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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国的大赛都结束了,优胜者的名字有沈鹤,沈卿卿,尹长乐,姜念慈和许故,意外的是看见了沈鹤的名字,因为沈鹤本身是有自己的产业,和虞罂也是合作的关系,在陆国享有的地位是举足轻重的。

    每年沈鹤的酒楼都会和虞罂的酒楼进行交合,共同将优缺点好好罗列出来解决共同的问题,一般一品都是提前实践过的,所以沈鹤的福满楼作为学习者出错的话还是少部分,更多的是如何经营和管理。

    因为沈鹤从前拉过虞罂一把,后面一品基本上是自己研发或者和其他的酒楼合作,合作这种东西都是互利共赢的,其他的酒楼都会有一品的荫蔽,仰仗一品的发展,所以当合作的酒楼变多了之后,虞罂还是只讲沈鹤的福满楼作为最值得信赖的合作伙伴,双方一起发展。

    或许是福满楼的经营问题,也是一直只专注于酒楼的发展,关于更新菜品菜式之类的,没有涉及其他的产业,虞罂也问过沈鹤,沈鹤回答,因为一品涉及的方面过多,沈鹤自认为经营模式不如单一一点,这样的话还能让其他的产业留有发展,而不是独占鳌头,有一品这样的一个例子可以形成良好的市场竞争,这样的话最终造成的效果就是“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样子。

    一个酒楼欣欣向荣不能代表什么,千万个酒楼欣欣向荣,就代表了国家的繁荣与昌盛。

    一品已经像是一个象征了,在陆国和鄞国,方方面面的不同,而且每个个地方的总掌柜都是那种脑子很灵活的人,懂的创新和发展,眼光放得长远,会根据每个地方的特色来集中展示在当地的一品,一品也不仅是个吃饭的,买卖的地方,而是一个文明,文化的聚集地。

    有一些脑子灵光的掌柜,还会用有限的资金去建立当地文化的一个展览,欣赏名士作的书画作品,还有一些雕刻以及其他工艺品,包括一些历史更悠久的时候的宝物。

    这样一来,就更加大了当地的游览率,旅游业也在某些方面发展起来。

    书本类自古以来就是识字的人用的,价格也是一直很昂贵,但是如果作坊多了,纸张的价格就会大大减少,每个国家都会有一部分地方经济拉不上去,书本的制作,需要时间很久,而且还需要其他的甘草来防潮长放,书本的价格迟迟降不下去,这就导致寒门难出贵子。

    从前虞罂也有很仔细的想过这方面的问题的,但是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耽搁了,后来因为研究出了活字印刷术,大大提高了印刷的效率之后,就将这个放在一旁了。

    兴国得先兴教育,必须要让国民文化水平上去了,整个国家才是规划统一的发展,百姓思想这个问题,就是国家立国之根本,所以书本这个事情是很严肃的一个提纲了。

    这个主张提出来的是姜念慈,姜念慈是个读书人,但是后来觉得读书做官很难做出头,便放下了科举,他便是出身寒门,觉得寒门无非就是去做那些高门贵户的藤蔓,只能紧紧攀着大树,这样的日子他觉得过够了,不如还是做个普通的人,少些权势其实也没有什么。

    一品的地位可想而知,一个地方掌柜都有着很强的权利了,更何况一品背后不仅有虞家,还有当今皇商,枝繁叶茂,不比那些世族差到哪里去,况且创立一品的虞罂,听闻还是鄞国皇室之女,将来或可继承国祚,从某种方面来看,一品只可能比他们那些世族发展的更好。

    其他国家与一品的关系不得而知,只是听闻大祁也和一品进行了有效协约与合作,一品几乎是没有倾覆的可能,除非这个世界坍塌。

    只要他本身能一直产生价值,一品就永远不会放弃他,比起在官场上,或许成为一品的一名总掌柜,会更合适,寒门难出贵子是真,但在一品,可以尝试将寒门逆转成为有底蕴的门户。

    尹长乐和沈卿卿一样,是擅长厨艺的,身份也相似,两人同样是出自寒门,尹长乐年幼就被卖给酒楼做下手,经历很多年,才被厨师授予厨艺,自己经历一番苦心孤诣才有了如今的尹厨,菜做得好,在当地的厨师圈子有很深的影响力。

    她未曾成过亲,但是呢她拒绝了很多慕名而来的客人,她只说:“什么时候可以完整的接受我整个人,而不是四分裂表面光鲜的我,再带着彩礼来娶我!”

