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陆霁远疑惑。
恰巧,听到二人交谈,一个小宫女就匆匆跑过来,道:“回禀王爷,宁侧妃,那位叫一秋的姑娘已经回来,不过她此刻正在休息,不能前来。”
“休息?”陆霁远听了宫女的回禀更是疑惑了,一个武人很少有大白日休息的,而且还是一秋这样的人。
赵韵宁也觉得奇怪,道:“我去看看她吧,她素日里并不是这样。”
那小宫女拦住她道,“回禀宁侧妃,一秋小姐她喝醉了……”
“喝醉了?”
赵韵宁和陆霁远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目光中感受到错愕,今日吃惊的事情可真是多啊。
“你下去吧。”赵韵宁挥手让小宫女下去,又命小桃去瞧瞧一秋的情况,自己坐下来,看着陆霁远一脸不可置信道,“一秋竟然喝醉了?而且是在南楚,还是在昨夜?我真的觉
得奇怪。”
陆霁远拿起手边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也道:“确实匪夷所思。”
赵韵宁忙不迭道:“一秋的酒量你我都是了解的,她断然不会随意喝醉,难道是这背后还有什么别的事情?”
“她昨日去哪里了?”陆霁远将茶盏放下。
赵韵宁嘴唇动了动,坦诚道:“去找归珏了。”
陆霁远没说话,赵韵宁又解释道,“他们二人是朋友,所以……”
“我又没说什么。”陆霁远淡淡道,“今日我去找南楚皇帝商量议和的事情,他的态度有些古怪。”
“哪里古怪?”赵韵宁问,“难道他也要王爷在南楚住上一年。”
想到这里,她想到刚刚元一大师给她的忠告,要她和陆霁远尽快回去。
陆霁远道:“若是如此就不奇怪了,奇就奇在,南楚皇帝并没有挽留我,还说围猎回来,便印下和
谈国书。”
印下和谈国书,便意味着和谈结束。
后日围猎,整个过程大抵三日。若是照着南楚皇帝的意思,最多十日内,他们便能启程回大周了。
一切都这么顺利吗?
如果只是想将他们困住十日,为什么归珏要费劲心思将他们弄来;元一国师为什么要如临大敌般劝她快些回去。
南楚人,究竟在打什么算盘?
赵韵宁越想越觉得奇怪。
她深深叹气道:“只怕这件事不简单啊,王爷可想好了应对之策?”她微微抬脸看着陆霁远。
陆霁远不甚在意一笑,道:“若是现在才想便晚了。”
赵韵宁一怔。
耳边陆霁远的声音继续响起,“早在出发之前,我就想好了,只是我还是很好奇,南楚人究竟想要做什么?来来去去,整这么多事情,难道他们想趁我不在歼灭大周……”
赵韵宁细
细思考片刻道:“他们将大周的最强战力王爷你给支开,营造的确实是一个灭大周的好时机。但是除了王爷,大周并非没有能打仗之人了,牧若离将军,还有叶家都是好兵好将,哪怕比不上王爷也可能让他们挥师吞没。若他们存的是这个想法,属实有些幼稚。”
“但,他们若不是图谋大周,何须如此费尽心机?”陆霁远挑眉道。
赵韵宁深以为然,她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咱们皇上对此可有高见?”
听到这话,陆霁远轻笑一声,从怀中把密信给取出来递给赵韵宁。
“这是什么?”赵韵宁将信将疑地拿过来。
陆霁远道:“皇上的信。”
赵韵宁眉心一动,在陆霁远的眼神示意下缓缓把信打开,细细看了两行,脸色便大变,她把信一把拍在桌案上,怒道:“这是什么意思?皇上脑子
是不是有问题?他为何要说这种话!”
信上,陆烨谦告诉陆霁远,朝中局势一片大好,让他不要着急回来,好好和南楚皇帝和谈,还说南楚风光正好,让他好好带着宁侧妃四处玩一玩。
他人国都,陆烨谦竟然字字句句漫不经心地劝陆霁远留下来长住,他的心里到底还有没有这个弟弟!
“你先做下,急什么。”陆霁远笑道。
赵韵宁气得不轻,扶着桌子一动不动。
陆霁远眼神中都是宠溺,轻轻拉住赵韵宁的手,让她坐下。
“我看了云焕传来的密信,这些日子皇上和太后争权争得厉害,大概是不希望我回去搅局吧。”
“可他也不能让你一直留在这里啊,你堂堂一个王爷,你为大周出生入死那么多次!到头来就这样对你!”赵韵宁微微湿润的眼睛里都是愤怒,轻轻喘着气,声音略微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