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认冷灰
24号文字
方正启体
    虞罂写到即兴时刻,只觉得脑海中的灵盖如泉涌,下笔如有神助,她觉得每次发生一些事情都会有新的灵感,灵感来源于生活,所以才能写出这些。

    故事多多少少都带有隐晦含义的,比如左将军杜康,又比如这个少女,都是世事凄苦之人,一身本领却都是奉献给了自己所在的国家或者宗族。

    就像沈恙一样,本身自己已经是世俗之人,却仍然看不得世间疾苦,虽然皇室子弟本身就冷漠至极,但是目光所到之处皆是子民,又作何解决之法。

    独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虞罂这很明显就是忧国忧民,忧思过甚,易导致头疼心衰:“殿下,这毕竟不是你的国家,还是不要考虑这么多吧、”

    “那简直就是胡闹,国与国的立场不同,但是祸不殃及子民,他们一直都是仰仗着国家的庇护,皇室犯的错误不该让他们的子民去承担。”

    独活咬咬牙,还是劝道:“可是您的身体也担负不起了,再这样积劳成疾,只怕是性命堪危啊!”

    “无妨。”

    次日一早,沈渡就宣虞罂觐见了,虞罂背后的势力过多,沈渡能因为事情耽误一时,却不能总是表现得忽略,忽略鄞国和陆国两国的意愿。

    虞罂早就起身简略的用了早饭就跟旨进了宫。

    东修是她早些年便来过的,变换也不算太大,子承父业,兄终弟及,就这样过了一代又一代,累累开国建业,根基硕硕。

    这就是封建时期的国家吧?

    不止东修,鄞国陆国,东泗,大祁,都是一样的,都说已经进步,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文明,但是还是少不了对土地,人口,资源的渴望,都希望在现有的国家中一家独大,保持自己的子民自己的国家地位变高,穷极一生也不过是为这些罢了。

    “沈渡,好久不见。”虞罂静静地瞧着面前的男子,并没有经过很久不见,他却好像变得更不一样了。

    “放肆,此乃我国国君名讳,岂是你一个储君所能直接称呼的?”一个内监斥道。

    此次入宫的只有独活和花信,花信一如往常是隐在暗中的,独活是一直都跟在虞罂的身后的。

    虞罂未曾说话,整个大殿静悄悄,不过片刻,那个内监忽然倒地,头咕噜咕噜滚到另一边,鲜血染红了地面。

    独活轻轻说一声:“殿下别看,污了殿下的眼睛。”

    “许久不见,你的侍女还是一样衷心,瞧着是我之前没见过的手段?”沈渡丝毫不看地上的血迹和尸体,觉得面前的虞罂更让他感兴趣,“来人,把这具不知天高地厚的尸体拖下去,污了贵人的视听,这就是下场。”

    “是。”接着便有太监和婢女前来拖尸体,打扫,不过须时,便打扫的干干净净,还用香草水擦拭了一遍。

    “孤的侍女一向是衷心的,贵人这个词儿倒是称不上,只是沈渡,你当真是觉得我不知道你的软肋吗?这么孤高的一个皇帝,竟然渴望重视亲情?”虞罂随意挑了个舒服的凳子便坐下了,“在这,孤就当自己家了。”

    “也别紧张,觉得孤有所图谋,孤若是想图谋,早就统一了,还不至于在阁下面前逼逼赖赖,你觉得是忠言也好,是妄言也罢,都随你,反正孤已经仁至义尽了。”

    沈渡不怒反笑:“你也是第一个敢这样和朕说话的人,你既然都已经说了,做了,在朕面前了,又何必考虑朕的心情?”

    “当然是因为沈恙啊,你说是吧?沈鹤虽然是你兄弟,但是并未和你在一块儿生长,虽然先前的那个皇帝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你,像是能做个好皇帝。”虞罂只觉得身上发冷,也不知为何,“怎么,偌大的宣政殿,连个炭火也点不起了?”