    有人看上她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她是一个名厨,地位高,是少数女子能赚很多钱的典型的例子,再加上尹长乐本身长相便是十分不错,一个能赚钱,又有貌的女子,她有这个资本去挑拣,去张扬,她性格乖戾,完全是因为遇见的男子都是渣男,年少的痛苦往事,有的人悲惨的的童年往往要用温暖一生去治愈,所以,现在她已经二十多岁了,还是未婚。

    许故这个人,经历坎坷特别,是从东泗官场门阀下来的一位先生,大约就是干着幕僚都事情,心思很多,善于谋划,所以做起掌柜点事情,就显得格外得心应手,至于为什么来到陆国,完全是因为许故很会谋算。

    东家要拿他顶锅,四海之内,现在唯有陆国和鄞国这两个国家很是太平,进了陆国的人,基本上生命安全算是有了一层保障,因为疫病和天灾的原因,陆国一直对入境的日,有很细致的检查。

    陆国并不是主张战乱的国家,本身也是很独立的,所以制造了一系列非常严苛的规定。

    有一条就是很能保证生命健康的,凡是外来者,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先动手的人就地羁押,入牢二十日之后十两银子保释出来。

    陆国的安保,正是因为虞罂有意无意提示要加强,所以征兵的三分之一都是经历过比较严格的训练,投入到各地的安保之中,还立了一系列的军法,强制要求,义务服兵役这样的。

    自然还有一系列的赏罚分明,比如当兵的家庭,当兵多久,就可以免当兵年份双倍的徭役赋税,,自从有那些官府出面的学员,还可以送当兵之人的直系血脉,也就是他的儿子,或者他的侄子去官家书院去上学,若是当兵升了级,不仅会加钱粮,荣也是全家沾光,这样一来,大大增加了服兵役的积极性之类的。

    自然有赏就有罚,逃兵直接按犯陆国律法来算,褫夺一切荣誉等等。

    保持军队的服从性这些东西。

    所以,在各个国家来说,陆国和鄞国的律法都是相近,并且不断改善的,百姓也觉得很合适,百姓与国家相辅相成,共同依附。

    这就更好的衬托出其他国家的劣势,比如百姓刁钻,官场贪污受贿腐败,钱财美色交易,连衙门都不能真正能保证百姓们的最终利益,其实最深刻的一点,还是因为许故提早感知到了自己的危险,所以从东泗逃过来了。

    东泗的皇帝南世,才登基没有多久,连权力都不能完全集中,门阀作祟,阻拦政权的集中,这次被南世抓住了把柄,这才不得已要快些找个替罪羔羊好保住门阀世家的荣华富贵。

    许故早预判到,连夜走水路又转陆路,一路被追杀,刚好在陆国城门关的最后一刻将自己的身份都验明了进入了陆国境内。

    听说在陆国的一品在很大范围寻找总掌柜,这才报了名,凭着自己的智慧一路过五关斩六将,公费到了陆国皇城。

    这里是陆国最核心的位置了,皇城

    的每个地方都有最最顶尖的士兵守卫,保证皇城人氏的安全。

    若是说他们可能会冲过第一层堡垒,就是陆国的边境进入陆国,但是陆国的皇城就如铜墙铁壁一般,有着更严苛的执行律法,再加上一品在皇城周边各个关隘水路码头,港口和陆路关卡都设有基地,一品的要求要比陆国要求的都更高,又更完善的安保,在各种关键的地方都设立了机关,一品的人员都配备了很秀气但是杀伤力极大的武器,无条件服从指令。

    所以一品本身就是一道关卡,坏人想从一品活着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一品的地道,是后来虞罂完善的,里面很工整,因为离地面是有点远的,可以通向任何一家一品,在每家一品下通地道,是一项很巨大的工程,但是为了保障一些东西,虞罂还是下达了制造地道的命令,特别是保证工程的质量,尽量不要造成塌方,因为挖地道,制作这些的人基本上都是各个总掌柜的心腹,虽然也花了很长时间,但是还是算成功的。

    许故其实没有什么人脉,来到陆国后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唯有靠着自身的才华,无论在哪个地方都是住在一品内,所以才保证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至今,同时,许故也看出了一品的实力。

    总结来说,这几位都是有着很强的自身实力,一品也确实是需要这样的人才。

    现在陆国还是实行郡县制,但是目前也只是每个县都安排了负责的人,每个郡和每个地区还要另外安排人。

    白术也在忙于县掌柜们的提拔,这些县掌柜都是白术培养的人,不说是万里挑一,也是百里挑一都,业绩也是一个赛一个的好,就直接把他们往上抬了个层次,然后再从里面安排了更优秀的做地区总掌柜,都是从前合作或者交流过得,也没有什么不适合。

    新一轮的县负责人,则是从这一次选拔中挑选出来的新人,或者从当时是副掌柜中选拔出来的,一品一个不成文的规定,老人如果努力,是不可能一成不变的,做得好的小二都会比新来的多一些钱或者福利。

