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纠缠着的喘嬉声入耳,砚心的脸色白了几分,旁边几个喜娘也是大惊失色。
天!
怎么会是这样,几位喜娘都是早已为人妇,这种声音代表着什么,她们都非常的清楚,而且刚从男人和女人的对话也听得明明白白,这花丛里的两个人可不就是正在做那种事吗?
而且刚才那女人喊男人宿哥哥,乾国王公贵族之中,名字中带有宿字的可就只有当朝太子祁宿一个人,而会喊祁宿为宿哥哥的人也就只有李子绯。
所以是祁宿和李子绯?
几位喜娘纷纷拧了眉,砚心和祁宿、祁宵这几个人之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她们多少都有所耳闻,只是碍于祁君卿娶了砚心为妃,她们也不敢乱嚼舌根。
如今忽然听到祁宿和李子绯传出这样的动静,几位喜娘不禁面面相觑,前阵子不是还听说太子喜欢砚心呢?听说还曾经为了砚心直接骑着马闯天牢,这才多少日子,怎么就又和李子绯好上了?
这青天白日的,还是祁君卿和砚心大婚的日子,两个人竟然就在摄政王府那啥了,也太开放了吧?
砚心长睫轻动,垂了眸子,小脸越发的苍白,纵然是涂着脂粉,亦是难以遮掩。
视线落在脚下,砚心弯了弯唇,转身:“咱们走吧,莫让王爷等着了。”
“是!”
祁宿好不容易将李子绯脚踝上错位的骨头接回去,李子绯已经疼的是满头大汗,祁宿也好不到哪里去,李子绯下嘴是真狠,他的肩膀活生生被她咬的血淋淋的。
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他弯腰倾身,将李子绯抱了起来,朝着热闹的前院去了。
前院,砚心和祁君卿正在给宾客们敬酒,当然,考虑到砚心的身体情况,祁君卿让下人给砚心准备的是茶水。
虽然众人对
砚心的印象都不是很好,但是终究还有祁君卿这尊大佛在边上罩着,倒也没有人敢寻砚心的难看。
当然,祁宿抱着李子绯一出现,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砚心也不例外,随着众人淡淡地看了一眼,水眸清冷。
祁君卿眼波动了动。
兰贵妃倒是颇感诧异,不过随后眸中便闪过一抹欣喜之色。
祁宿也不管众人怎么看,直接抱着李子绯走到祁君卿面前,让祁君卿给李子绯安排一间客房。
祁君卿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祁宿既然这样说了,他还是马上就让手下去帮祁宿安排。
祁宿离开之后,场上再度热闹起来,敬酒的仪式也继续进行。
客房。
祁宿将李子绯放置在床榻上,刚要起身,李子绯忽然伸出双臂,攀住了他的肩膀,“宿哥哥,我……我以后会不会变成瘸子啊!”
“胡说什么?”祁宿微僵了身子,皱了皱眉,“有本宫在,你不会有事的。”
说着,他抬手捉住李子绯的手腕,将她的上臂扯开,“你在这儿好好休息一会儿,不要乱动,本宫去药房里看看,给你配点药过来。”
“啊?还要喝药吗?”李子绯苦着一张小脸,眼眶红红的,“宿哥哥,绯儿最讨厌吃药了,不要吃药好不好?”
“你伤的不轻,可不能这么任性,不然,以后说不定就要变成瘸子了。”
“我不要,我不要。”李子绯拼命摇头。
祁宿勾了勾唇角:“所以,好好在这儿等着,本宫一会儿就回来。”
“那好吧。”李子绯依依不舍地点点头,“宿哥哥,你一会儿亲自给我煎药行吗?”
“行。”祁宿一口应承下来。
美眸盈盈地望着祁宿举步离开,直到客房的门被关上,李子绯满目眷恋的收回视线
,眸光望着帐顶,樱口微张,她像是回味一般的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和唇瓣,那上面似乎还沾染着属于男人的独有的味道。
“吱呀!”客房的门再度被人打开。
李子绯眸色一喜,张口喊道:“宿哥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可是侧首转眸的瞬间,她就猛然发现,来的人并不是祁宿,而是祁宵。
“哟,来的不是你的宿哥哥,是不是有点失望啊?”祁宵唇角勾了一下,眉宇间闪过一抹阴骘。
“哪有?”李子绯脸色微僵,不过只一瞬,就收敛了自己所有的情绪,又换上一副喜笑嫣然的模样,“太子殿下刚走,所以绯儿还以为是他又回来了,霄哥哥,你怎么才来?”李子绯说着,鼻子一抽,美眸泪汪汪地,小嘴瘪着,“你都不知道,绯儿刚刚崴了脚,骨头都错位了,你都不知道有多痛!”