    现在已经早春三月了,回了暖,说是冷清,却也算不上太冷了,更何况殿内窗户已经紧闭,一丝风都透不过来,又怎么会觉得寒冷。

    只怕是身子骨不好,这才觉得冷意袭人,才需要煨火取暖。

    沈渡皱皱眉,虞罂是个怎样的存在,他再清楚不过了,便立刻下道命令:“来人,取上好的银丝炭来,再将那个金丝镂空取暖炉拿来。”

    “能闻炭的味道吗?”沈渡直接问独活。

    独活道:“殿下闻炭心肺不适。”

    “取几株梅花过来。”沈渡吩咐道,“就放在取暖炉旁边。”

    “再去取朕收藏的那件大氅,墨狐皮子的。”沈渡转身对虞罂皮笑肉不笑,“朕可是把朕这的好东西都紧着你先了,你若是再生病可就不是朕的过错了,别以为是朕为了你好,朕是为了国家和子民。”

    虞罂淡漠道:“这也是孤凭本事挣到的。”

    “你......算了,生病之人,朕才不会和你一般见识!”沈渡摆摆手。

    没一会,那个金丝镂空雕花的取暖炉便抬上来了,不愧是最好的物什,上面的盖顶还雕刻了栩栩如生的仙鹤,没过多久,就呈上一张腊梅花瓣做成的布罩子,盖在取火炉上,没过一会,腊梅的气味就熏出来了,严丝合缝的掩盖了炭的味道。

    一瞬间,虞罂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只是脑子还是不太清明,愈发重了。

    独活瞧着虞罂的脸色不对,立刻用脸碰碰虞罂的脸,感受到灼热之后,有些着急了:“陛下,殿下的头很烫,估计是这这几日过度劳累,又经风寒,发了热,请陛下批个太医来给殿下医治吧!”

    “来人,宣太医!”沈渡此时有些后悔,早知昨日就应该先去见虞罂的,沈恙一时半会又死不了,“快宣太医!”

    虞罂立刻被安置在偏殿的暖榻上,又将暖炉移过来,偏殿不大,炭又烧的暖,一进门就能感受到暖和的梅花味儿。

    “太医,我家殿下此番如何了?”独活问太医,她只是略懂医术,只是虞罂的身体已经差到她没法看了,稍微看错一点就全局崩塌,“可如实告诉奴婢吗?”

    “是啊,快说啊!若是她出差错,你的身家性命朕可都保不了你的!”沈渡这个时候也意识到危险性了,若是虞罂真折在他的地盘,那估摸着东修真的讨不了好了!

    太医也在这春寒的时候不停地流下了汗水,周围的人都在看着,便是半点不当都不敢显示出来,太医擦擦汗道:“贵客的身体是一直都体虚的,先前应该是过度繁忙劳累了,这才发起热来,说能根治也是骗人,只能慢慢修养了,微臣只能暂时开一副药方来帮助缓解一下贵人的病情。”

    “既如此,你便快去开药吧!”沈渡沉声道,只觉得自己惹了个麻烦事儿。

    陆国皇宫。

    陆摘总觉得自己心神不宁,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空空的,大约是虞罂总不在原因吧。

    “最近,她有没有寄书信回来?”陆摘问道,虞罂总是倔强的很,能不麻烦人就从来没麻烦过,“给虞府寄了书信吗?”

    言辞上前道:“有,不过都是说她一切都好的那些话。”

    不切实际的,长途跋涉怎么可能过的很好呢?况且听说东修和东泗正在为个矿脉而交战,以此来决定矿脉的所属权,不受伤都是万幸了,怎么会可能过的很好?

