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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高澄的一声痛呼,高洋知道自己闯祸了,玩过火了。不管之前多么希望高澄能够知道他的爱抚,能够给他回应,而不是一直迷迷糊糊在睡梦中毫无意识地享受这些。可是现在高澄显然痛醒了,他却本能地害怕,想要把手指拿出来。

    没想到的是,高澄眼睛还没有睁开,人就一下子撑着床沿倏地坐起。高洋的动作比他慢了半拍,手指还没有从里面拿出来,就被他突然改变姿势,由躺为坐,一下子彻底没入了。那一瞬间,险些没把高洋的中指坐断,里面实在太紧太绷了,加上角度的突然改变,高洋只觉得自己的手筋都快给拉伤了。

    这次换成他开始惨叫了,他嗷地一声,连滚带爬地跟着高澄坐起,忍着手指上的剧痛,嘴角直抽搐,哎哟哟地叫着:“轻点,我的手指头……要断了!”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中指完全被高澄的下面吞噬进去,直接没入到了指根,然后就卡住了。

    高澄又惊又怒,脸色铁青,眼神在惊慌之余还带着暴雨将至时隐藏在乌云间即将发作的雷霆。出于本能地,他往下一坐,不偏不倚,坐在了弟弟向上摊开的手掌上。而位于前方的两个关键部位,又恰好落入弟弟的掌中,被弟弟握了个正着。

    高澄低头望着自己发泄之后开始变软,半垂不垂的家伙,还有上面没有擦拭过的,粘乎乎的白色可疑粘液,在床头灯下亮晶晶的。更可怕的是,弟弟的手指还深深埋入他的体内,一点也没有收回的意思。被撑开的胀痛和容纳进异物的怪异感,让他觉得一切都不那么真实,他的胸口急剧起伏着,一时间脸涨得通红,竟然说不出话来。

    高洋傻眼了片刻,看哥哥气噎塞胸的样子,知道自己要倒霉了。他想把自己的手指拿出来,可是哥哥体内的涌道实在太过狭窄,紧得不像话,牢牢包裹吸附着他的整根手指,让他卡在当中进退不得。

    “哥,你放松,叫我先出来再说。”半晌,他小心翼翼地往外抽自己的手指,战战兢兢地指挥着高澄放松。

    可高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虽然两腿僵硬地保持着岔开的姿势,可里面却仍然禁锢着。他硬着头皮拔手指,可这样反而像刺激了肠道nei&壁,让它在一驰之后又是一缩,这一个收缩之后,钳得更紧了。那一下猛烈的抽搐,让他的手指清晰地感觉着,加上里面炙热的温度,叫他本来熄灭了的火焰像被浇了一瓢油一样,瞬间腾地复燃。

    “嘶……”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似的吸气。

    高澄好像直到这时才突然觉醒了,他突然“啊”地一声大叫,活见鬼了一样,拼命撑着自己的身体往后退,想要把高洋的手指“吐出来“。可他越是紧张,里面就越是紧缩,夹得更加牢固了。

    “啊,拿出去,拿出去!”他低着头,盯着自己的双腿之间,高洋露出来的那只手掌,活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怪物,脸色越发难看了,似乎随时就会晕过去。

    高洋很是挫败,因为他被高澄嫌弃了,不仅仅是嫌弃,还是极度的厌恶,甚至是恶心,以至于如此排斥如此惊恐。看着高澄那极度难看的神情,他真想干脆把他压倒在枕上,不顾一切地强要掉算了。反正已经得罪了,那就破罐子破摔得罪到底算了。

    那一瞬间,他自己都能觉得自己目露凶光了。他索性不再努力抽手,而是用空着的左手抓住高澄的肩头,猛力将他推倒,朝枕上死死按压,想要将他彻底制服。

    “混蛋,混蛋,你往哪里捅,把你的臭手拿出去,拿出去!”高澄几乎声嘶力竭地大骂,挣扎的力气也是惊人的,以至于身子都快蜷了起来。因为太过激动,他骂了两句就呛到了,开始咳嗽,咳嗽得非常剧烈。

    高洋以为他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没当回事,继续推搡按压他,试图将他重新按回床上。可是他咳嗽起来没完,咳到后来能听到嗓子已经明显破音了,额头上甚至沁出了一层薄薄的汗雾,甚至发出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干呕声。

    高洋怕他吐出来,加上他的脸色着实发青了,原本因为咳嗽而出现的潮红也没了,人好像喘息困难的样子,这才感觉他不是在装,心中一怕,手上的力道也放松了。

    “别急别急,我也是怕你激动才这样的,你老老实实的,我也好拿出来不是?”