    这样的一个良性竞争也会使一品发展更快。

    白术最近都忙于这些事情,苏掌柜也挑到了合自己心意的人,认认真真的将近况写了一张汇报交给白术,白术也是将手头上的事情都总结了,一同将虞美人,苏掌柜的回报交给心腹,由心腹带去给虞罂。

    白苏则是在鄞国皇室的支持下,建设了不同的一品类型,例如酒楼,例如货铺之类的,将建造的情况大致也写了一张详细的说明由人带去给虞罂,白术觉得白苏或许会忙不过来,特别分派了一个人过去帮助白苏。

    那人名叫尹长风,当初与尹长乐一同被卖到酒楼,只不过尹长乐是去当小二后来当的出自,尹长风是过去做账房,尹长乐的日子算不上好过,或者酒楼经济效益差的时候,尹长风便会从自己仅有的一些东西中拿去给尹长乐过日子。

    尹长乐本没有名字,这个名字也是尹长风给她取得,两人拜了把子结了兄妹,此次便是一同都是去参加了大赛,尹长乐参加的是厨艺,尹长风参加的是掌柜。

    令人遗憾的是,虽然尹长风都过了最后一关,但是因为尹长风和尹长乐都是从鄞国选举出来,多半还是会在白苏手下做事,所以白术干脆就让尹长风先过去帮助白苏,等尹长乐署了名到时候再让他们兄妹俩会和。

    白苏做事一直都是稳妥为上,年纪轻轻,却也在鄞国有不俗的地位,全是他嘴甜心狠办事稳的缘故。

    虞美人也收到了虞罂的新故事,她的想法一直都是很新颖的,其中一篇更是让她大跌眼镜,好像是众多草稿中混杂了一篇奇奇怪怪的篇章。

    “唔……又梦见那些子脏东西了,艹,烦人……嗯?师父发了什么东西……”千夜行从血色里面挣脱出来,看着微微闪烁的屏幕,师父这么晚发消息,看来是急事了吧……

    千夜行手指划开屏幕解锁,手机很旧了,也有些触碰不灵,但是这是从前师父给她买的,时代更新太快,她又念旧,想着再怎么来不及记住的东西还是需要有人记住的。

    “师父:今日下午9:45,‘花前’见,司风颜留。”

    嗯,这样啊,去酒吧做什么,难道又有任务了吗?

    千夜行倒在床上,举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三十四,真巧,做梦也总是这个时间段,接受师父的消息也是的……

    突然手机里的浏览器弹出一则消息,某政治高官神秘降临江城,将参与最新一轮商务会谈。

    千夜行发怔时候,另一部新版手机突然振动起来,来电显示7,千夜行划过接听,眸中睡意瞬间驱散,闪着不知名的光芒。

    “喂?邹先生。”声音懒散,“不知有何要事半夜如此着急给我打电话?”

    “千先生,相信您已经看见了刚才放出来的新闻了吧?”电话里男人的声音急不可耐。

    “那又如何?”千夜行起身,下床给自己倒了杯水,凉风拂过,窗户没关呢,走过去轻轻关上了窗户,寂静一片,耳朵里的声音略显聒噪。

    “千先生,相信您一定知道这次事件的严重性,这个人一来,我们公司账务铁定要查的……”男人仿佛受了惊吓一般,“先生,您一定要救救我们,这笔账目填不满的,填不满的,到时候不只是我,千先生你也要进局子的……”

    “请冷静下,邹先生,相信您现在一定不适合谈话。”说完,千夜行冷笑一声,挂了电话随手一扔,“废物!也不知师父当初给我介绍这笔生意有什么用……”

    说完,左手一扬,一股气流涌出,瞬间手机湮没成粉。

    某五星酒店,凌晨三点零八分。

    笔记本还闪着荧荧蓝光,上面是一个人发来的邮件,邮件里面,是两个人的信息,旁边的最新版手机,荧屏亮起,弹出条新闻:某政治高管神秘降临江城,将会参与最新一轮商务会谈,后面小字还有,目前据悉此神秘官员已入住五星酒店……

    千夜行,女,年双十,是一名鬼师,道上的都称“千先生”,都知道是女的,在道上却都是叫敬称“先生”,可以说影响力不是一般的大,师从司风颜。

    司风颜,男,年纪不详,职业可能是酒吧“花前”的老板,徒弟千夜行。

    资料都很简单,也很简洁,估计户口上比这个还要假吧,着黑色丝绸睡衣的男人嗤笑一声,这个千夜行,弱点,优点,都不详,若是个不知情的人看着,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然而,这个孩子可能还没有人知道她竟是从孤儿院跑出来的,或者说她从他手上的孤儿院偷跑了出来。

