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现在改为一小时后看正文, 宝宝们都懂的~~~~~~
这下郑百余的脸都红了,吭哧吭哧大半会儿,艰难地憋出了一句:“那, 那也不能怪我,圈里的经纪人都这么穿的……”
容景风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病房里静静的,郑百余咳了一声:“那个,溪念啊, 你那个朋友还没来吗?”
陈溪念怔了怔:“朋友?”
郑百余的语速很快:“是啊, 姓沈的,你先前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叫他, 六公子就派人去通知他……”
容景风沉着脸,抬起腿朝他狠狠一踹:“就你话多是吧!”
陈溪念的心情更加复杂起来,嘴唇动了动, 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倒是容景风把她的手机从床头柜拿起来,递了过去:“问问他吧, 我先走了。”
陈溪念小声道:“你要去忙了吗?”
容景风其实哪有什么好忙的,眼下她躺在医院里,他更加没有搭戏的人。
他却点点头:“是,我有事要忙, 你先休息吧。”
他的话音冷淡,弄得陈溪念心中隐约不安起来, 憋了好久, 终于道:“刚才我把你比喻成金燕西, 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那样说的。”
容景风道:“没关系啊,你不是一向自命清高的很?稍微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就以为自己上了天。”
陈溪念耳根子都红透了。
每每他说的话,自己总想不出怎么反驳。
对于这一点,陈溪念有些绝望。
倒是郑百余像是看出了什么,连忙道:“六公子,你就留在这儿好了,有什么要紧事就和我说吧,我保证办妥当。”
容景风得了这个台阶,也就顺势下了:“那好,岳灵以前有些黑料,你曝出去吧。”
郑百余啊了一声:“要弄岳灵?她现在是戏里的女主角,出了负面新闻会不会影响剧组声誉啊?”
容景风道:“你怕什么,这儿还有个备用的女主角。”
郑百余眼珠一转,心中早已明白了大半,于是笑道:“那好,是说岳灵耍大牌呢,还是说她霸凌演职人员?”
容景风已经坐回去,重新翻起了杂志:“都太轻了。”
“那我明白了,”郑百余笑道,“我这就去联系媒体写稿子。”
容景风闲闲翘了二郎腿,却是很矜贵的样子:“不要找容家名下的媒体公司,别传到我爸那里去了。”
陈溪念听他二人的说话,已经是瞠目结舌。
她没有想到容景风已经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而能对岳灵略施惩戒,在她看来,也是很解气的。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谢谢。”
容景风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低眉看着杂志。
郑百余嘿嘿一笑:“不打扰你们,我先走了。”
病房里又安静下来,陈溪念想到沈豫礼会来,便给他打了个电话。
往常只要是她的电话,沈豫礼总会接的很快。
而今天,那边足足等到快要断线的时候才接起来。
陈溪念疑惑地喂了一声:“豫礼哥?我听说你会过来医院……”
沈豫礼像是迟疑着:“啊,我……还是不过去了。”
陈溪念总觉得他的声音听着有些苦涩,又听见那边像有喇叭鸣笛的声音,便问道:“你在开车吗?你是不是已经快到了。”
那边长长叹了一口气:“溪念,其实我……”
他的话顿住了,没有往下说。
陈溪念是头一次见他这样欲言又止,不自觉急起来:“你到底怎么?”
“其实我已经在回去的路上了,刚才我到医院的时候,你还在睡觉……”沈豫礼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他和你已经到了那一步,我去不去探望你,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的……”
陈溪念像是害怕一样,急急打断了他:“豫礼哥,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她心都缩起来,说出来的话像是自我安慰:“你要是没有时间,不过来也没有关系。”
沈豫礼好一会儿没有说话,陈溪念想要去解释,又怕惹怒容景风,一时间两头为难,背上已经急出了一层冷汗。
她隐隐猜到,沈豫礼恰好是在容景风打算亲她的时候来的。
他如果是因为看见了这个才回去,那她简直是百口莫辩。
一边是喜欢了许多年的沈豫礼。
一边是似乎也喜欢着自己,而自己不敢去触怒的容景风。
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去说。
她涩然道:“豫礼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总希望你可以过来。”
沈豫礼像是精神不济,缓缓道:“溪念,他比我好的多。”
这话犹如一记闷雷轰的炸开,陈溪念的呼吸都要快停滞了,她愣了足足一分钟,哑声道:“所以呢?”
