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小个性异类,别人动员我来到番茄,我也是偶尔触动,毕竟写了三十四年了,喜欢写,坚持写,不间断的写,编辑还用他们的眼光看我,我就提一个想法,鲁迅先生,茅盾先生,巴金先生,老舍先生,……,本来就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你不要一个面孔去看文章,你就拿你家的尺子去量众生,我觉着要是正常人,你做的对吗?如果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都是千人一面,那有伟人说的百花齐放,再朝嘲笑人的地方说,你跟我说说,《红楼梦》好在什么地方?《水浒》好在什么地方?刘震云说《西游记》,写的真好,奶奶的,那些妖怪,都是上天派下来,折腾唐僧师徒四人的。
我年轻时候,喜欢《随笔》,《咬文爵字》,《诗刊》,《星星诗刊》,……,写的都很精美,精致,精彩,可我真正看的第一本书,是《金瓶梅》,它打破了我对写文章的认知,那时的文学素养,看不懂《红楼梦》,我上大一时,去临沂教育学院借的第一本书,就是《红楼梦》,我不说它这本书好不好,只要懂得红学大师周汝昌在百家讲坛讲那几课,再琢磨曹雪芹说的,一把辛酸泪,满纸荒唐言,都云作者痴,谁接其中味?如果这两个高手的话,你理解不了,即使发表一千卷,一万卷,你都稀松了了。
文章到底怎写,你能定标准?如果你有那种愚蠢的想法,你永远写不出惊世骇俗的,流芳百世的文章,因为你的面孔是大众脸,跟他们一样,你再趋炎附势,你再媚俗,你成不了高手,因为你起步时,就把自己束缚了,你知道写作有多难吧?我从九零年,写第一篇日记开始,用了十年的时间,才形成了自己表达风格,什么都可以用人工智能,但文学的东西,你不要掺入智能,因为它会固化人的思维,千人一面,流水线制造,可我们许多人,包括所谓的大家,他们不懂,个性才是文艺,特色才成文章。
我的《用心》,写了一百二十篇,因为几篇文章,字数不够,就让我删除了,剩了一百零六篇,想收尾的,编辑就不让终结,我能理解,既然借助这个平台,就得听你们的安排,反过来,如果这个平台想让更多的人参与,你用这么简单的框框束缚他们干什么?
我没有创作,始终保持着,随笔,日记的写作形式,因为我是干会计的,都是闲暇之余,拓展一个爱好,能写出来,固然惊艳,写不出来,也无所谓,一次带儿子去临沂新华书店,看到余秋雨的一本书,连连摇头,儿子就纳闷的问我,你怎这么失落的?人家可是余秋雨呀!我说,就这本书,他不如爸爸写的好,我没想到,这么优秀的写手,写出这么不负责任的文章。
到底看他作品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就首先就看他文字的表达,有自己的风格吗?他的语言风格得表达一致,不能东拼西凑,他有自己的长相,别迷恋那些小家大家,许多人都是复制粘贴,尿尿鼓掉帽子,你别看他背后的光环,年轻时,看过《读者》上面的文章,一位年轻的编辑,跟对过的女士,在火车上侃侃而谈,编辑说,我已经在全国期刊上发表过几百篇文章,然后炫耀荣誉感,最后还不忘调侃对过的女士,问她发表过文章,出过书吗?女子淡定的回答,只出过一本书,这个男编辑,更架不住了,嘲笑的问女士,你出过什么书?女士回答,这辈子就写一本书,《飘》!
语言的艺术,它有无穷的韵味,许多人,都嘲讽我写婆婆妈妈的事情,我觉着这些人没有格局,没有眼光,没有境界,世界上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大比小,小比大,秦始皇那么厉害,出了赵高和李斯,如意的算盘打错了,李世民发动玄武门之变,宋仁宗跟赵匡胤来了个烛光斧影,千古一帝的康熙,也没断了九子夺嫡的梦想。
文字的艺术,就是表达这种现象,就成了《史记》,《资治通鉴》,二十四史,原原本本的把历史记载了,可有人在思索,怎么能把国治好,把家治好,把自己修好,就有了《容斋随笔》,《传习录》,《曾国藩家书》,然后,所有的东西,都是这样出来的,愤怒出诗人,冤屈当作家,要是世间的人,能理解作家,屈原不会跳汨罗江,李白跳进了境白湖,林黛玉沉入了贾府的碧玉潭,……。
写作,你总得写出自己的东西,这应该是写手的毕生追求,他不可能十全十美,让施耐庵写出《三国演义》,他绝对不会这关羽温酒煮华雄,让曹雪芹写《水浒》,他绝对写不出来,脚踢鸳鸯楼,大闹飞云浦,然后写几个字,杀人者,打虎武松也!他心里都是女人,可《水浒》里的女人,就没有好女人,潘金莲,阎婆惜,都让男人杀了后快,就是孙二娘,顾大嫂,也不是正常女人,《水浒》写的女人,包括扈三娘,就没有好女人,男人刚死,就嫁给矮脚虎了,在《水浒》眼里,没有好女人,或者说,女人这东西,都是你的祸害,你作为男人,更不能指望,施耐庵,罗贯中,写出男女之间的卿卿切切。
我的写作,从九零年开始,我就是日记,就是练笔,当我发表文章的时候,我没想到那么些,如果我写的东西,是我自己的反省,是我自己的思考,是我自己的提炼,我没人云亦云,到今天,我也没拿出自己的东西,就是以日记的方式,随笔的口吻,把以前写的这一千万字,整理一下,先做个缓冲,只要成熟了,我一定写部不次于路遥的《平凡的世界》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