    因为这个职业太特别了,这是一个能让人感受到恐惧的职业啊……从前竟未发现她有这方面的天赋呢……

    “千夜行,你终究是逃不走啊……”男子喃喃到,伸手闭合了笔记本。

    “阿嚏!”千夜行拉了拉被子,把自己裹紧,蜷缩在壁床的一角。

    天凉了,是死气越发抑制不住了吧。

    翌日,时间正午十二点。

    “叮铃铃——”

    千夜行摁下闹钟,该死的起床气,半夜被一个神经病打扰。

    不是说有个高官要来江城呢,师父那边还要到晚上才有消息,嗯,得搞点吃的去……

    千夜行洗漱完毕后换下了睡衣,橱柜里一排整整齐齐的衬衣,黑白各一边

    ,红蓝在中间随便拿出一件白衬,配黑色双排扣西服背心,身下是黑色窄口西服裤子,戴平光金丝眼镜,看起来更加沉稳,头发高高束起,脚上着皮鞋,看了看镜子里棱角分明的自己,勾起一抹弧度:“千夜行,那个时常在夜梦中被惊醒的招魂小姑娘,已经渐渐离你远去了……”

    入秋了,该冷了,添衣服还是要记着的,不然去医院又会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气息。

    千夜行的公寓在城市的边缘,大概这也是那些仇家难以寻找到的她藏身之处原因,虽是边缘,可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楼下的早餐摊子早已开门,油香混着市井尘土的味道弥漫在巷子里。

    千夜行深吸一口气,的确比那些尔虞我诈好闻多了。

    “哟,阿行来啦,今天吃什么?包子油条糯米鸡还是豆腐脑啊?还有俩藕饺子呢,你之前爱吃的阿姨都给你留了点!”摆摊的大妈声音洪亮,千夜行倒是一副大梦初醒的模样。

    “谢谢阿姨了,今天给我来一个藕饺子还有一碗豆腐脑,要甜的。”千夜行将五元纸币放在钱币盒子里,自己拿了一块五,“阿姨您看,豆腐脑两块,饺子一块五,是不是拿一块五?”

    “对嘞,阿行这么见外做什么,都是常客啦,阿姨难道还不放心你?”阿姨笑嗔道,给千夜行常做的位置摆上了饺子豆腐脑。

    “阿姨快去忙吧,还有挺多客人呢!”千夜行微微一笑。

    这地方都快偏于贫民窟,很多人家早餐就是这种小吃,不是什么面包黄油牛奶或者其他的,自己单独出来住发现自己早已经腻味了面包时代,更喜欢小笼包的多肉多汁,或者是豆腐脑软滑的日常,这会使她的心情好起来,并且,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她是个女孩子!

    这种感觉还是很特别的。

    千夜行满足一笑,脑海中瞬间删过一些人笑着的画面,心中微微刺痛,我会给你们报仇的,一切都将会变好不是吗?

    晚上,九点,“花前”。

    “师父。”千夜行着深蓝衬衣踏进了酒吧。

    酒吧里人满为患,无数男女扭动着自己的腰肢,挥舞着手,还有吧台上互相调情男男女女,这个地方,杂乱且不堪,却是最好的交易平台,这里不仅有百合,也有gay,正常男女之间的调情也有,还有专门的房间。

    以师父的手段,护住一间小小的酒吧还是绰绰有余的。

    “小姐来了,主人早已在吧台中心等候,小姐需要点什么吗?”司清恭敬地说到。

    司清,男,年方二十五,“花前”的台面老板,已经为师父工作了十年,是师父收养的孤儿,手段狠厉,却常笑意满面不露声色,学的倒是一手的人际交往,师父总是很器重他。

    “嗯,知道了,给我来杯玛格丽特,少青柠汁和盐,怕苦怕酸。”千夜行轻轻一笑,自然,不会伤害到她的人,都可以友好待之。

    是的,司清还是一位出色的调酒师。

    “您请稍等。”司清并没有被千夜行纯洁的面容所迷惑,而是直接行礼离开,千夜行眼中赞叹,师父果然好眼光,无色无欲无求,适合做左膀右臂。

    “小夜来了?”司风颜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机,,不停滑动,“坐吧,诺,还有两块慕斯,一个草莓一个抹茶的,都是你喜欢的,嗯……看见消息了吗?”

    “看见了,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千夜行用小银勺狠狠地挖了一块抹茶慕斯送进嘴里,丝毫不介意四周的嘈杂喧闹,口齿不清道,“反正危害不到我们的利益,不是吗?”

    “小夜,咱们要从长远计议,关系到生意的声誉,我们这次势必要插手了,各道上的人全都在盯着你我呢,不出手的话容易被人同归于尽,虽然这样很难,但是并不排除这样的可能。”司风颜抬头,入目便是一件普蓝衬衣,“今天心情时好时坏吗?”

