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述言是想拒绝的。
但他又想到几天后还要去《云澜乱》剧组补拍戏份，做点功课也好，就没出声，默认了陆野的安排。
……学就学吧。
反正演戏也挺有意思的。
万一以后跟陆野闹翻了，自己也能有个谋生的本事。
陆野轻呼一口气：“同意了？”
沈述言：“嗯。”
“嗯……”陆野放下心来，对沈述言和岑景的往来也松了口：“你要是真喜欢，跟岑景偶尔出去玩也可以，但是……跟他不能涉及感情，知道吗？”
沈述言心不在焉：“哦……”
心里却下意识反问，难不成涉及肉体就可以？
……
得知沈述言要封闭学习几天，除开陆野，最开心的人莫过于傅川。
祁裴那天发过朋友圈后，也没再进行更新或者私聊炫耀。
所以他对沈述言的密室之旅情况如何一无所知，而他也没办法明着询问。
知道沈述言为了自己的电影特地封闭学习，傅川别提有多高兴了，连带着拍摄效率都高了不少。
……
谢遥和李晓明是在从密室出来的第三天，才见到王秋山的。
王秋山在《云澜乱》的戏份已经拍完，这回他们见面的地点，是A市一家高级会所附近的咖啡店。
李晓明见到来人，还小小激动了一番，他没想到居然能亲眼见到明星。
但谢遥只眼睛睁大一瞬，再没有其他反应。
“就是你们说知道内情？”王秋山直接开门见山，毫不客气：“别想着拿个长得差不多的糊弄我。”
这几天他见了不下十个人，无一例外，全他妈是想着忽悠他拿钱的。
要不是他想把这个秘密掌握在自己手里，早就把事丢给别人了。
谢遥没说话，只是打开手机相册，把那天吃饭时偷拍的沈述言照片摆了出来。
王秋山瞳孔一缩，拿起手机将照片放大。
……果真是沈述言那张漂亮又可恶的脸。
谢遥拿回手机。“这下你可以相信了吗？”
“可以。”王秋山哼笑一声。“但你想要拿钱，还要回答上我的问题。”
谢遥：“你问。”
“他的金主是谁？”王秋山迫不及待地开口。
“……金主啊。”谢遥似笑非笑，按住李晓明的腿，示意他不要犯蠢说话。“我知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王秋山：“你只需要回答我。”
谢遥垂眸，手指轻轻摩挲着桌面。“我需要想一下。”
王秋山嗤笑：“能一起吃饭，看得出来你们有点交情，但你真要在乎这交情，也不会坐到这里来了。”
谢遥没说话。
交情……招笑的两个字。
王秋山能问出这个问题，很明显，是不知道沈述言真实身份的。
也是……他不也是前几天才知道的吗？
不同圈子间的信息，那都是有壁垒的。
他只是在思考，该把谁当作‘金主’供出去。
是沈述言的哥哥、养父……还是岑景呢？
自己没真的见过沈述言的哥哥和养父，搜到的新闻照片给出去，王秋山多半会怀疑……所以，最好的人选，就是岑景。
“想好了吗？”王秋山没耐心地催促道。
“他的金主。”谢遥再次把手机打开。“你刚刚已经看过了，就是照片左边的那位。”
王秋山拿起手机，拧起眉：“……这么帅？”
谢遥：“嗯。”
“他妈的……”王秋山骂出声。“这么帅还出来包养人？”
自己怎么就碰不上漂亮的富婆？
“真爱。”谢遥露出微笑，脸不红心不跳地开始编造：“说是包养，其实跟追求也差不了多少……所以言言他，就有点恃宠而骄，你能懂吗？”
“……懂。”
他可太懂了。
沈述言前几天得意的嚣张模样，可还深深印在自己脑子里。
谢遥再次抽回手机。“问题我回答完了，转钱吧。”
“诶……你急什么？我还没问完呢。这人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做什么的？”
谢遥看着他。“加钱。”
“啧，别太贪心了，十万还不够买你这几个回答的？”
谢遥：“再加十万。”
“他妈的……你心咋那么黑呢？”王秋山要气厥过去。
他悬赏的这十万，都没敢走公司账，用的是自己的小金库。
再加十万，那也太他妈肉疼了。
谢遥：“我给你透露一点……就算你有这个人的照片，也搜不到他任何消息。所以，能告诉你他究竟是谁的，只有我。”
王秋山犹豫半晌：“成交！”
谢遥笑：“先给钱吧。”
王秋山：“……”
真他妈奸！
他臭着一张脸，当场转了20万给谢遥。
“他叫岑景，他们家的主要业务都在国外，最近才回国。我说一个牌子，或许你能听过，ABS。”
王秋山瞳孔放大。“……妈的，难怪这么嚣张。”
ABS是国际知名奢侈品品牌，每年都有不同的神作出圈，或礼服，或珠宝项链……国内艺人能从ABS借来东西穿戴，都得发通稿吹三天。
“ABS只是他们家产业的一部分。”谢遥轻飘飘补充道。“我再说一个……非洲有两座他们的矿山。”
王秋山：“……操。”
“好了，我就不继续刺激你了。”谢遥站起身，作势要走。“不过，我也想问你一个问题。”
王秋山迫不及待：“那我也得收费。”
谢遥笑：“没关系，我问的，你可以不回答。”
王秋山：“……”
不要人回答问什么问？
“十年前，《渴夜》下映后，你为什么要在采访的时候说傅川恶心？”
王秋山：“……”
他妈的，怎么是个傅川的粉丝？真是倒霉到家。
不会拿茶杯往自己头上扔吧？
“那个，我纠正一下。”王秋山还是决定替自己狡辩一下。“我那时候还是直的，可能就是有点直男癌……有点接受不了那种戏份，绝对没有说他人恶心的意思！”
谢遥定定地看着他：“是吗？”
王秋山心虚：“……当然，都是观众理解错了。”
“那就当是这样吧。”
谢遥有预感，他跟王秋山以后可能还会有合作，所以决定暂且不跟他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