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姐姐?”临安郡主不解,歪着脑袋叫她。
华源昭回神,忙将临安郡主手中的长针包起按在她的手心。
“这东西至关重要,千万不能丢了。”华源昭嘱咐道:“好好带回去给容公子。”
临安郡主慢吞吞地哦了声,反手将长针塞给她。
“我哥说让你收着, 等过两天丞相府办赏花宴的时候他再来取。”
华源昭一脸懵,丞相府要办赏花宴?为啥她一点风声都没听见?
“丞相府何时要办赏花宴?”
临安郡主挠挠头,满脸无辜地瞧她:“十五啊!”
那帖子还是以华姐姐的
名义写得呢!怎么华姐姐却不知道?
“昨儿华源姗亲自跑到镇国公府送了帖子,说老夫人大病初愈想要热闹热闹,专门办了个赏花宴,请了不少夫人贵女。”她说着,颇为嫌弃地摇头。
方才看那华老夫人依旧是病恹恹的模样,也不知道怎么会突然想起来这一茬。
华源昭若有所思地颔首,之前老夫人说要给原身这个便宜爹娶妻,这才过了几日就打算喊人来相看了?
“华姐姐,你真不知道啊?”临安郡主狐疑地问。
华源昭苦笑着点头,也没太放在心上。
“要我说,这赏花宴
办得可有点不伦不类的。”临安郡主嘟着嘴,伸手扯华源昭的袖子:“分明是以姐姐的名义办的,却请了不少夫人来,不知道还以为是姐姐不知道规矩呢!”
“我的名义?”华源昭咋舌:“以我的名义还能请到人?”
她闹了这么一圈,还以为自己的名声早就臭大街了呢!
再说了,这摆明了就是一场相亲宴,怎么能以她这个做女儿的名义去办?
王府中。
顾辞独坐在湖心小亭中喂鱼,听了谨言的禀告不由得嗤笑出声。
“看来这容岫当真是狗急跳墙了。”
为了查案子,连人
伦情理都不顾,直接刨坟搜骨灰。
此等行径,和疯狗有什么区别?
谨言单膝跪于地,愧疚地说:“近来黄粱散出去后,中药之人形若瘫痪,未能引起半分恐慌。”
“属下办事不利,还请主子惩罚。”谨言道。
他们原想着利用这些人将水搅浑,可除了第一次用这种手段时差点伤了顾长肃外,竟连半点水花都没掀起来。
顾辞扬手将手里的鱼食尽数洒下,他看着池塘中疯抢的游鱼,神色平稳淡定。
“有华源昭在他身边,有法子应对黄粱也在情理之中。”顾辞说的云淡风轻:“
可惜了……”
这么好一个医者,怎么就不能为他所用呢?
谨言有些着急,他抬头偷窥顾辞的神色,几度欲言又止。
“怎么?”顾辞问。
谨言一咬牙,这才说:“是属下失职,留下了透骨针这种破绽,属下愿为主子——”
顾辞抬手止住了他的话,慢慢悠悠地说:“急什么?”
不过是几根银针而已,难道没有这东西,龙椅上坐着的那位就不会怀疑他了?
要是能从这里面找到相关证据,他也不会因“误杀狱卒”而被禁足于王府,
容家那魔星就算得了这东西,又能耐他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