    “今天啊,睡得不是很好,半夜有个神经病打扰我睡觉了,这样的客户真的很容易让人脑瓜疼。”千夜行撇撇嘴,语气不经意。

    “狗急跳墙也是可以理解的,今晚十二点,我带你去个宴会。”司风颜低下头不断划着手机屏幕,完了后推到千夜行面前,“就是这个人。”

    千夜行凑近看了看资料,裴邵晨,男,三十五岁,看起来却像是二十五六,甚至更年轻这次是江城商务会谈的主角,是目前商政中炽手可热的人,还是个慈善家,开过五家孤儿院,因此广受关注。

    慈善家?孤儿院?

    千夜行放下手里的银勺,拿起裴邵晨资料,翻页便是照片,上面浅蓝色的瞳孔直击千夜行的大脑深处,突然站起身,左手扫过吧台上的慕斯蛋糕。

    “不,怎么是他,那个恶魔……”千夜行突然蹲下蜷缩在吧台角落。

    “小夜,怎么了?小夜?”司风颜摸了摸千夜行的脉搏,已经脱离了正常人的心跳。

    “主人,这是小姐的玛格丽特,主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司清将托盘放在吧台上,低头看见脏乱的慕斯和白瓷碎片。

    “给我准备房间,要全黑的,快!”司风颜镇静道。

    “是,酒吧二楼有个全黑主题的房间,我会马上让服务员驱逐闲杂人等。”司清鞠躬后迅速离开。

    “音音,哥哥……不,别走,求求你们不要丢下我一个……呕……”千夜行脑海里充斥着过去,在哪个纯白的地方,四处都是各种器皿,里面都是血色人体器官,还有器皿里平静的液体,还有,还有妹妹和哥哥,毫无生气的待在那个巨大的器皿里,身上插满了管子和不知名是东西,里面的液体冒着泡,还有血液,转身便看见那个恶魔一步一步走进,脸上平静并且扬起微笑:“跟院长回去好不好,这里不干净呢……”

    “不,我不要跟你这个恶魔走,你是恶魔,你是恶魔!”千夜行拼命挣扎,闭着眼睛的脸上全是泪痕,全身抑制不住的死气汹涌。

    “吱啊——”好似什么东西来了,酒吧窗户都映着黑黑的影子。

    “小夜,你睁开眼睛看,我是师父,我是师父,你看清楚,我是师父,快,你要清醒,压制好体内的死气,不然容易招来恶鬼……”司风颜抱起千夜行在房间里迅速安置好,门窗紧闭,巨大的落地窗朝东方向。

    “师父,师父,别走,求你……他们都走了,都走了,就只有我一个了……”千夜行突然睁眼,隐隐透着猩红,将自己蜷缩在司风颜怀里。

    “好了没事了,师父在呢……现在你还好吗?”司风颜将千夜行抱在怀里,像安慰孩子一样。

    “谢谢师父,还有一会,一会就好了。”千夜行低声道,“师父你知道吗,从前我就是孤儿院的,那个孤儿院,叫向阳孤儿院,名字多好听,连孤儿院里都种了一大片向日葵,里面还交杂着薄荷,那些孩子们在嬷嬷和护工阿姨们的陪伴下,好像很快乐,但是,每个月都会有一个或者两个,或者三个孩子不见,所有人仿佛都不记得他们曾经存在过一样,只有我,虽然疑惑为何总有人不见,或许是离开,又或许被人收养,但是我从来没有问过。后来,半夜起床的时候,还我就开始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影子,摇摇晃晃,晃过的地方总是会有鲜血的痕迹,我很害怕,却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因为第二天我再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我就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不知道

    为什么,之后总是会碰见那个年轻好看的院长,我从小就长得白,性格又很开朗,那些护工小姐姐就常常跟我玩,夸我长得好看,跟那个年轻院长一样的好看,她们谈论的最多的也是那个年轻的院长,院长学过医,常常为我们治病,后来,他就时常跟我玩,跟我聊天,院里的小孩子很喜欢孤立我,因为他们不喜欢我受到那么多大人喜欢,只有哥哥和妹妹对我好,我就很不服气,就总跟院长玩,让他们眼红……后来,后来他也总是对我很好,但是哥哥妹妹离开后,我问谁谁都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我一个人总是很孤独,直到有天深夜惊醒,被那些影子带入那个地下室,我从来没有发现并不那么大的孤儿院竟然有个地下室……”

    “那个地下室,摆放着整整齐齐的器皿,里面都是心,肾,脑,肠,肺,肝还有其他人身上的东西,还有,还有哥哥和妹妹也装在那个巨大的罐子里面,他们的……他们的身上插满了管子,惊吓转身是恶魔院长,他微微笑,说让我过去……当时就崩溃了,真的怕,怕自己最后装在那个罐子里,他没抓住我,我逃出来,直到饿昏在师父酒吧的垃圾桶旁边……”千夜行的身体颤抖,尽量口齿清晰的讲着这些东西,司风颜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千夜行抱的更紧。

