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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想见你

    “做戏就要做全套,小打小闹不成气候,所以,烛台,是我让宫女故意引她打翻的,她也算实诚,没有推卸责任。”银明鸢解释。

    女皇后知后觉地明白了什么。

    “你只是想敲打绥安王,让她收起那些不该有的心思?”女皇问。

    银明鸢点头:“也算给她个教训吧,让她知道,想折腾我,只会偷鸡不成蚀把米,最后还得把自己的女儿搭进去。”

    “那你让凌月进宫,是为什么?”

    “宫里无趣,她有趣,”银明鸢回答,“当给我解闷吧。”

    这是她随口扯的理由,但也的确说得过去,她道:“我自作主张,娘会怪我吗?”

    “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再有这些安排,能不能先给朕吱个声?”女皇吁了口气,“朕还当真以为,你要收回绥安王的兵权。”

    银明鸢道:“我不会寒了十万大军的心。”

    她沉了沉气,紧接着问:“娘,边境是不是要起战事了?”

    女皇的表情沉了下来,叹口气道:“明日,早朝上就会有人提出边境不稳之事,绥安王便要返回西北边关,镇守越阳城。”

    真的,要起战事了?

    绥安王与银凌

    月上了停在宫门口的马车。

    银凌月脯一踏上马车,就不悦道:“娘,我不想进宫,您为什么要答应让我进宫?”

    “今日这样的情况,你不想进宫,是想死吗?”银桦驰凝重道,“今日殿下显然有心放我们一马,让你进宫陪她学习,已经是轻的。”

    “可是……”

    “别可是了,你今后跟在殿下身边好生学,好好收敛你的野性,”银桦驰打断她,“你真是被我给惯坏了,竟敢大闹紫微宫,简直不知所谓。”

    “分明是殿下为难我!”

    “殿下为难你?殿下怎么为难你了?人家好吃好喝供着你,让你受委屈了?”银桦驰气得脸色铁青,“不管今后如何,至少现在,她是殿下,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别说让你在偏殿坐着喝好茶吃点心地等,就算是让你干站在院子里等上整整一天,你也该乖乖等,你倒好,还敢从偏殿一路杀到书房,你性子这么沉不住气,是要吃大亏的!”

    银桦驰愤懑道:“你只比她小半岁,差距怎地就这般大?”

    银凌月委屈地红了眼眶。

    今日之事,让银桦驰颇有些坐不住,昨日她还雄赳赳气昂昂地

    想收拾银明鸢,今日就在银明鸢的手上吃了大亏,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摆出来,让她哑口无言。

    这银明鸢着实有些恐怖了。

    年岁不过十七,竟然就已经这般沉着冷静,能对她这个大将军步步紧逼,让她毫无招架还手之力,最后不得不使出保命之招。

    凌月心思单纯,人畜无害,哪是她的对手?

    “你进宫后,切记要对殿下事事服从,殿下让你往东,你就不要往西,殿下让你喝汤,你就不要吃肉,切勿和殿下起冲突,否则惹了殿下不高兴,她有的是法子折磨你,知道吗?”

    银凌月闷闷地不说话。

    银桦驰轻叹道:“今日之事就是个教训,你千万要长教训,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想,也该为你哥哥弟弟想,为爹娘想。”

    银凌月抹着眼泪,哽咽道:“我就非得对她唯命是从吗?”

    “是。”银桦驰斩钉截铁道。

    银凌月哭得越发汹涌。

    银桦驰揽住她的肩,无可奈何道:“也是为娘的让你受委屈了,若是没有昨日的事情,殿下也不会想要给我们一个教训,就不会让你入宫。”

    银凌月呜呜地哭:“我以后就要受她欺

    负了,呜呜呜……”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

    楚湘王府,椒兰院内。

    秦墨琰面色惨淡地躺在床上,他今日一整天都没有什么力气,银明鸢走后,他睡了整整一下午,入夜后便不太有睡意。

    南二道:“殿下,皇宫着火了。”

    “又着火?”南九吃惊,他望了眼窗外,“今日无风,我们殿下也没进宫啊。”

    秦墨琰问:“怎么回事?”

    “是紫微宫的方向着火,属下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不过火势并没有很大,且这会儿已经控制住了,”南二说,“绥安王和月郡主也刚刚离宫。”

    南九:“她们能安然离开,看来没什么事。”

    秦墨琰:“把绥安王府盯紧。”

    “是。”

    临到第二日早上,秦墨琰醒来时,南九道:“殿下,今日一大早,绥安王府送了一个人去典狱司,是绥安王的一个客卿。”

    秦墨琰淡淡地笑。

    “殿下笑什么?”南九不懂。

    “是那位皇女的手笔,她该是抓住了绥安王的把柄,逼得绥安王不得不把她的客卿交出来,但若只是一个客卿,当还不至于让她放一把大火,她应该还有其他的条件。”

    南九好奇道:“是什么?”

    “不知,这两日应该就会有动静,你让南二留意着。”秦墨琰道。

    南九看见秦墨琰的笑,费解地揉了揉脑袋,是他的错觉吗,为何总觉得每次提到那位皇女的时候,殿下都会表现出非同寻常的兴趣?

    思及那位皇女和王妃的渊源,南九不敢再琢磨下去。

    今日银明鸢来得晚,到椒兰院时,已过了巳时,秦墨琰病恹恹地躺在床上,等着她走近,她照旧带着面纱,只露出一双眼睛。

    南九和南二相视一眼,没等银明鸢和秦墨琰开口,自动退到了门外。

    “今日之后,要过了五日才需再行针,殿下也可少受点罪了,”银明鸢坐到床边,微微俯过身去帮他解衣扣,“我也轻松了些。”

    秦墨琰薄唇抿紧。

    片刻后,他道:“不来,你似乎很高兴。”

    “每日奔波,觉得累,能不来,自然该高兴,”银明鸢徐徐说,“殿下也不必再使些狠厉的法子引我过来,往后行针,我都会自己来的。”

    屋里安静得针落可闻,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就在银明鸢准备下针的时候,秦墨琰忽道:“若是我想要见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