沈豫礼没有再回答,因为从电话那端,传来了一声急遽的刹车声,随后是嘭的一声巨响,电话嘟嘟地忙线了。
陈溪念的心猛地一沉,失声喊道:“豫礼哥?!”
她的声音尖利,连容景风都抬起头来:“怎么了。”
陈溪念的脸白惨惨的,没了血色,嘴唇嗫嚅着,几乎要找不回自己的声音:“豫礼哥、他、他……”
她的泪从眼眶里迅速涌出,扑簌不停地掉下来,而她已经惊慌到了极点,陡然尖声哭喊起来:“我要回家去,他出车祸了,他出事了!”
容景风按住她,道:“宾利有安全气囊的,你怕什么。”
她在他怀里胡乱地挣扎,不管不顾地拼命去哭叫,泪水从她的眼里簌簌滚落下来,这样的不安与恐惧,她像是快要狂乱了。
她平生从未有过这样大的勇气,声嘶力竭的喊着:“我要去见他!你放开我啊!我要出去找他!”
容景风心中一时涌过无数的念头,却也只是皱着眉,抱着她:“那好,你听话,如果你能安静些,我就带你去找他。”
陈溪念已经说不出任何话,只是紧紧闭着嘴,不住点头。
她牢牢地抓住他的衣角,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容景风的手抱在她单薄的脊背上,不由得渐渐收紧。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看了半晌,也依旧不愿相信她能为了那个男人惊乱到这样的地步。
她虽然听话地没有再哭/叫,可眼里的泪,却如同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
他默然为她擦泪,可泪水源源不绝,像是永远也流不完。
他心中痛惜又恼怒,不由得将声音提高了些:“你还要哭到什么时候?”
她惊得瑟缩了一下,无措又茫然的样子教他的心都抽紧起来。
他没有办法,见她脱力般动不了,只好将她抱起来,又在她身上披了件外套。
“抱紧,”他的声音低沉,“我们去找司机。”
她的手攀在他脖子上,肌肤相触的地方柔腻非常,她点点头,能闻见他衣领里蕴着的淡淡烟草味。
他的车还是陈溪念第一次见他时的那辆,迈巴赫s600防弹款,车窗漆黑的,坐进去如同深夜。
他打了电话去查,很快就得知沈豫礼出事的地点,陈溪念刚才闹过,现在疲累下来,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像个没有生气的人偶。
容景风挂了电话,瞥了她一眼:“他的人没有事,你终于可以放心了?”
陈溪念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感激他,总觉得以自己的处境,不该让他花这么多心思来才对。
并且她现在喜欢着别人,又接受着他对她的好,总有些道貌岸然,连自己都忍不住要唾弃自己。
这样一想,她更加觉得无地自容起来。
容景风倒没觉得有大碍,云淡风轻地瞧着她:“又在一个人想什么?”
陈溪念被他的话一惊,吓得连忙抬起眼去看他。
少女乌黑的眼珠大且圆,雪白的脸上还带着泪痕,因为被吓到,她饱满粉色的唇微微张开,能隐约看见小巧红润的舌尖。
——只是稍微看一眼,就让人忍不住想要侵/犯。
容景风浑然不觉自己的声音已经低哑。
他缓缓道:“陈溪念,别这样看我。”
他从前纨绔得久了,此刻对着她,竟然生出许多认真的心意来。
他强行压下自己心中的欲/念,以一种呵护的姿态珍惜着她,可什么时候能真正得到她,他似乎需要找个时间好好盘算一下。
他原本并没有觉得自己对她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
可在听见她落水的那一刻,他忧惧如焚的心情不是假的。
他这辈子,很有可能就这么栽到她手里。
而如何让她放下沈豫礼来爱他,他并没有什么头绪。
从前情场高手的称号,到头来,竟然只是浪得虚名。
“陈溪念……”他看向她姣好的面容,不由得轻轻笑起来,“不如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