    “好些了吗?”司风颜取来湿润的毛巾,轻轻擦拭千夜行的脸。

    “谢谢师父。”千夜行闷闷的说到。

    “等会还要去宴会吗?”司风颜问道,他尊重千夜行的选择,虽然最开始选择千夜行是别有目的,但是,后来他是真的将千夜行作为徒弟看了,虽然与利益相关,却也是真是的感情。

    “去,怎么不去,正好亲手了结了这个刽子手。”千夜行冷笑,眸子闪着冷冽的光芒。

    “你要换身衣服吗,衬衫西裤,还是礼服,这地方常备你的衣裳。”司风颜转身走出去,“什么颜色?”

    “嗯……衬衫要黑色的,背心要白的,裤子要白的,毕竟明年的今天要给人去上坟,庄严点好。”千夜行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好。”司风颜关上了房门。

    酒店某房间某人正在疯狂打喷嚏:“这才秋天,不应该啊……”

    司清端着一个托盘扣门:“小姐,你的玛格丽特。”

    “放下就出去吧,多谢。”千夜行道。

    “是。”

    玛格丽特的味道很特别,确实依她所言减去了用量。

    然而,却在下一刻时间,突然眼前模糊,千夜行失去意识前,只听那人说到:“抱歉了小姐,司清不愿,主人为您打乱计划。”

    这家伙,艹。

    醒来也不知道多久,或是个什么时辰,那些摇摇晃晃映着血色鬼影子们,在做什么?

    呻吟着无边的黑暗未曾迎来黎明吗?

    裴邵晨。

    千夜行诡异一笑,管你有个什么样的背景,今日我必留下你的狗命。

    “今日,以吾魂为誓,生为价,唤上古卷轴,歃血召凶魂——”

    雨夜中,百鬼夜行,有人混迹其中,乐此不疲;晴日里,万人空巷,有鬼混入其内,不知所措。

    阴阳分两路,人鬼终殊途,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万里深海终有底,人心五寸摸不着。——引子

    孤魂野鬼也罢,人也罢。

    招魂不叫招魂,这只是他的小名,有大名,姓千名夜行。

    这个名字由来很简单,招魂刚出生时便遇上不知其因的兽灾,成批的灵兽下山,开始大肆侵犯人类的领域,招魂的父亲千祀不得已连夜将招魂从村子送往分家,安置好后又去接招魂的母亲奚楚秋,然而入目却已是一片荒凉,满目都是被灵兽们糟践过的废墟,再三寻找也未见奚楚秋的身影。

    奚楚秋是知事明理,是大家闺秀,是年少温柔。

    是千祀的命,心头血,朱砂痣。

    千祀失魂落魄的回到分家,闭关了五日便将招魂抛下独自一人去尝试家主试炼任务,从此再未回来。

    自此只留下招魂一人,无人庇佑,周身无物。

    招魂这小名,便是招魂的父亲千祀取的命,他总以为招魂的母亲死了,死了的人想要挽留,便只能招魂,便给招魂取了这样一个小名,而千夜行这个名字是千祀的父亲,也就是招魂的爷爷千越取的字,意味,境无止境。

    巧的是,招魂在五岁那年,莫名掉进了水潭,深不见底,寒气凛然,众人反应过来要去营救时,却看见招魂已经湿漉漉地躺在岸边,前来报信的千琴却一脸诧异,好似性命安然无恙,但仿佛是缺了些灵智,六岁时测试各种力量发现招魂再也不能修炼,连生命力都难以测量,就像是死了一样。

    于是终于成了名副其实的需要“招魂”了,不知何时传入坊间,招魂就成了一个笑话。

    千家在石尤镇也算是一个家族,虽然只是毫不被重视的分支,但是整体实力在石尤镇也算是翘楚。

    石尤镇不过是暮戈城的一个小镇,暮戈城是单独分离出来的城镇,城主暮戈神出鬼没,传闻已达到魂修的阶段,这个暮戈城还在大陆的中心地带偏北,北面两大帝国,北祯国和楚烨国,南面一道迷迭山脉带着迷雾森林,是北和西南的交界。

    招魂在千家的藏书阁里,翻看着这个城镇的历史,包括千家从崛起,到辉煌,到顶峰,最后到一蹶不振,最后,到千家本家放弃这个分支。

    真是尴尬,啧啧啧。

    千夜行将千氏家史放回原处,叹了口气,本来还在进行帮派之间的火拼,为了一批利润极大的物资,一瞬间空间撕裂开来,脱离了自己的身体穿越到一具要死不活的女娃的身上,记忆铺天盖地而来的时候,发现她竟然有六岁,本来说好做完这最后一单就打算退隐的她,啥都还没做就莫名其妙被架空了。

