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去啊,我一个书生,见不得杀人,我一看到血,就有些头晕……
我给你们介绍一个更厉害的才子行不行?你们知道程怀程永青吗?
此人饱读诗书,才华横溢,定然是当军师的不二人选,
还有经常和他形影不离的顾希,此人也是大才子,不比程永青差,最好是把他们两个一起绑走。
还有曹从,这个人我们也见过了,也是不错的,比我厉害多了……”
宁河此时就像是阎王点卯一般,把一个个倒霉鬼都点了一遍。
“你不要废话了,我们就选你了,我除非你能说服我三哥,我就考虑放你一马。”钟独不耐烦的说道。
宁河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有些头疼。
谁不知道这个叫做萧除的魁梧汉子是个倔牛。
你说一万句道理,他只会傻乎乎的回上一句:“我都听五妹的,她说不行,那就是不行。”
宁河突然问道:“你们知道徐仁的主人,刀斧帮帮主,持斧头的红毛怪李贵吗?他武艺怎么样?”
“他二流中等水平吧,算是一员虎将,比你厉害很多,
但你学的内功和剑法来头很大,这么短的时间,就快摸到二流的门槛了,有些难以置信,
他比卓护卫也厉害一些,卓护卫是二流中比较弱的。”钟独评价得很直白。
宁河也习惯了,随即问道:“那你们敢打李贵吗?”
萧除笑了一下:“一拳的事!”
“那你们帮我做一件事,到时候看见那徐仁,就给我一拳打死他!”宁河说道。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萧除用拳头在胸口上捶了两下,发出了咚咚的鼓声。
吓了宁河一跳。
几人收摊回家。
跟着苏月兰过来的人,有云儿玉儿,龚掌柜,卓护卫等三名护卫及其家属。
还有虎子,小花,狗子三人,炭翁和宁河关系不错,这三孩子的品性宁河也喜欢,于是决定收养在家,以后好好培养一番。
还有一些对苏家无所谓,但对苏月兰忠心的下人。
加起来大概是三十来人。
有房子的人,就住自己的房子。
没房子的人,就住在这个别院的客房了。
诺大的别院里,现在人还不多,显得有些空旷。
“宁大爷!你们回来了?我和虎子刚刚在搬东西,我现在力气可大了!看我肌肉!小花正在那边布置房子呢!”
狗子看见宁河等人,率先冲了过来,秀了一下自己的二头肌。
宁河笑着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好,今晚加餐,吃肉!”
“好耶!我就喜欢吃肉!”狗子是个活泼的,待了一会就跑开了。
“这小子,我观察他好久了,天生神力!以前吃的不好,还不明显,最近天天吃肉,力气一下子就涨起来了,
八岁不到,这个年纪,力气差点就能比得上成年人了,天赋极佳,适合跟我学拳!”萧除突然开口说道。
“要不你别走了,就留在这里教他学拳算了。”宁河再次蛊惑道。
“不行,带走倒是可以。”萧除道。
“那不行,狗子年纪太小,不适合去造反,成天打打杀杀的,他心性不定,会被你们教坏的。”宁河反驳道。
“若是这次造反之后,我还能活着,那到时候再教也不迟。”萧除笑道。
“嗯。”
晚宴过后,宁河带着苏月兰,爬到屋顶上看星星去了。
以前苏月兰虽然比平常女子出格一些,但也没有跳出正常的范畴。
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宁河带着她做的事情越来越出格了。
骑马,卖煎饼,爬屋顶……
这些事,一般的大家闺秀是不会做的,已经不正常了。
她体验过后,感觉不错!
很喜欢!
……
苏家四兄弟再次聚首了。
找了家新的青楼,再也不去之前那些了。
那些地方太过晦气,每次想看苏月兰的笑话,最终都要变作空欢喜一场。
这次,换个环境,换种心情。
苏月兰终于不在苏家了,接下来对付那个苏月山,就容易多了。
小小屁孩,略施小计,就能拿下!
“我的人今天看到苏月兰在摆摊卖煎饼!卖煎饼!!哈哈哈……”
“我也没想到啊,她竟然沦落到了如此地步!”
“身上背着巨额债款,要靠卖煎饼还钱,她卖的是什么金贵的煎饼啊?一个煎饼,是能卖到一两银子??”
“哈哈,一两银子??哈哈,宇文你也太敢想了,还不如去抢钱呢,那就按你说的十倍!
且算她一个煎饼卖十两银子,一天卖五十个的话……,那她卖两年半的煎饼应该能还完债款了。”
“这么说来,那也不是很难嘛!啊,哈哈哈……”
“说的对,说得对!”
这次没有出现反转了,苏家兄弟几人从头到尾好好的数落了一遍苏月兰。
心情终于舒畅了!
几人还聊了聊最近盘下的香水铺子,生意依然火爆。
更开心了。
……
而张家此时却气氛有些凝重。
父子三人坐在书房,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查了一遍,能查到的都查了,没什么问题。
未来还没有发生的,怎么查?
只能等!
等接下来的消息。
宁河说歙州会被反贼攻破。
南方最近有一股反贼的事情,普通百姓是不知道的,像张家这种消息灵通的,也只是知道一些大概。
具体消息是肯定不会知道的。
这件事,历史上,连皇帝一开始都不知道有这档子事。
全被当朝的那些奸臣给压了下来。
直到杭州城破,这件事才瞒不住了。
“父亲,你也不要太过担心了,说不定这个宁河就是个疯子,
他信口雌黄,故意恶心我们呢。”张晏正看着正在出神的父亲,安慰道。
张远看了张晏正一眼:‘先等等看吧,等消息就是了。’
“好……”张晏正应了一句。
“上次陈员外的梅庄,那波人就是想要造反的反贼,跑南方去了,宁河说的这件事,并非空穴来风。
这帮反贼穷凶极恶,就连官兵都拿他们没办法,嗐……”张晏正叹了一口气道。
“就算是如此,那宁河和苏月兰怎会提前知道?
他们在歙州还没破之前,就布局了?我不信他们有这么厉害!”张晏兴说道。
“可能是赌一把吧,若真是如此,那苏月兰此人的心计之深,不可估测,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招惹她了……,
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她身边也有反贼!能互通消息,若是如此,那我们就更不能招惹她了!
之前她身边出了个叛徒,叫做徐仁的,我们都见过,是个厉害角色。
他跟反贼有接触,结果被苏月兰给设计抓了,
她还差点把那波反贼一锅全端了,最后是官兵实在不济事,才让反贼跑了几个。
即使如此,那些反贼还是损伤惨重,此女心狠手辣,非常人可比。”张远缓缓说道。
“竟有此事!!”张晏兴微微张嘴,瞪大眼睛。
“是啊,兴儿,你以后也不要对她再抱有什么幻想了,她不是你能驾驭的女子,
当初你们没有在一起,是你的福气啊,不然迟早得死在她手里,
你就看着吧,这个姓宁的,一定会被她吃了的。”张远劝慰道。
“是……是!父亲!”张晏兴缓缓开口道。
此时的他,想起了一些事情,有些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