    陆摘皱皱眉,好像是很久之前,虞罂就已经身体不好了,这次,也不知道会如何了!期盼着某天虞罂能想起他,然后给他再写一封信了。

    能报个平安也是好的。

    一品的厨师和掌柜头脑大赛,也快要结束了,没有任何意外,沈卿卿一直不断入围,周围的人包括白术都有些意外这个女子竟然能手艺,头脑都很强。

    她能很快举一反三,制造机会筹集基本资金,再把资金一分为四,一份存在钱庄留着长利,一份留着备用,一份发展产业,最后一份则是用来衍生产业研究和创新,保证产业的进行。

    不得不说,此女天生的商业头脑,就算没有这个机遇,也会又白手起家能力,白术已经看得很清楚了,觉得这个女子要么入麾下,要么就扼杀在摇篮,不给意思机会成长,不然虞罂总会有对付她吃力的一天。

    其实沈卿卿的想法就是单纯的改善家里的条件,并没有想那么多的弯弯绕绕,她也是抓住了这个是个好机会,这才一心努力向上,即使这个过程很艰难,难免会有人使绊子,但是最后沈卿卿还是完整的出现在了一品各个高管面前,例如白术,苏掌柜,虞美人,连白苏都从鄞国过来参加了。

    太特别了,这个沈卿卿都在他们深刻的印象,活脱脱的就像第二个主子,只是这个人是从鄞国来的,季秋河季将军手下的人,这没办法,虽然主子本身就是鄞国的人,但是一品不属于,从来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一品是个独立的个体,是为了各个国家经济平衡的一个衍生,有钱,有权。

    独活代替虞罂给陆摘寄了一封信,信里面写了关于虞罂的近况,关于咋各个国家的看到的事情,也补充了东修和东泗现在的情况。

    陆摘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先是有些担心,但是后来听见言辞汇报了具体的情况,陆摘的一日日担心却仍然没有停下来,人也在清减。

    虞罂醒来的时候,感觉下身好像湿热,费力用手

    一抹,发现全是血,人惊了一下。

    “独活——”

    独活急匆匆的进来,看见虞罂满手血,顿时也脑子不灵光了,差点惊呼叫人来,只是从小习得的谨言慎行让她的思绪立刻缓过神来:“殿下,今年应该也有十四岁了吧?虚十五岁,不必担心,这叫月信,大约是您的月信来了。”

    “奴婢这就叫一些婢子来为您弄干净这里。”独活拿了一些干净衣服,和一些女孩月事需要用的东西来为虞罂换上。

    一番功夫费下来,虞罂出了一身的汗,就摊在榻上,轻轻地喘着气。

    “殿下辛苦了。”独活笑着为虞罂端来一些餐食,因着病和虞罂尊贵的身份,她已经不必在驿站里继续住着了,谁人都知道,驿站的条件过于艰苦,根本不适合再继续住下去。

    有宫人来报,说是沈渡来了。

    虞罂借着独活的力在榻上坐起,好在衣物什么的都是完整的,倒也不妨事,只是这个时代的姨妈垫垫都是用草木灰做的,感觉还是怪怪的,十分让人不适。

    不一会儿,沈渡便进来了,瞧着虞罂的脸虽然还是有些苍白,但是精神头瞧着还是不错,稍稍安了安心,怕虞罂出什么事情,沈渡便随便处理了事务就来了。

    “太医怎么说,你家殿下身体如何了?”沈渡问独活道。

    虞罂接上话头:“不妨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老毛病了,你随意找个凳子坐下吧,不然时间拖得久了,估摸着再忘记了耽误事儿。”

    沈渡知道虞罂身子稍微好些,就想将眼前的事情先处理了,不然耽搁的越久,吃亏的也是他们自己人。

    “开始吧。”沈渡点点头。

    虞罂开门见山:“不瞒你说,孤这次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调节你和东泗之间的关系,记得你们从前的关系是不错的,因为开国时间接近,世代相交,怎的这次大打出手,只怕是让旁人笑话。”

    旁人自然指的是海外国的来者,这一伙人四处游历,东瞧西看,像是只是在玩,但是哪里就这么单纯呢?虞罂从前是见过的,分明看出这些人眼里流露出贪婪的目光,像是在心中计较着什么,别的不怕,怕就是这些外来者使个计谋想将这些国家的资源和宝藏都吞掉。

    也不怕是撑坏了肚子,哪里就这么好得到了?

