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学习的第三天，沈述言迎来了自己的第一次小考。
虽然他已经能在老师的注视下进入角色，但偏偏考试的时候，陆野来了。
他难以抑制地紧张，就怕老师给个刁钻的角色让自己演。
好在，老师只是拿出了一张试卷。
试卷上都是老师口述过的一些知识点，沈述言自己也做过笔记。
但有些题目出得很刁钻，答案模棱两可……于是，他趁着陆野跟老师交谈的功夫，偷摸翻了笔记。
自信满满地把试卷交上去，以为能拿个八九十分，结果只拿了65分，堪堪飘在及格线上。
……不过好歹是及格了。
正当沈述言庆幸之际，陆野抽回他手中的试卷，语气平静地说：
“趴好。”
……这是要家法伺候了。
沈述言抬高声音：“我及格了！”
“在我这里，至少80分才及格。”陆野冷酷地说。“况且，你真当我没看见你偷翻笔记吗？作弊，再加一巴掌。”
“……不要。”沈述言连忙后退，后背紧抵着墙，梗着脖子狡辩：“及格就是60分，80分那是优秀，再说了，你也没说这不是开卷考，你没收走笔记，我当然默认开卷考了。”
想打他屁股？没门！
陆野慢慢朝他走过去，脸上还挂着笑。“嘴巴什么时候这么会说了？”
“……那是事实，是你强词夺理。”
在沈述言身前站定，陆野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想被打？”
沈述言一把打掉陆野的手。“……废话，我都多大了。”
“可以。”
沈述言愕然：“……真的？”
陆野还有这么好心的时候呢……？
“但你得求我。”陆野补充道。
沈述言：“……？”
陆野：“就像你以前一样……”
求自己陪他一起看恐怖片，一起去花园里捉小蝴蝶，一起去吃他想了很久的东西一样。
眼神是亮晶晶的，声音是软糯、带着一丝甜腻的。偶尔还会轻晃他的胳膊，乖巧地叫上几声哥。
“求求你。”
沈述言硬邦邦地吐出三个字，把陆野从无端的回忆中拉了出来。
陆野：“……你以前不是这么求的。”
“以前的事谁还记得。”沈述言撇着嘴。
陆野感觉自己心上被扎了一刀，他又生气又有些难过。
那些场景历历在目，沈述言却说‘谁还记得’……
“敷衍，再加一掌。”
沈述言炸毛：“你这是滥用职权！”
专门挑刺儿来的呗？
陆野不跟他啰嗦，捏住双肩一个大力回转，轻松压制住沈述言。
“……”沈述言是真想骂人。
这些人的力气，一个个的，真是不相上下的大哈。
啪啪啪——
三掌落下。
清脆的响声回荡在练习室中。
沈述言把自己埋在墙壁，不说话。
“疼不疼？”陆野轻声问道。
沈述言闷闷的声音传来：“打也打了，你可以走了。”
“打你不是我目的。”陆野抚上沈述言后脖颈，轻捏着，像在安抚一个同主人生气的小猫。“你今天要是占到了忽悠和敷衍的便宜，以后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沈述言不想说话。
反正陆野总是有道理的，争不过他。
“不说话……”陆野靠近沈述言耳朵。“目无尊长，再加……”
“喂……”沈述言扭过头，狠狠瞪着陆野。“你别太过分了！”
陆野挑眉：“你？”
“……哥。”沈述言气势弱下来，生怕又挨上一掌。
“乖。”陆野伸手揉揉他脑袋。“我还有事，今天就不陪你吃饭了，下回考试……我再来。”
“哦，拜拜。”沈述言迫不及待挥手，想把这尊大佛送走。
“哼……”陆野看出他意思，心里觉得好笑。“这次就算了，下次还这样，给你记一掌。”
沈述言：“……”
神经病吧这人，什么都要记一掌。
陆野笑：“走了。”
沈述言呲着牙露出假笑：“哥哥再见。”
……
捧着盒饭吃时，沈述言打开手机。
祁裴早已经摸准他的作息，准时发来消息。
【[图片]】
【今天晚餐长这样！哥哥的呢？】
沈述言随手拍了一张发过去。
祁裴：【看着好美味！想跟哥哥一起吃饭QAQ】
沈述言：【给你点一份送过去。】
祁裴：【……那哥哥的人也能一起送过来嘛？】
祁裴：【三天没见了，哥哥！】
沈述言的回答十分冷酷：【现在没空。】
过了一会儿。
祁裴：【[图片]】
沈述言看清图片内容，差点一口饭喷出去。
他哐哐打字：【……你这是发的什么？】
祁裴：【我的腹肌。】
祁裴：【好看吗？】
沈述言：【……我是问你发这个做什么。】
祁裴：【勾引金主^_^】
沈述言：【不用……我不会再包养其他人，放心吧，你没别的竞争对手。】
祁裴：【那就是给金主大人的福利。[可怜]】
沈述言：【……】
随便吧。
也没什么好害臊的，发了就看呗。
挺好看的，下次摸摸。
同祁裴聊过几句，沈述言切出去，看起了岑景的留言。
他好像比自己还忙，天南海北地跑。
每到一个新的地点，就拍张照片发过来。
这不，又是三张。
沈述言回了一个【阅】，关闭对话框。
……
第二次小考很快来临。
好消息是他考了90多分。
更好的消息，是陆野不在，都不用担心他挑刺，再因为别的挨巴掌。
考完试，他便收拾了东西，准备去《云澜乱》剧组。
陆野给他找的经纪人也来了，是一个30多岁的女人，叫李娇，听说还是业内比较出名的经纪人。
他还有个助理。
——陈猛。
“放心，言言。”陈猛冲上去给沈述言提箱子。“不经过你同意，我绝对不瞎传话，每天给你检查手机都可以。”
沈述言：“……当心他不给你工资。”
“嘿嘿，不会的。我跟他提前说好了，我只听你的话。”陈猛压低声音。“就是这个经纪人……”
李娇：“……”
这声音压了，又没完全压。刚刚好能让她听个清楚。
李娇只得开口：“我只在乎艺人和公司的利益，私生活，不涉赌毒，我都不管，也不会到处去说。”
陈猛比了个‘耶’，冲着沈述言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