    高澄已经咳得连骂他都骂不出来了,只是极度烦躁地微微摇头,双手紧紧抓住床单,眼中射出的目光简直要把他活剥了。然而目光虽凶悍,却因为这番咳嗽弄得眼中浮现了点点泪光,眼圈也微微泛红,仿佛一只受了伤却不甘失败的小兽,在咆哮着试图拼死一搏。他只要点点指头,就能把强弩之末的它直接戳倒。

    高洋的怒气被他眼中的水色一下子冲淡了,忍不住有些心软和愧疚了,小声指导着他:“别急,两腿放松,这么紧我实在拿不出来。”

    高澄的胸口起伏得更加明显了,可大概理智还尚存一星半点,他撑着身子朝后面挪了挪,可里面仍然没有放松,居然牵引着高洋的手指,跟随着他的身体动作一个方向前进了。

    高洋看到他羞愤欲死的表情,已经无法想象接下来他会爆发怎样的火气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好硬着头皮提醒:“你试着把里面张开……喏,就像上厕所的时候那样,往下用力……”他踌躇了一下,还是没敢把那个最恰当的形容说出来,否则高澄只怕会一个巴掌掴在他脸上。

    可即便没说出来,他所想象的耳光也果然落在脸上的。一阵疾风在耳边拂过,啪地一声清脆响亮的抽打皮肉声响,活像鞭子落在牛马身上,在这个寂静的深夜格外清晰。

    高澄应该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打得高洋耳朵里嗡嗡作响,眼前甚至都黑了一瞬。随后一个机灵,手指居然顺利滑了出来。又或者说,高澄在紧绷身体蓄足力气猛地击出这一掌之后,本能地一个放松,下面也不经意间跟着松弛了一下,就给了高洋相应的空间,之前还进退维谷的中指,也就趁机撤出了。

    高洋还在张着手掌庆幸,高澄已经踉踉跄跄地扶着床头的墙壁站起,一脚就踹到他的肩头。这一下就将他踹得好像王八翻身肚皮朝上一般仰翻在床上。后脑勺一下子重重砸在床沿,如果这不是个席梦思床垫,只怕自己就要撞晕过去了。

    高澄气得连骂都不知道该骂什么好了,整个人都处于濒临崩溃和癫狂的地步,两眼通红。他还要抬脚再踹,奈何床垫子弹性太好,他又在暴怒之下失去了平衡的控制,还没等踹到高洋身上,就脚一崴,一下子向前扑倒,恰好跌到了高洋的胸口上,一下子砸得高洋肋骨都快断了,痛得头昏眼花,连叫都叫不出来。

    等高洋好不容易从剧痛中缓解过来,却诧异高澄为何没有继续暴打他,反而没动静了。等撑着身子坐起一看,他差点没噗哧一声笑出来。

    怪不得原本气势汹汹的哥哥突然没动静了,原来哥哥在赶过来踹他的时候崴到了脚,应该是扭伤了脚脖子,此时正傻乎乎地坐在床沿上,双手抱着脚踝,疼得咬牙切齿,直冒冷汗。

    “哥,你扭到脚了?”高洋强忍住脸部的肌肉抽搐,手伸向床头柜上的医药箱,之前他找纱布的时候拿出来的,用完之后还没有放回去,现在刚好派上用场。

    高澄此时的脸色别提多精彩了,之前是恼羞成怒,此时加上了扭伤脚的疼痛,以及在弟弟面前出了大糗的耻辱,让他低头死死盯着自己那抽筋的脚踝,一时间呆若木鸡。

    高洋知道崴脚虽然不是什么要紧的伤势,但如果不处理还是会肿起来,然后越来越痛,而且十天半个月也不容易复原的。所以他也顾不得笑话出糗了的哥哥,在医药箱里胡乱一划拉,就摸到了专治跌打损伤的红花油,拧开,到了一点在手掌里搓了搓,就朝高澄的脚踝按去:“没事,我给你揉一揉,搓一搓就不疼了。”