    天知道她是怎么穿越到这个架空的又神奇又破烂地地方,不过还好,至少还是个人,千夜行稳定了下心绪,这都算是好的了,自己就满足吧,比那些穿到阿猫阿狗身上的好多了不是么……

    千夜行,听闻性别女,爱好钱,年双十,在穿越前便已经是一名小有所成的百鬼师,能化鬼魂为己用,甚至已经超越用鬼魂窥探人心的境界,这种能力如此罕见更使得人人趋之若鹜。

    千夜行有些出神,在穿越前的时候,那些政客们无一不想将她收入麾下,他也知道,无论是政客也好,还是商人或者其它,都不会让百鬼师活的太长,你想要荣华富贵,可以,那你得考虑自己还有没有命去享受。

    于是她选择了“落草为寇”,加入了帮派,因为自由,不受束缚,所有人都将她看做自己人,会勇敢的站出来护着她。

    当年招魂从孤儿院逃出来的时候,茫茫世界竟无一地方可供她容身,她睡过大街,吞食过被人丢弃的食物,苟活到十多岁,却也再没想过回孤儿院,那一幕,千夜行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在那个仿佛充满着快乐和希望的孤儿院,地下却有一个腌臜龌龊不堪入目的人间地狱。

    她本无意闯入,没有一个人发现她偷偷跑开,在懵懂无知的时候来到了地下室。

    满目的血色,各种瓶瓶罐罐装着各种东西,大型的瓶造里面连着一个个瓶子,装着很多奇怪的东西,很多人都在里面,有八岁的玩伴,当时他还问嬷嬷花生去哪了?嬷嬷说送他上学去了,他还怨嬷

    嬷为啥不让他去上学,还有关照他的穆阳哥哥,都泡在里面……

    后来终于有一天,院长森寒的目光却带着微笑落在她身上的时候,她开始莫名的害怕,再后来不断做梦,梦中的穆阳蹙起眉,一遍一遍的告诉她,小魂,快跑!连素来淡定的花子也是,面容惊恐叫她快点离开,最后终于,招魂忍不住,连夜跑了出去……

    曾经她不了解,后来她终于明白,那些水,都是营养液,或者其他不知名的化学药品,里面装的都是将要贩卖的人体……

    心脏,肺,胃,甚至其他,肠子,血液,想到这,招魂就一阵一阵的反胃。

    这些东西无一不是在陈述人类贪婪的罪恶。

    幸好逃出来了,招魂很是庆幸,从此就算是在大街上睡觉,都再也未做过满目是血的梦。

    后来,她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叫千夜行,无家可归,千万个日日夜夜在不停的在负重前行。

    那一段时间,是千夜行一生中最艰难的时候,她从没有比那个时候更怨恨他的父母抛弃了他,竟让她感受到死神居然离他如此之近。

    但是她感谢,一双苍白而纯净的手,将她从堕落的边缘拽回。

    “咚——”

    祠堂外面的大钟敲醒了千夜行的思绪,她有些落寞的垂下头:“嗯?哦,这样啊,既来之,则安之吧。”

    千夜行离开藏书阁,回到自己的小院,没了母亲,父亲也远离,这家中竟未曾有一个人注意到他,连下人和侍从都不曾分配到他的院中。

    这表面上和蔼的'爷爷',也不过如此,即使是分支中天赋上乘的父亲留下的孩子,也能遭此无视,不过,比那个血色的时候已经好太多了。

    这个小身子,一看就是营养不良,六岁前倍得宠爱,自从检测出不能修炼后便得如此境地,那些人的嘴脸啊,呵,真是不可描述呢。

    千夜行盘腿坐在床上,这还是当年师父教他的打坐,如何探视自己的灵源,可惜了这小家伙的身子,灵源口竟然被一道强力给硬生生的封住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毒,书上说强封灵源,轻则不能修炼,重则亡啊,嗯……虽然灵源被封,但是身体中却有一道口子里面通出一条黑色的脉络,隐隐有灵气所缠绕,也不能称之为灵气,鬼气倒是十分恰当的。

    这居然是一道足够有天赋的鬼脉,天地灵气聚之周围会生成瘴气,或者死气,穿越前的他正是因为身上有一条鬼脉才能修炼成百鬼师,虽然鬼脉只是一般,但是在破除封建迷信的现代社会已经够用了,只要修炼得当必会有很大的作用,好处且不易被发觉,简直是居家必备阴人之利器。

    本来还以为只有现代社会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万一,例如术士,死客,百鬼师,符师这样的职业,既然这里有百鬼师的存在,那应该也会有其他职业的存在,死客术士都是出于需要一条有用的鬼脉为前提,而符师,则是需要以灵源为基础的,画符需要注入灵力。

