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上午,让小兄弟把冬天冻毁的水管修好了,还是没收钱,就请他在朱陈喝气,年龄大了,不沾闲了,半斤酒下肚,一掺啤酒,睡一下午,晚上溜达着去宝泉寺,顺便吃两个小串,烧烤店的老板,是我本家的兄弟的,他儿子看到我,就喊大大,我瞅了他只有两眼,这个侄子篮球应该打的特别好,但学习和生活,一定遇到了困难,或者说,存在问题。
观察别人的一举一动,掂量出来他几斤几两,甚至他能走多远,有多大的出息,心里都有个七大八,你不要看他暂时的风光,也不要受他言辞困惑,你就靠你的眼睛瞅,就靠你自己脑子思考,靠时间检验,他跑不了,咱也许受他一时蒙蔽,有时也不得不逢场作戏,但咱自己心里得有底。
刚开始去朱张桥时,主大姐没瞧起我,一个没干过会计,又没在农村干过,她就经常邀请123到村委指导,出点事,她也光拿脸子给我看,那时干完活,就看书,写东西,做抄录,可她再笨,咱今天看《红楼梦》,明天看《易经》,后天看《三言两拍》和《聊斋志异》,书里面的字,她都认不全,对咱肚子里的墨水,她就仰望了。
干了不到一年的时间,老百姓过来开介绍信,只要到财务室的窗前,我就跟对桌的主大姐说,这位村民要来干什么的,一次,两次,无数次,几乎都让我说准了,你说主大姐,她服我吧?一次跟主大姐开玩笑,咱屋里的苍蝇,我都能看出公母,她说你能得?我说很简单,公苍蝇朝你身上飞,母苍蝇朝我身上飞。
我在罗庄村干了四年,换了十个主持工作的,对这几个领导,跟我亲密拉呱的小兄弟知道,我就跟他说,这个人能干什么样,能干多长时间,能有什么结局,几乎没有错过我判断的,咱并不是比别人聪明,也不是未卜先知,只不过是常识而已。
老大在一五年,栽跟头,在我的预料之中,否则,我不会八个月写三次辞职信,老大对我一直当兄弟,我也内心很钦佩他,到现在,只要他给我电话,随叫随到,但当时,我就发现他官运到头了,因为他犯了骄兵必败的大忌,当了十四年的书记主任,还当着区人大代表,但他不明白成功的地方在那里,你只要觉着成功的原因,是你自己有本事,有能力,迟早你得失败告终。
就像闺女教学样,你不是怪有本事吗?英语教的怪好吗?你班里的学生,我都安上最差的,其余教课老师,都是渣子,你使死都教不好,也许都给配备了最优秀的各科教师,人家校长的着眼点,只是希望你带出个费县前三的班级,没去考虑你的付出成长,你只是个牺牲品,棋子罢了。
离开朱张桥东南村时,我跟主大姐说,不想离开,又不得不离开,那时心里的矛盾,只有我自己能够体会,当时我说句大话,离开这个村委,你们也就最多干一年,因为半年前,老大的对头请我在职工饭店吃饭,就看出他们心图不轨了,老大如果不是家族大,有钱,就怕党员身份都让他们弄下去了,世间的事,咱必须看明白,想明白,岳飞把金兀术打的丢盔卸甲,穿着小兵的衣服逃跑,不照样屈死风波亭吗?这个世上,本事真有用吗?一时的风光值得炫耀吗?
我劝主大姐,不要再参选了,但我也知道,说了也白说,许多时候,是咱自己选择了灭绝,怨不得别人,各人修的路各人走,不管是窄还是宽,不管是生还是死,他想走,你根本拦不住,那时形势很明了了,主大姐跟着老大一起,就跟他们势不两立,你不跟老大一起,去投奔人家,也不会要主大姐的,因为你跟老大十四年了,这就是我辞职的原因。就像我是朱陈人样,只要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跟我有关系,那怕我没见过他们,这就叫形势逼人。
我也想来,如果我要不辞职的话,是否班子还会维系下去,也不是自吹,那些人,我能对付了他们,但有个前提,老大会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相信我,老祖宗孙武,在《孙子兵法》中说一句话,信我则留,不信则走。
人终归是有气数的,那时老大一定是误解我了,觉着我这个人不要良心,忘恩负义,帮助我那么多,却毫无情面的离开,他不知道,我虽然比他小十岁,不如他有钱,但我走过的路,看过的书,不比他少,而且我很爱琢磨,就像粟裕将军样,年老了,陪奶奶逛商场,他就不断的观察周围,什么地方安插机枪手,什么地方做主攻,什么地方做辅攻,走一条街,就是一副布防图。
比我预想的快了九个月,我离开朱张桥东南村三个月后,老大他们就让连窝端了,真应了兵败如山倒的古语,你别觉着自己现在从兴头上,只要倒霉了,都是摧枯拉朽之势,想挽救都挽救不了,永远得有平常心,得意时不忘形,失意时不失态,不要被暂时的胜利冲昏了头脑,也不要让一时的失败打掉了锐气,不断的反省自己的成败得失,总结经验教训,走好下一步。
我跟老王说过,年轻时,我就去跑东北,又开出租三轮,赶四集,卖水果,从五个公认的乱村工作了二十多年,还兼职企业的主管十年,我是什么人看不透,什么事琢磨不清,这个人几斤几两,能有多大的出息,我要掂量不出来,我不瞎活这些年,她就始终不明白我说这句话的意思,我只是提醒她夹着尾巴做人,她所干的一切,我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我不想找闲气生,生活皆不易,你行你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