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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内,那只猫儿乖巧的趴在阿茶的怀里,倒是十分可爱,林清婉瞧着,心情好了很多。

    “既是半夜来了这院子里,定然是来找吃的了,将它放下来吧。”

    这雪团子怕也是被刚才那出给整的有些怕了,将它放到地上也是一动不动。

    林清婉夹了一块儿碟子中的雪酥肉给它,“团子,吃吧,这可是用上好的鲑鱼肉做的,肉质鲜嫩,与你这一身的雪白倒是搭呢。”

    闻见那鲜嫩的肉味,地上那小团子才动了动,随后便大块朵颐起来,吃的很是香甜。

    见它吃的香甜,林清婉也有了些食欲,今日这雪酥肉做的倒是不错,她也想尝尝。

    刚欲动筷子,便听到旁边阿茶一声大喊。

    “小姐,您看,那猫儿,它,它死了。”

    只一瞬,林清婉眸子蓦然睁大,手中的筷子狠狠的砸在了桌子上。

    地上,方才还活蹦乱跳的雪团子,现在却是已经一动不动的四肢僵直的躺在了地上,只一双眸子瞪得硕大,很是骇人。

    “这,这菜中有毒!”

    闻言,林清婉只觉得脑海中一片轰鸣,一时间没了思考的能力,只眼神盯着面前的饭菜,不做言语。

    对面,顾瑾修却是十分紧张,急忙将旁边的林清婉搂在怀里,急切的询问着。

    “清婉,清婉,你没事吧?”

    “我没事。”,忽的一瞬间,林清婉只觉得被那一声声的呼唤拉回了现实,连带着脑子都清醒万分。

    只瞧向一旁的阿茶,“去拿银针来。”

    银针插入饭菜,却是次次见黑,这下毒之人真是歹毒,竟然在每一个菜中都下了毒,这是巴不得自家小姐赶快死呢。

    阿茶对这结果也很是吃惊,“小姐,这究竟是谁心思这般歹毒,居然下此毒手。”

    林清婉只皱着眉头,一时间,脑海里却是只有一个人的模样。

    “是林姨娘。”

    听罢,阿茶只觉得震惊又愤懑,“林姨娘?竟然会是她?她早些时候只下毒害老爷,没想到她居然这般狠辣,便是连小姐也不放过。”

    对此,林清婉也很是疑惑,林姨娘虽有执念,但毕竟是大门大户出来的人,自身教养很高,断然做不出如此恶毒的事情来,想来定然是陈娇娇从中挑唆。

    只是,她不明白一点,因何这陈娇娇动手这般着急,全然不像是她的风格。

    “你今日又是为何回来?”

    林清婉这才想起旁边的人。

    “今日皇上去我的学院宣旨了,要我明日便入朝为官,我便是特意回来询问你住不住皇上赏赐的宅邸,若是不愿意,我明日进宫时,好向皇上言明。”

    “皇上已经封你为官了?”,林清婉竟是没听说,消息闭塞到了这般地步。

    “嗯,三品文官,常伴君侧。”

    听罢,林清婉心中才算有了数,那些人定然是听闻了顾瑾修就要入朝的消息,才这般紧张起来,生怕顾瑾修报复他们吧。

    “阿茶,这件事先不要声张,对外就说,是我和姑爷闹别扭,谁也没用晚饭,今日之事,万不能让外人知晓。”

    既是这群人有意设下圈套,那她便同他们玩上一玩。

    那边,顾瑾修只皱着眉头,他自然也已经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只是,现下还摸不清楚小丫头的想法。

    “你——”,只一个字,顾瑾修却又忽的噤了声,将头扭到了一边。

    林清婉只觉得有些怪异,“顾瑾修,你究竟想说什么?”

    自她今日回来,便一直觉得顾瑾修有些怪怪的,言语多变,吞吞吐吐。

    “清婉,此事你不声张,是不想动那赵文

    杰吗?”

    方才陈娇娇讲的话还历历在目,他不能不在意。

    闻言,林清婉却是只觉得滑稽。

    “顾瑾修,你究竟在想些什么,我如今恨不得扒了那赵文杰的皮,喝他的血,将他挫骨扬灰,以快人心,怎会不忍心,只是现在,他们二人十分谨慎,只将林姨娘推了出来,想来这林姨娘不过是他二人的替死鬼罢了,便是现在将事情闹大,寻不到证据,也只是徒劳,不若我们将这事瞒下来,那二人见事情未成,必定还有动作,到时候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想到此,林清婉只觉得心下一阵畅快,她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旁边,顾瑾修也有些难以置信,只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小丫头,“清婉,你说的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待你入朝为官之后,可千万不能手软,一定要将他们打入死牢,以解我心头之恨!”

    烛光通明的屋子里,只林清婉的眸子熠熠闪着光辉。

    一瞬间,顾瑾修心中也登时便顺畅了,仿若困了他许久的事情忽的被解开,心头一阵清明,连眉眼都沾了笑意。

    第二日,顾瑾修便去宫中上任了,一身的红袍衣冠

    ,乌纱头戴,倒是很是个清俊少年郎,只步步走上太极殿来,透露着少年的年少轻狂。

    “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

    皇上瞧见顾瑾修来了,心中很是欢喜,面上更是止不住的喜悦。

    “顾爱卿可是让朕好等呢,朕就是缺你这般有宏图大略的臣子,如今你来了,朕心中很是欣慰呢!”

    旁边那姓孙的却是满面的不快,只皮笑肉不笑的盯着面前的人,眼神阴恻恻的,十分渗人。

    一时间,朝堂之上鸦雀无声,似是一种无声的抗拒。

    见状,皇上只是心知肚明,并未言语。

    这朝堂格局被人把控,朝臣不忠于皇上,却是忠于以孙震为首的首辅一派,他常年盘踞在朝堂之上,早些年因着皇上年少,很是权势乖张。

    “顾爱卿,朕最近有一件事很是头疼,不知顾爱卿可否为朕解答?”

    闻言,顾瑾修只定了定神,想来该来的便是要来了。

    “为皇上分忧乃是微臣的分内之事。”,顾瑾修回答的很是中规中矩。

    “朕最近听闻那羽林军的将领吴邵,任意妄为,滥杀无辜,顾爱卿以为当如何惩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