“脚崴了?”祁宵眉目一震,有些意外,衣袍轻动,快步上前,在床沿边坐下,掀开李子绯脚上盖着的被子,撩起了她的裙裾,因为李子绯崴着的那只脚袜子已经脱了下来,所以祁宵一眼就看到了她仍旧**着的脚踝。
“怎么会崴的这么厉害?”祁宵拢了眉心。
“还不是因为太子殿下。”李子绯皱着眉头,低低地抱怨道。
祁宵微眯了一下眸子,忽地伸手抓住李子绯的手腕,借着一股子巧劲,用力的将她往自己这边一扯,李子绯的身子当即一旋。
她惊呼了一声,跌坐在祁宵的腿上,祁宵展臂抱住她,轻声:“本王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叫什么?”
李子绯脸色微红,似是被祁宵这句话说的很不好意思。
这边,砚心和祁君卿敬完酒,因为祁君卿还要招待客人,便让喜娘送砚心先回房休息。
砚心随着喜娘们往回
走,可刚刚走出前院,她忽然觉得自己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儿。
身体发热,胸口就像是塞了一个火炉,有熊熊的烈火燃烧着,烧的她口干舌燥,禁不住的全身冒汗。
现在虽然已经是春日,阳光明媚,万里无云,但是她身穿的也不厚,不至于会热成这样啊!
皱了皱眉头,她不禁轻抬了小手给自己扇风。
不行,这个根本就不管用,往前又走了没几步,她就感觉自己的背上已经湿透了,怎么会这样?
好热啊!
体内的血液好像也在奔腾叫嚣,脑子里竟忽然跳出那日在太子府,祁宿抱着她狠狠地要她的画面。
天呐!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到如此让人羞耻地东西。
闭了闭眼睛,她暗暗动了内力,想要将身体内的那股奇怪感觉压下去,可是根本就没有用,她甚至觉得自己越来越渴望祁宿,她渴望见到他,渴望他抱着她。
她也忽然就明白了,她可能是中招了。
怎么会?
从早上到现在,她根本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吃,甚至是连茶水都没有喝。
不对,她刚刚喝了,是和祁君卿一起敬酒的时候,她喝了茶,难道是茶水有问题?祁君卿在茶水中动了手脚?不对啊,她还祁君卿还商量好了有事情要办的,祁君卿不可能会这么坑她,这对祁君卿可没有什么好处。
祁君卿就算是想要得到她,也完全不需要用这种方法。
不是祁君卿,又会是谁?
容不得她多想,身体内的感觉一波比一波强烈的涌上来,不行,她快撑不住了,怎么办?她现在该怎么办?她忽然觉得今天可能要出大事了。
“娘娘,怎么了?您是觉得热吗?”
见砚心忽然满头大汗的停下来,几位喜娘纷纷转眸,奇怪地看着她,不知道她怎么就出
了一脑门自的汗,今天的天气有那么热吗?还是太激动?太紧张?
“你们都下去吧,不要管我了,我想一个人走走。”砚心长睫动了动,不管怎样,她现在必须马上把这几个人支开,不然一会儿她万一控制不住自己,她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让她们退下去?
几位喜娘相互对视,更加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砚心这是在唱哪一出。
“娘娘,王妃吩咐奴婢们陪您去休息。”虽然不能违背砚心的意思,但是一想到这是祁君卿交代的,且也害怕出了什么岔子,一个喜娘还是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声。
“你们放心,王爷问起来,我会跟他解释的,我知道喜房在哪儿,就是想一个人走走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砚心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几个喜娘自然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躬身对砚心鞠了鞠,便退了下去。
几人一走开,砚心终于再也抑制不住,两步冲到旁边的柱子前,身子靠着柱子,大口的喘着粗气,她感觉到胸口燃烧的那一团火已经从炉中跳了出来,马上就要把她烧为灰烬。
不行,她不能待在这儿,她得想办法救自己,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又该如何自救?
随手探了一下自己的脉象,果真是中了**,她也知道,这种毒,除了那唯一的方法,根本就是无药可解的。
可是,用那种方法她又该去找谁?
找祁君卿?
不行,虽然今日是他们两人的大婚,她中了这种毒,找他去解似乎是合情合理,可是她还是迈不过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她做不到。
而除了祁君卿,她什么人都不能去找。
罢了,去药房,她知道很多可以让人产生疼痛感的方法,她只需要让自己保持理智就好了,她不能让祁君卿的计划被自己打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