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修,可以吗?”
闻言,林清婉只觉得自己更有些罪大恶极,二人都已经叫的这般亲密,倒是她很是多余了。
那边,顾瑾修却是狠狠的皱起了眉头,眼神只深深的瞧了旁边的小丫头一眼。
“孙姑娘,不用——”
“啊,那个,我们一起去长安巷的那家酒楼吧,听闻那里新开了一家酒楼,生意很是不错。”
似是猜到了顾瑾修会说什么一般,林清婉径直将话抢了过去。
旁边,阿茶一时摸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只安静的立在林清婉的身后,半分没有言语。
不一会儿,林清婉交代了人处理李炎之后,三人便一齐来了酒楼。
这家酒楼确实不错,包厢的装饰也同其他的酒楼不同,让人耳目一新。
只是包厢里的气氛却是异常的奇怪。
顾瑾修只冷着脸坐在一旁,眼眸微沉,半分眸光都没有分给身边的孙月如。
林清婉只坐在对面,瞧着气氛怪异的二人,心下一时有些忐忑。
“既是昔日的老朋友,那今日便多吃一些吧。”
那边,二人却是分毫未动,孙月如也只沉着头,只是,时不时的会偷偷打量身边的人。
一瞬
间,林清婉只觉得自己很是多余。
直将目光转向一边的阿茶,“阿茶,方才我点的熏肉牛干是不是还没上来?”
旁边阿茶立刻便会意了,只接到,“是啊,小姐,都过了好一阵子了,后厨还没有上来。”
闻言,林清婉便径直起身。
只冲着那边端坐着的二人说道,“那小二办事不力,我去瞧瞧,你们先吃着。”
言罢,便径直带着阿茶便出去了。
隔门拉上,里面与外界全然隔绝。
一时间,屋子内只剩下顾瑾修同孙月如在一处。
没了人,孙月如却是比之前大胆了一些,只皱着眉头瞧着身边的人,“我父亲说你去面圣不甚顺利,说是皇上威胁于你,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所以想着过来瞧瞧,并没有旁的意思的。”
几句话,孙月如便将自己摘得干净,一如曾经,她将全然不知情的顾瑾修拉入议论的深渊。
当初孙月如自学院见过顾瑾修一面之后,便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只因当时顾瑾修恰巧捡起了掉落在自己脚边的团扇,便被孙月如认定他对自己有情谊,甚至后来闹得沸沸扬扬,满城风雨,还平白的受了她爹的一番羞辱,
对此,顾瑾修实在说不出对她的半分喜欢。
旁边的人一直未曾言语,孙月如只觉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有些挂不住。
蓦地,旁边的人扔出一句,“你和清婉很熟吗?”
“啊?”,这话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孙月如一时有些发懵。
“清婉是个谨慎的人,若是同她不甚相熟的人,她定然不会请人吃饭,你们之间之前究竟有何渊源?”
顾瑾修在学院时心中便很是迷惑,他不曾听闻小丫头还同首辅身边的人有什么交集。
闻言,孙月如面上很是难堪,只咬着唇,不再言语。
方才她只一瞬间便听出来了,顾瑾修根本不是想同她吃饭,不过是误以为她同那林清婉有什么交集才答应的罢了。
久久得不到身边的回答,顾瑾修逐渐的有些不耐烦,只淡淡开口,“清婉单纯,为人清洁,交友亦交良友,不知同你又有何交集?”
孙月如在旁边依旧不答,她堂堂首辅子女,实在不甘心以别人的幌子骗取片刻的温情。
“嗯?”
顾瑾修当真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连语气都带了几分的威压。
一瞬间,孙月如便慌了起来。
“是,是
的,早些时候我同清婉是闺中好友,她那时还一心爱慕着赵家公子,为着许多感情上的事情同我哭诉。”
言罢,孙月如直紧闭了闭双眼,云袖中双手已经攥的惨白。
她竟是没想到,有一天她居然需要打着别人的名号,才能靠近自己喜欢的人。
闻言,顾瑾修只眯了眯眸子,他自是知晓小丫头那段前尘往事,竟没想到会这般用心。
“她还对你说过什么?”
“她同赵家公子分开那段时间,整日以泪洗面,很是伤心,我不止一次的劝过她,直至后来,才稍好了一些。”
言罢,孙月如只觉得心中一阵痉挛,这些消息不过都是她调查出来的,她不服气顾瑾修会同别的女人成亲,自是暗中将林清婉调查了个遍,不过那其中细节都是她为了应付编造出来的罢了。
听罢,那边的人再不言语,只一双眸子微沉,满脸布满着忧虑。
外面,林清婉觉得时候差不多了,手中便端着那她才买的熏肉牛干走了进去。
“那小二实在是有些疏忽了,竟是这半天才准备好,让你们久等了。”
说着,林清婉瞧了瞧那处二人的脸色,却是比之前更加晦
暗,也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多谢林小姐今日的款待,我忽然想起府中还有事情,便就此告别了。”
言罢,孙月如在这里再也待不下去,径直起身,带着丫头便离去了。
只留下林清婉同顾瑾修面面相觑。
“你们,你们说什么了?怎的这孙小姐菜都没动一口便走了?”
她特意给他们二人留下了空间,也不知这二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闻言,那边的人却是依旧气压低沉,“并没有。”
只这一句,便再未开口,只静静的坐在那处,连筷子都未动过。
这顿饭,林清婉也吃的很是难以下咽。
吃过饭后,顾瑾修也未说什么,只径直便回了学院。
林清婉瞧着他决绝的背影,只觉得今日的事情有些猫腻。
“小姐,姑爷是不是同那孙小姐有些什么,阿茶怎的总觉得今日气氛有些怪怪的。”
阿茶只立在自家小姐身旁,心下也很是疑虑。
听罢,林清婉只觉得心中一阵翻江倒海,自是有些什么的,若不然怎的就今日见了一面之后,顾瑾修就这般反常,便是平常会叮嘱的话都没说半句,就这般回了学院。
“怕是有些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