长到这般大,还从未有过欺君罔上的思想,如今这般举动,若是成功自是富贵万分,只是,若是失败,怕是诛九族的罪名。
旁边,孙震瞧出了赵文杰的犹豫,只眼神阴恻恻的瞧着他,似乎要将他刺穿。
“赵公子意下如何啊?”
只这般,赵文杰却是再说不出别的来,他心里清楚的很,若是他此时退出,怕是不等旁的,孙震便会了结了他。
况且,他同顾瑾修那般结怨,如今顾瑾修又得皇上恩宠,左右都是一死,不若放手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