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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但这件事毕竟是因侯爷而起,他不愿国公府卷入其中,才亲自出面,其态度可见一斑。”

    “如今侯府的财富暴露在了众人的目光之下,无论这笔钱能否自圆其说,注定是一场灾难。”

    “江海他们的目的可能还不止于此,他们或许还想借此机会试探一下侯爷的反应和实力。”

    “侯爷早已看穿了他们的伎俩。”

    苏婉清听后,沉默良久。

    沈镜这是……想要加快崛起的步伐?

    “话说回来,秦时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人质换钱,因为他太了解侯爷,侯爷最痛恨被人威胁。”

    “事情闹大了,拿了钱也逃不出侯府的掌心。”

    “当时侯府的人和朝中大臣都在西郊乱葬岗时,他打算现身,想在侯爷面前杀了世子。”

    “让侯爷不仅暴露财富,还要在所有人面前失去唯一的血脉后辈。”

    “以此报复侯爷将他打伤,逐出镇北军营的仇。”

    “但他没想到我们的人已经守候多时,一直在等他从地穴中出来,好立刻将他擒获。”

    “这样才能确保里面的世子安然无恙。”

    “否则,这一次世子恐怕是凶多吉少。”

    苏婉清几乎要气笑了,这秦时真是太让人无语了。

    当时自己太天真,想着他后面还有一场海战的戏份,打的还是岛国的倭寇,不应该死得太早。

    沈镜将他逐出军营,自己还找人偷偷给他送去自己特制的秘药,对于治疗内伤有奇效。

    怕他不信,又配了一副药方过去。

    一个正常的人拿到药当然不会轻易吃,但拿到药方总会去药铺问问能不能行吧?

    不管怎样,自己到底对他起了恻隐之心。

    没想到他不好好养伤,还想着和侯府同归于尽。

    说到底,他当时害得沈镜在漠北之役中的那身剧毒,也是能要了沈镜的命的程度,谁又对得起谁?

    凌沧继续向苏婉清透露了更多关于此次事件的细节。

    苏婉清听完,直接去了国公府。

    这回进府顺利不少。

    可是要见沈寒却没那么容易。

    府邸的小仆挡住了苏婉清的去路,面露难色地说道:“夫人,少爷被限制自由了,国公大人不允许他见任何人……”

    苏婉清听后,眉头紧蹙,心中不免涌起一丝忧虑。

    限制自由?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才刚刚遭受了绑架,一回家就被父亲限制自由了?

    这也太悲惨了吧?

    默默地为沈寒默哀了三秒钟,苏婉清抬头对小仆说:“麻烦你转告国公大人,就说我有要紧的事要见少爷。”

    小仆听了苏婉清的话,虽然面露难色,但还是点头答应了,转身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小仆回来了,恭敬地对苏婉清说:“夫人,国公大人请您进去。”

    苏婉清跟着小仆来到了国公大人的书房。

    书房内,沈雄正坐在书桌前,眉头紧锁,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苏婉清上前行礼,说道:“见过国公大人。”

    国公大人抬头看了苏婉清一眼,语气平淡地说:“弟妹,你为何要来找那个不肖子?”

    一开口就是不肖子,看来是‘父慈子孝’的典范。

    苏婉清点了点头,说:“弟媳只是……担心他近日受了什么委屈,想要安慰一下,不然,恐怕今晚都无法安睡。”

    见沈雄似乎不太相信的样子,苏婉清又补充道:“还有,之前弟媳曾托他寻找一位故人,想问问他是否有那位故人的消息,但……但这不是最重要的。”

    信不信由你。

    苏婉清心里已经开始放弃了。

    虽然已经和沈镜分开,但和没分开一样,一口一个弟媳。

    没办法,现在需要利用这个身份。

    还好沈镜还没有把分开的事情公之于众。

    沈雄叹了口气,说:“既然如此,你就去见见他吧,只是不要和他胡闹,这国公府他是不能再出去了。”

    “弟媳谨记!”

    苏婉清行了个礼,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

    沈雄多次道谢,态度友好,看起来是觉得对侯府和苏婉清有所亏欠。

    但是一旦涉及到他那个‘不肖子’,他又不太愿意刚下达的命令就破例。

    苏婉清也明白,只是实在没有心情去顾及这些。

    她有了接触沈寒的机会就行了。

    夜已深,国公府内的灯火逐渐暗淡,只有沈寒所住的院落,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苏婉清还不是很熟悉这里的布局,小仆将他引到门前,推开房门,只见沈寒独自一人坐在桌旁,手中握着一杯酒,眼神深邃而迷离。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婶婶,你来了!!!”

    苏婉清走到他对面坐下,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啧啧,娇生惯养的公子哥,被绑架了几日,瘦了一圈。

    看来没少受委屈。

    “婶婶来看看你,你这几日过得可还好?”苏婉清明知故问。

    沈寒自嘲一笑。

    将杯子举在自己眼前,晃了晃,语气不明:“你看,连婶婶你都知道会问我有没有受委屈,可是我那个爹啊……”

    他说着,放下手中的酒杯,淡淡地看了苏婉清一眼,继续道:“二话不说,直接把我关起来了。”

    苏婉清哑然。

    看来这也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这么感性?

    觉得亲爹不爱自己,所以伤心得独自饮酒。

    苏婉清看着沈寒那略显疲惫的神色,勉强安慰了一句:“你爹只是怕你出去闯祸,爱之深,责之切,你没听过?”

    至少苏婉清是这么觉得的。

    从她了解的情况来看,沈雄世袭国公爷后,有意不再续沈氏的荣光,只想求后代安隅,自然不希望沈寒太过‘出人头地’。

    自己的弟弟一心求建功立业,混到了镇北侯的位置,这和他的理念大相径庭,他更是直接和侯府不再往来。

    如今沈寒一出事,又把两府联系在一起,他担心上面的会起疑,自然是恼的。

    沈寒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婶婶,连我娘都觉得我爹对我散养,你还是第一个说我爹是爱我的。”

    苏婉清无奈地笑了笑,“你是你爹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爱你?他可能……不善于表达吧,或者他有他的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