    “想必你也已经有所耳闻了,海外国的使者在拜访东修和东泗两个国家的时候,偶尔恰巧用他们的技术发现了南水郡的矿脉,这个矿脉瞧着奇特,却还未曾进行开采,只是微微露出边边角角,用火点,能染,切还会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感觉跟铁矿很像,但是又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所以听海外国说下头埋藏着丰富的矿脉,不止是铁矿,也不知道是不是对的。”沈渡慢慢叙述着,“矿脉无论是对哪个国家的吸引力都是一样的,作为一种强大的资源和未知事物,所隐藏的潜力是巨大的,所以东修和东泗因此发生了矛盾。”

    “有规则的,只有归属权才能够拥有对这矿脉的开发权,一旦掌握了开发的权利,那整个国家的实力,必然会因此提上一个大台阶,诱惑力可想而知。”

    虞罂立刻分析出重点:“你说是海外国的人发现矿脉的,那请问你们两国有没有派人过去勘探一下此消息是否属实呢?也未曾判断这到底是个什么矿脉就开始打仗,或许有失偏颇了,若这真真正正是一条罕见的矿脉,为什么海外国不隐藏起来,反而让你们两个国家知道,并且因此发生战争?”

    “孤来分析一下,如果这条矿脉属实的话,只要你们两个国家分出了输赢,他们一定能观察到你们的实力,之后在矿脉的事情上做手脚,比如在矿坑里安放炸药,让你们即使得到了矿脉也会付出损失,你想想,你必定会派精锐之师过去守着,毕竟是这么丰富的矿脉。”

    “若是这个矿脉本身就易燃易爆,那就更容易了,或许这条矿脉之长,还会影响到两国边界,不会那么容易的,且因此你还和东泗交恶,你在这边的话就孤立无援,包括东泗和大祁都是一样的。”

    “若是这个矿脉就是个幌子,毕竟你们也未曾派人真正的去勘探过,当然是那使者说什么就是什么啊,你们抢破了头,损失了互相的兵力,最后也有可能是海外国渔翁得利,他们的实力我们还无所得知,而我们的实力却已经暴露在他们面前了,这就对我们的立场及其不利。”

    沈渡听了虞罂的一番分析,觉得是很有道理,之前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只是一直都是因

    为各种事情,将国家处于一个紧绷的状态,还要应付东泗的偷袭,实在是没有经历想这些东西,所以就一直放到现在,虞罂点醒梦中人。

    “你觉得这个事情应该去怎么处理?”虞罂问道,“孤先说明一下啊,这可是你自己的国家,不能什么都靠孤来想,等这件事处理完了,还是想和你们弄个商业契约什么的!”

    “这样吧,朕就先派一个小队认真勘探一下,看这个东西是否是属实,然后再去派功夫好的去盯着那些海外国的人,和东泗先通通气,实在不行就一人一半,都一样的,没什么不好谈的,其他的事情就再做商议,避免因外物挑起的战争,劳民伤财。”沈渡计算道。

    虞罂点点头:“一步一步规划,反正不能让别人的奸计得逞,孤这次来,还是想和你们东修建立个合作,你想想一品在陆,鄞两国都发展的挺好的,还能带动当地的经济和商业发展,并且是哪个国家的,自然就是给这个国家纳税,你懂吧?可以说,一品就是另外一种含义的国库而已。”

    沈渡觉得很有意思,他早就听闻一品花样很多,引进来也未必是坏事,还能公平竞争,也上那些拿着架子的商人都看看,真正的商人该是什么样子的。

    “真正讲道理来说,官商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我们来举个例子吧?”虞罂笑着说道,让独活拿出了宣纸和毛笔,并做个演示。

    沈渡是看的很仔细的:“你要做啥?”

