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一个人,三年五年,你都不要轻易下定语,人心不撑测,我对俺丈母娘,第一印象特别好,对她印象差的话,不会娶她闺女,可自从丈人爷爷去世这件事,我才发现这个丈母娘,不是省油的灯,没事都能让她鼓捣出来事,给过去的补锅匠样,一开始,老王跟我说,年少时,两个丈人叔和丈人爷爷,一起攻她家去了,我还不信,这种人的所言所行,挨揍不多。
送完殡回来,我长舒一口气,没把事办砸,从村里办白事,你看那些闲人,在一边看二形的那些,都是想看你出洋相,想败坏你的,咱做的不好,至少不能丢人,咱没想到,那个青云的风俗,老的得封份礼,少的也得封份礼,你要那里真有那个风俗,俺奶奶去世,你也不得给俺爹封份,给我封份,俺不就知道了吗?可俺丈母娘只封一份。
老王就因为她娘打个电话,问俺怎没封礼的,骂我三天三夜,真把我骂发渣了,我就是被后官战湖扫地出门,东杏山湖让人揍活,我都没那么恼过,什么事都是你姊妹俩商议处理的,你家的风俗,你都不知道,俺从那里知道,何况事情发生完了,下次注意就行了,还有俺丈母娘,你那个精呢?别人就是笑话你,你一句,人家罗庄的风俗,跟咱这个地方不一样,谁还会笑话你?
咱到底怎做人,怎说话,怎办事?舅子的孩子考上北外,在县城请客,这么庄重的场合,他拿半瓶葡萄酒,说上次跟人家喝剩的,咱用正常人的思维,你根本理解不了,还是北京航空大学毕业的,你连这样屁眼子的事,都不会办,你会办什么事?跟我一样大的,那么高的起点,结婚时就全款买楼了,我开六百工资的时候,他就基本工资拿到三千了,可现在混的,我不用去了解,就这半瓶葡萄酒,我就判断他现在混的稀松平常。
老王家里办许多事,你就觉着跟缺向电样,自从我结婚,就知道丈人家里摆桌子,丈人还是个老党员,老王姊妹三都是大专生,外甥外甥女孙子都是一本,像俺娘那样,她信佛,就信是了,正儿八经,国家允许的,因为她做生意,摆个财神,也可以接受,想挣钱恁!可俺丈人摆的,都是牛鬼蛇神,我都看不懂,没有一个正儿八经的神。
你最理解不透的,就是舅子陪他小姨子守灵,一直过五七,俺舅子有小舅子,你当姐夫的,不去考虑这件事该做不该做吗?以前,我从来没觉着外甥比侄子距离远,甚至外甥在我心目中,比这些人位置还高,可今年去费县吃孩子的满月酒,觉出咱当舅的,是外人了,人家当爷爷奶奶就得坐主位,俺爹娘,当姥爷姥姥的,就得做偏门,人家生孩子姓张,不姓孙,我百年之后,也是侄子他们给我守灵,不会外甥外甥女来给我守,这样的亲厚远近,咱都搞不明白,咱怎正确的应付事。
我写《用心》的目的,就是让自己清醒清醒,咱也是第一次做人家的男人,女婿,当爹,咱也不知道怎做?咱也经常说错话,办错事,惹别人笑话,有些人结婚了,后悔了,有些人离婚了,后悔了,因为他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但有些人,他从来不想自己对错,这件事该做不该做,这句话该说不该说。以前,我不相信,有让人卖了,还给数钱的那种人,这回,我信了。
通过去老王财务室拿钥匙,还有给她买车的经历,真把我治改了,你宁愿听那些黄毛丫头的胡言乱语,都不听我的解释,夫妻之间,要是最起码的尊重和信任都没有了,咱还过的有什么意思?别人说什么话,你就不从脑子过滤过滤吗?你觉着听人家的话,人家会尊重你,人家嘲笑你没有自己的脑子,偏听偏信,没有主见,东见东流,西见西流,你自己都不去分析别人话里话外,是想你好的,想你孬的,看你跟耍猴样,你还洋洋得意,被人挖土埋了,还感谢人家埋你。
生活需要分清馅饼和陷阱,老王一家都是这种人,只要是当,她一家人就敢上,俺那个姨子,从县医院里工作,人脉比较广,我结婚时,她就搞安利,现在搞十几年的完美了,因为想让我参加,我不去,把她得罪了,我并不是瞧不起干完美的,那行都能出状元,你当骗子,去要饭,收破烂,都能发财致富,你有固定的收入,能干,俺这个家庭,使劲挣,都挣不上花的,再跟你屁股后面转?
不管大生意,小生意,那有好做的生意,挣钱的生意?开源都干这么些年了,这几年,工资和费用能挣出来就不错了,你都感觉举步维艰,扩大和转变经营方向和范围,咱不敢,隔行如隔山,咱没有那个后台,资金,人脉,那个事业,都是成如针挑土,败犹浪推沙。划拉我去南坊一起买房子的哥们,七凑八磨的装首付,这两年全赔进去了,我去东杏山湖干书记垫的钱,还有个影,他亏的钱,影都没有了,如果就这样的经济环境,持续下去,他早晚得断供,房子得法拍。
俺娘从小就嘲笑我,癞蛤蟆抠腚沟,小手小脚的,上不大台面,我也确实是这种小人物,做什么,我都小心翼翼的,为什么我能说出干农村工作,如踩青苔过河,你只要踩擦一次,老天不会给你机会的?罗庄村一位想参选书记的,去做党员的工作,乱许把,让人举报了,参选资格都取消了,他不懂,你不说,他们还正在编瞎话,说你说什么来,你再胡说,能不让人抱后腰吗?你当书记,这点警惕性都没有,让人揍活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