    现代社会被金钱地位权势所荼毒,有灵性的人能够修炼的人已经很少了,修炼好的人无一不是人中翘楚。

    前人也没说鬼脉能不能修炼符师,往后空闲的日子多着,还可且行且看。

    千夜行查看了半天,发现这灵源再次被突破几率实在太小,基本上灵源已经算是废掉,对于那关于灵源的修炼再怎么努力也只能是一事无成,难怪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不能修炼的废人了……

    “嘶,怎么感觉有点渴……去找点水……”千夜行下床,茶壶里连一滴水都没有,身上穿的也是破破烂烂,对于爱干净的他而言,简直不能忍。

    真的是服气,小孩子屁大点玩意儿都苛刻,不给吃的就算了,连口水都不给。

    从柜子扯出一件衣裳,无所谓什么颜色,闭着眼睛就随意套上,一睁开眼发现是红色,险些晕厥,那满目的不可言说的脏污仿佛又历历在目。

    “这恶心的东西,到了异世也要缠着我么?我招魂,就那么好欺负?”千夜行堪堪站稳,骂骂咧咧道,右手一挥,从掌心鬼脉中溢散出的死气向沾满灰尘的墙角涌去,一声不知为何物的怪叫,千夜行斜睨过去,正好对上一双不甘蛇眼,蛇歪了歪头,死了。

    “不过是一条能致幻的蛇,勉勉强强能够存活的天赋,居然还敢看上我的鬼脉……”千夜行瞥了一眼那蛇,肚子突然叫了起来,“这蛇不仅有毒还能致幻,在野外看见一定要离得远远的,好,现在让我们看看这蛇能不能吃……”千夜行口中呢喃自语,碎碎念叨,四顾一下,也没什么可以装这玩意儿的锅碗瓢盆,这蛇也就一米多长,烤着吃也不错,就是味道太重还缺水,这可真不是个太好的办法……

    没办法,再饿也不能不喝水,千夜行叹了口气,什么东西嘛,真是的,倒霉死了!

    只能出去找水了,反正这小院儿也没人来,这身体也还只有六岁,由于营养不良,看起来只比四岁高一点点,真是让人头疼……

    千夜行漫无目的地在橱柜中乱翻,希望能翻到一点有用的东西,然而这里面全是不值钱的破烂,好东西早就被那些个小厮婢子拾掇走了,真烦人,不如想个办法把这些人都毒死算了,招魂挠挠头,啥也没有,都快让他绝望了……

    千夜行毫无办法,手使劲一锤墙壁,剧烈的疼痛差点让他跳起来,抱着自己的手在原地打转转,转身却突然发现墙壁竟然开了个小口,露出了一个口子,里面填满了不知名的东西,这墙是个空的!

    美滋滋啊美滋滋,果然上帝给我关上一扇门,也一定会……千夜行掀开墙皮,里面都是些沙子,兴奋了半天仿佛一瓢水浇下来透心凉,招魂假笑一下:“果然会把这扇窗也给我关了……”

    “爷的主角光环被狗啃瘸了吗??”千夜行灰心丧气,抬脚就往啥子里踹,却突然露出个布角来……

    “咦,这里面有东西。”

    “什么宝贝?”

    虞美人疑惑了,她将这些草稿格外捡出来,她是个聪明人,但是也确实不理解那些东西,什么“酒吧”,什么“浏览器”,这些词汇都未曾见过的,太奇怪了,她能明白什么是杜撰的,虞美人觉得或许应该是虞罂杜撰出来的,事实上,在这个地方,他们最多的也就只是能想到杜撰罢了。

    这个“主角光环”又是什么?只是单纯知道主角是男女主演员,光环又是何物?

    为何说的这般莫名其妙叫人看的不懂,不过虞美人自身也是个聪明的人,知道什么东西能宣扬出去,什么东西要哑口无言。

    这时一个很红的女演员进来了,名叫嫣然,是虞美人很看好的新一代,演戏很懂不需要刻意去修饰。

    嫣然一进来就瞧着虞美人在扒拉虞罂的草稿,觉得有些好奇,便随意拿了一张看,没想到虞美人一把夺回去,并且大喊一声:“放肆!”

    瞧着嫣然有些茫然,虞美人补充道:“来人,把她带出去,日后我的地方不允许任何人出入,暂时先不用接戏了,先带下去好好教一下规矩,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不知道什么东西能动,什么东西不能动吗?”

    若是平常的那些说书先生的草稿纸也就罢了,但是这却是虞罂的亲笔,里面还有些不能给外人看的东西,她一心只是为了虞罂,断断不会因为这种事情来在虞罂的这方面添上一笔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