    “孤给你画个关系图。”虞罂道,“虽然说有的东西需要自己悟出来才是你自己的,别人告诉你的东西你往后还是会犯错,但是孤觉得你是个聪明的人,所以就直接讲给你听。”

    “商人,分为国内固定商人板块,因为他们一直都在在整个国家中各个地区活动;然后分为外来商人,就是带来其他国家的资金,在你们国家经商;然后,外来商人觉得自己不够熟悉国内的经济发展什么的,于是呢,就像找个当地的商户一起合作,然后出来的账就按照一定比例分成,这个呢我们便取一个名字,叫合资,合在一起的资金进行发展。”

    虞罂在宣纸上分别写下,固定商人,外商,和合资,又说道:“国内的商业,一定是有一部分皇室扶持的,每年都是要贡给皇室的,还有一部分是私人创办的,例如一个招牌但是有很多家店的商铺,每年就纳税给你,然后你再用纳税的钱去发展其他的需要花钱的地方。”

    “例如改善民生,用于赈灾,或者军饷等其他的国家需要发展的方面对吧,所以在一定程度上,商人起到一个非常重要的作用。”

    “国家看重农民,是因为农民会种植庄稼,所有人都要靠粮食过活,所以说农民在其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因为没有粮食,就会饿死很多人,国民经济就会下降,就会动摇民心,因此发生内乱,划分的阶级比较严重,所以吃苦的多半还是农民。”

    虞罂解释完农民,又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商字。

    “因为商人有钱,所以很容易在某些方面对你们造成威胁,因此,抑制他们的发展也是需要的,不然膨胀之后很容易让国家的资金基础流失,就会有一个词来形容一下'重农抑商',对吧?”

    虞罂偏着头,眼睛里流萦着光芒:“对不?能听懂吗?”

    沈渡倏地笑出声来:“你别整的一副老师的模样,朕也不是傻子,这个水平还是可以听懂的。”

    “哈哈哈,沈渡,孤口渴了。”虞罂狡黠笑道,“嗯嗯嗯?”

    眼睛不停的眨着疯狂暗示。

    沈渡当然懂,而后有些无奈,两人经过一系列交谈之后,气氛也没有那么剑拔弩张了:“不是吧,你还要朕来给你泡茶?”

    “谢谢,孤要龙井就好。”虞罂眨巴眨巴眼睛。

    沈渡无法,只得让人送上龙井茶叶,自己来一手清晰的行云流水:“十多岁大点的孩子,喝什么茶啊?”

    “殿下,您是不是忘了,来了那个,不能喝茶的!”独活好似记起来,劝导,“若不然喝点糖水吧,别喝茶了?”

    “糖水?东修没有糖水铺子吧?”虞罂有些疑惑,“孤也是忘记了,实在不行喝白水也行。”

    独活细细讲到:“女子在来这个的时候,是不能吃冷辣的东西,尽量保暖,多吃补气血的东西,例如红糖,红枣之类的。”

    虞罂知道,多数吃红糖红枣,因为红色近于血色,古人认为红色的食物能补气血,但是事实上根据现代的观念来说,就是补血,一般补铁元

    素也能到达补血的效果,所以,在这个时候,女子尝尝喝红糖水,或者红枣,但是事实上这两种东西补的含量很少,其实还是热水起了缓解疼痛的作用。

    先前虞罂是一名科研人员,并且在业余时刻对这个进行了有效研究,在中药里,益母草也是能有效起到调节女子月经不准的用处,在这个时间段,可以多吃猪肝来达到补铁元素,进而补血的效果。

    独活瞧着虞罂看上去呆呆的,便问道:“奴婢去给您煮一碗酒酿圆子吧?”

    “都可以。”虞罂想到牛乳茶,是她先前很爱喝的,现在好像所有的茶都暂时不能喝了。

    沈渡瞧着虞罂,样子奇奇怪怪:“怎的突然变得更娇贵?来了什么事儿?”

    虞罂似笑非笑,咳了一声道:“女子月信,不知陛下有何癖好?”

