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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到我玩够为止

    顾淮时铁臂紧紧拥着她,鼻尖蹭着她耳际,咬着她柔嫩耳珠,嗓音粗哑,“到我玩够为止。”

    温妤愕然,转瞬明白他的意思。

    即使他谈婚论嫁,有未婚妻了,依然要养着她。

    她有点难以置信,“顾淮时,顾家的男人从不被允许在外养情人!”

    他是逼她告诉顾老太爷吗?

    顾淮时轻蔑地哼了一声,没理她。

    桌面不停晃动。

    温妤贝齿紧咬下唇,眼角泛起薄红,挂着生理性的眼泪,白皙修长的双手,指尖无力地抠着桌面木板。

    滚烫成熟的男性气息像是一张无形的网,笼罩住她。

    偶尔,她扭头瞪视着他。

    撞见男人猩红的眼眸,裹挟着强势的侵略与疯狂。

    这样的他,令她更加陌生。

    不知过去了多久,一切归于平静。

    阁楼角落,顾淮时西装凌乱,坐在棕色皮沙发里,温妤趴在他胸口,毛衣滑落肩下,裸出雪白浑圆的香肩。

    她几次要起身,被男人扣着腰,按了回去。

    顾淮时长指撩开她颊边湿漉漉的发,漆黑深眸锁着她潮红的脸,指尖轻轻摩挲细嫩的肌肤,感受着它的颤动与温度。

    鼻息间都是她身上的气息。

    温妤闭着眼,不看他,也没有做无效的抗争。

    满脑子盘算着,怎么摆脱他的控制。

    他轻贱她,她不能再任由他轻贱。

    以前,他还是单身,现在他是有女朋友、未婚妻的人,她不能让自己再背负第三者的骂名。

    直到楼下传来张妈喊他们下楼吃饭的声音,顾淮时才松开她。

    温妤从他怀里挣开,背对着他,整理凌乱的衣衫。

    顾淮时慢条斯理系着衬衫扣子,姿态慵懒随性,视线盯着她的背影,“你明天继续回顾氏上班。”

    “温妤,我再说一次,我们的关系没变。”

    不容置喙的口吻。

    温妤没理他。

    第二天,她自然也没去顾氏上班,连辞职流程都没走,那点工资不要也罢。

    沈聿白的一位病人,常年失眠,在听她弹奏两小时的古琴曲后,竟奇迹地入眠,对方是商界大佬,一次给了她十万块的小费,并且要她每天过去弹两小时。

    两小时的费用是两万。

    只是这样的速度,依然赶不上妈妈烧钱式的治疗费。

    办公室,顾淮时第三次打温妤手机,提示无法接通,她拉黑了他!

    秦湛敲门进来。

    顾淮时头也没抬,嗓音冷沉:“温母下个疗程的治疗费,暂停。”

    秦湛愣了愣,“是。”

    “顾总,我刚问清楚,温小姐现在在做古琴疗愈师,给失眠的人弹奏古琴,据说很有效果。”

    听着秦湛的话,顾淮时脸色越来越沉,下颌绷紧到极限,手中的签字钢笔硬生生地被他掰弯。

    丢了钢笔,他拎出一根香烟。

    秦湛硬着头皮,又道:“有几家传媒公司邀请温小姐当文化顾问、嘉宾,她现在的人气很高,多了不少所谓的,婆婆粉。”

    温妤在节目里表现出专业的学识不说,她气质温婉娴静,知书达理,不少中年妇女看了节目后,都想要她这样的儿媳。

    于是,这些中年阿姨,自称是温妤的婆婆粉。

    顾淮时徐徐吐出一口香烟,“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许她再出镜。”

    秦湛点头。

    彼时,温妤正窝在闺房复习专业知识,为做嘉宾做准备,结果,接二连三接到取消合作的电话。

    不用猜,她也知道,是顾淮时又在拿捏、控制她。

    她心下一横,取出他刚送她不久的那枚翡翠镯子,以及之前,被她从垃圾桶里捡回去的那副珍珠耳环。

    这次,她学聪明了,没有拿去古玩市场,而是去二手奢侈品店,变卖。

    依旧是许栩陪着她的。

    店里鉴定师刚鉴定完,准备开价,秦湛风尘仆仆赶来,“温小姐,顾总交代,他送你的东西,不能变卖。”

    许栩气得火冒三丈,双手叉腰,“他送给妤儿了,就属于妤儿的,凭什么不能变卖?!”

    秦湛温文尔雅,掏出玉石购买证明和证件书,证明顾淮时才是手镯的真正拥有者。

    许栩咬牙切齿,转瞬笑得讥讽,“呸!抠搜!渣男!”

    温妤拉了拉她的衣袖,转身,“许栩,我们走。”

    她知道,他不是抠搜,不过是想断了她的财路,逼她继续跟他。

    但,他是真的渣。

    夜晚的街道,一片繁华。

    一辆劳斯莱斯幻影在王府酒店门口停下,从车上下来一对男女。

    男人一身深色剪裁合度的高定西装革履,领带挺括,身材颀长挺拔,身旁的美人一身dior高定套裙,长发盘成高高的发髻,佩戴钻石首饰。

    两人宛若韩剧走出的矜贵高冷总裁与骄纵财阀千金。

    惹路人纷纷瞩目。

    是顾淮时和秦子衿。

    不过,他们分别是京圈权贵太子爷与豪门千金。

    温妤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刚要上台阶的顾淮时,不经意间地回眸,看到温妤。

    小姑娘长发盘起,穿着米白新中式盘扣棉服,配着一条靛蓝半身长裙,站在一座复古红色电话亭边,街灯将她的身影拉得很长。

    正在这时,超跑引擎声轰鸣。

    一辆炫蓝拉风的布加迪威龙,由远及近,在路人频频回头的目光里,靠着路边停下。

    驾驶室车门打开,从车上下来,一身黑白色系西装,衬得身材修长挺拔,他迈着长腿,朝着电话亭边的温妤走近。

    温妤转脸,看见消失很久的傅西洲。

    路灯照亮他冷白的脸,清墨般桃花眼染着戏谑笑意,浑身散发着恣意不羁的痞气。

    四目相接,傅西洲唇角勾着玩世不恭的笑,眼神却流露出真意,“姑娘,跟我走。”

    温妤鬼使神差地挪动脚步,走向他。

    傅西洲扣着她的手腕,牵着她,过斑马线,走向停在对面的布加迪。

    台阶上,顾淮时睨着这一幕,薄唇紧抿成一线。

    布加迪早已扬长而去。

    车内,温妤想起傅西洲之前干的那些缺德事,后知后觉,冷眼瞪他,“你停车。”

    傅西洲转脸睨她一眼,喉结滑了滑,当真减速打着转向灯,靠边停下,温妤要开车门下去,却被中控锁上,打不开。

    她转脸,对上傅西洲难得正经的模样,他语气认真,“姑娘,我现在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