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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云楼中。

    “我今日瞧了探花郎的文章,难怪他能被皇上赏识!这样才华横溢的文章,非我辈之人能写出。”

    “不错,廖公子本就才高八斗,这一次殿试上,若非他年纪尚轻,这状元之位,非他莫属!”

    “什么探花郎,不过就是靠着裙带关系获得的功名,难登大雅之堂!”

    齐云楼中,就在一群人纷纷夸赞着廖玉阳之时,一道不和谐的声音却在这时响起。

    听得这道声音,众人纷纷往一处看去。

    贺朗挥了挥手中的折扇,正一脸不屑的说着话。

    这时候,一些熟悉他的人,便纷纷冷笑了起来。

    “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贺公子,你可是连会试都没过的,不论殿试如何,廖公子好歹也是解元,较之你可是厉害许多。”

    “解元有何用?探花又有何用?依着他的家世,这一辈子,充其量也只能混成一个四五品的穷酸官员罢了。”

    贺朗不住冷笑,对廖玉阳的鄙夷言溢于表。

    这时候,坐在最角落的那个男子站起身来,风光霁月一般的气质,顿时就将贺朗衬托得十分卑劣。

    贺朗见状,脸色不虞。

    一些人已认出了这男子。

    “这不就是廖公子吗!”

    “原来廖公子也在这

    ,那他岂不是将贺公子的话给全部听了进去?”

    廖玉阳冷冷的注视着贺朗,不过,他却没有开口说话,而是盯着贺朗,眼中似乎带了许多冷意。

    眼见廖玉阳这般模样,贺朗底气不足道:“你这是何意?难道我说错了不成?你本就是个毫无背景的……”

    “皇上仁德,不唯家世取人才,此番殿试一甲前三,全都是同我一般,平民出身,贺公子即便家世显赫,不也还是在会试中落败?”

    廖玉阳淡淡的一句话,让贺朗一张脸涨得通红。

    “你……”

    “公子,夫人请您回去,家中出大事了!”

    未等他开口说完这话,一个小厮匆忙跑了进来,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在他耳边低声说完了这番话。

    闻言后,贺朗脸色铁青,但见小厮面色惊慌并非作假,于是,他只能将这口怨气咽下,恨恨的看了眼廖玉阳,这才快步离开。

    在他离开酒楼的那一霎那,酒楼中便响起了许多响亮的笑声,如同一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贺家气氛冷凝,贺朗走进去的时候,贺大人一双阴冷的眼眸便直直的朝着他看来。

    “蠢货,还不跪下?”

    闻言,贺朗心中惶恐,连忙跪在了贺大人的面前。

    见他这般模样,贺大人气不打一处来,一个茶盏便朝着他直直的砸来。

    贺夫人走进来之时,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大人,你这是做什么?你这若是砸中了朗儿,他可就破相了!”

    “是啊,爹爹,我……”

    贺语诗劝说的话还没说出口,贺大人冰冷的目光已经直直的朝着她看来了。

    “跪下!”

    贺语诗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贺大人。

    “小安,让她跪下!”

    贺大人的声音十分冰冷,身边的小安立即上前,押着贺语诗跪在了地上。

    触及冰凉的地板,贺语诗仍是没有回过神来,她不安的看向了贺大人。

    “今日早朝后,皇上给了我这封信。”

    贺大人冷笑一声,直接便将信甩在了贺语诗的面前。

    贺语诗瞧了眼信上的内容,不可置信的睁大了双眼:“父亲,这不是我做的!您可要明鉴啊!”

    “此乃皇上影卫调查出的结果,万万不可能有假。”贺大人沉声道,“贺语诗,你竟敢做出构陷公主一事,你可知晓,若非公主求情,整个贺家都要为你此举陪葬!”

    闻言后,贺语诗不住的往后退去,眼中满是惊慌:“父亲,我是万万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一定是五公主

    她怀恨在心,陷害于我!”

    “此事闹得沸沸扬扬,五公主即便再蠢笨,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贺语诗,事到如今,你竟然还狡辩?”贺大人的脸上遍布阴云,“你做出此等错事,贺家不能留你了。”

    贺语诗跪伏在地上,不住的哭泣着。

    见状,贺朗于心不忍,正欲劝说,可他刚一张口,贺大人对他又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还有你,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皇上徇私,你是觉得我头顶这乌纱帽戴的太久了,想要替我摘下来,是吗?”

    “我……我不过是一时气急……”

    “贺朗,廖玉阳乃是皇上极为看重的人才,莫说是你,即便是我,也不敢说他一句不是!”贺大人冷冷的瞥了眼贺朗,“若是再有下次,这爵位……”

    “大人!”

    贺夫人本是一心想要为贺语诗求情,可听得贺大人提及爵位一事,她顿时慌了手脚。

    决不能让爵位便宜了那个小娘养的!

    眼见贺夫人这般模样,贺大人眼中满是讥讽。

    “够了,今日一事,就此作罢。”贺大人缓慢起身,目光在贺语诗的身上停留许久,“将大小姐关入宗祠中,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她出来。”

    贺语诗听得这个惩处,便

    是轻轻地松了口气。

    不过,贺大人又道:“夫人,早日给她择一门婚事,将她嫁出去。”

    “父亲,我……”

    贺语诗闻言后,一双眼眶通红,连忙想要抓住贺大人的衣袖。

    可贺大人对她态度冷淡,甩开她的手,便拂袖离去。

    剩下贺夫人抱着她,哭得不能自已。

    贺语诗愣愣的依靠在贺夫人怀中,心中冰凉一片,更多的,是对凤莼的恨意。

    公主府内。

    若梅兴致勃勃的走进了书房,见凤莼懒洋洋的躺在美人榻上,蹑手蹑脚的走了过来。

    “公主,奴婢听闻了一个好消息。”

    听得这话,凤莼将盖在脸上的帕子拿了下来,兴致阑珊的说道:“什么好消息?难道是找到关于凤珍的证据了吗?”

    若梅脸上笑容一僵,不过,她很快又扬起了一个笑容:“不,是关于贺小姐的。”

    “哦?”凤莼眉眼微微挑起,“莫不是贺大人处置了她?”

    “公主聪明。”若梅连忙道,“奴婢听说,贺小姐已被关入了宗祠,不久便要嫁去外地了。”

    凤莼听得这番话,嘴角扯出一个冷笑来。

    贺语诗这样,也算是因果报应。

    看来,现在自己的小目标,就只剩下如何揭穿凤珍的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