    沈渡瞪了虞罂一眼,默默合上了话头。

    没过多久,独活还是得到了一杯牛乳糕,里面有细细的花瓣,旁边还有一大盅酒酿圆子,想来也是她做了沈渡的份。

    沈渡虽然年纪早早就继承了国祚,每天也是忙碌政事面见大臣,虞罂一来,他倒是觉得自己轻松了不少,一来是每次和虞罂聊天都觉得能了解的更多,分明沈渡觉得自己年纪比虞罂大,但是了解事情却没她多。

    “啧,竟然还有朕的份?”沈渡挑挑眉,觉得有些受宠若惊。

    虞罂扶了扶自己的茶杯,发出一声舒服的吁叹:“我们家独活向来是礼仪最周全的。”

    这不是当然吗,毕竟脚下踩得不是自己的地盘儿,自然还是要对主人家客气一点儿。

    酒酿分为两种,植物酿成的酒和粮食酿成的酒,植物酿成的酒就有各种花酿和果酒,粮食酿酒就是类似于,玉米,高粱,糯米一类的了。

    醉酒程度就看酒酿的年份了,陈得越久便越醉人,米酒便是度数最小的。

    米酒只需要放置七天,便能做好,酒酿圆子需要小汤圆,小汤圆里面包着芝麻或者桂花,只小小的就足以,虞罂的喉管细,素日吃丸子药都容易卡的难受,太大的圆子只怕是虞罂难得吃。

    精细活便在于如何将馅料包进元宵里,因为小元宵本身不难,难的是如何将馅料包入元宵。

    芝麻馅不难,将芝麻成粉,然后将花生也细细磨碎,加入白糖磨碎,最后加一点油。

    然后将其捏成一个大块,最后捏汤圆的时候,便用勺子小小舀下来一块包进汤圆,最后搓成小圆子,再撒一层糯米粉,整整齐齐放在用布垫着的盘子里。

    桂花馅就桂花弄成蓉,而后加入蜂蜜,加点油,然后包进去。

    在锅里先烧半锅水,烧开后加入三至四勺酒酿,也就是方言叫“醪糟”的酒,之后加入小丸子煮熟,最后再在上面厚厚淋一层桂花蜜就好了。

    问起来芳香四溢,尝起来也是鲜美至极。

    沈渡自己尝了一碗,午饭也没咋吃,还饿着呢,牛乳糕不太甜,味道配起来也很适宜。

    虞罂的则是先吃牛乳糕,然后再喝,独活给虞罂的微微晾凉,才给虞罂,一再嘱咐细嚼慢咽。

    “今晚吃烤羊排,然后做个番茄牛腩火锅怎么样?您喜欢吃的小白菜和其他的蔬菜奴婢都会为您准备。”独活道,“牛腩嚼劲很重不易煮烂,自然还是要炖到半熟,您届时可以先吃别的,到时候将牛腩舀出一些给您做土豆牛腩盅?”

    虞罂点点头,觉得也不错,羊肉益气补血挺好的。

    “再着人去买一副新鲜的猪肝,孤想吃爆炒猪肝。”虞罂补充道,“已经很久没吃了,还可以再来一盘菜心,和凉拌莴苣丝。”

    “凉拌莴苣丝,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吃太多凉的可能不太好,这样吧,把莴苣切成条,您下火锅吃如何?”独活想了个折中的法子。

    沈渡只觉得越听越饿,忍不住插句嘴:“你吃东西竟然还这么讲究?果真是朕活的太粗糙了,今晚的晚膳不如和你们一道吃?”

    “那奴婢就准备两份吧。”独活道,“最近殿下水果吃的少,给您炖个水果羹吧,陛下的就弄个莲花流心酥吧,奴婢先下去准备了。”

    虞罂点点头:“就这样,挺好的。”

    沈渡啧啧称奇,作为皇帝,虽然一次餐食有很多道菜,也很精致,但是论起这个细心度来,还是比不过虞罂家的,贴身婢女亲力亲为,完全是杜绝了要下毒的念头啊,而他的膳食经过那么多层,早不知到底还能不能吃了。

    且食不过三,更加磨炼精神力了。

    “休息一下,还是往后接着讲?”虞罂问道。

    沈渡喝了口酒酿:“先聊点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