    高澄因为快要气疯了,一直没有注意到自己是在光着身子的情况下打人又崴脚的。此时采取盘腿的姿势坐在床上,手抱着脚踝的姿势让自己的双腿大大张开,下面的物件一览无余。高洋这么突然一伸手过来,他陡然一个颤栗,触电般地弯腰,将自己像小刺猬一样蜷缩成了一团儿。“不要!”

    幸亏高澄的脚踝在这时候出状况,否则这会儿功夫他早就被暴怒的哥哥打成猪头了。现在的气氛变得既尴尬又有些好笑,他不再害怕,反而继续逗已经羞臊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的哥哥。

    “哎,你直起身来,挡着做什么,让我给你涂点油好好揉揉就舒服了。”他故意用沾了红花油的手掌拍了拍高澄光溜溜的后背。

    高澄蜷得更紧了,头也几乎埋在腿间,如果背上有毛,只怕此时要全部炸开了。

    “滚开——”他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恶狠狠的。

    “不搓点油,明天你没法走路的,起码十天八天都要一瘸一拐的,你还要去开会,这样子怎么成?”

    “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滚,滚出去!”高澄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体遮盖起来,紧紧裹住,弓着身子蜷缩在里面,活像一只大大的蚕蛹,“不想死的话你现在就给我滚,别再让我看见你!”

    高洋知道自己开玩笑也开得太过分了,这下真的把高澄惹急眼了,再不识趣的话只怕要触及高澄的底线,到时候就不是揍一顿的事情了,只要半年一年不见他,就足够他犯相思病煎熬个半死了。

    "那好吧,药油我放在这里了,你自己搓一搓,脚扭伤了也不是小事,万一肌肉拉伤什么的也不容易好,要是还疼的厉害就打电话叫医生来,别耽搁了。“

    说罢,高洋将药油的盖子拧紧,放在他的被窝前面,然后捡起自己的衣裤胡乱穿上,就从窗口翻了出去。

    高洋其实是假装离开了。他找回自己丢在窗外的拖鞋穿上,绕着沙滩走了一圈,遥遥地看看窗口透出的灯光,并没有高澄的影子,这说明高澄应该没有趴窗口看他是否真的离开。看来真的是脚疼得厉害,以至于下不了床了。正因为如此,高洋就更不敢真的走掉了,万一高澄赌气不肯打电话叫医生,脚伤再拖延下去就严重了怎么办。

    可他身上没有携带手机,自己从聚会上离开的时候忘记朝高德政要回来了,如果走路回去叫医生,也要走很远,还是回屋打电话最方便。然而高澄现在的情形,是决然不会让他金乌的。

    左右踌躇之下,他还是潜伏在窗外,蹲在房檐下面静静等候。好在也并不无聊,一面回想着先前高澄睡觉时被他看光了的全身上下,摸索遍了的身体内外,他就觉得那股子热流又回到了小腹里,朝下汇集了。

    明月西沉,他已经靠着脑海里回想的旖旎情节,轻车熟路地给自己撸了那么一把,因为这一晚被哥哥那诱人的身体弄得格外激动,蓄势已久,所以很快就爽到了,而且比以前自己在孤单的深夜里一个人躲在冰冷的被窝里自我慰藉要爽得多,那种在快乐的巅峰时无法形容的感觉,也多持续了几秒,且更加强烈,让他在激动平复之后颇为满足。

    满足之后,他也觉得倦了。让身体不安分的那股子冲动过去了,躁动抚平,睡意也就上来了。他悄悄折返回大门口,推开屋门进入客厅,和衣躺在沙发上睡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他的脸上,并没有照醒他。倒是卧室禁闭着的房门内传出了一声比一声剧烈的咳嗽,令他迷迷糊糊地醒来了。是哥哥在咳嗽,咳得声嘶力竭的,仿佛要把肺子咳出来了,怪吓人的,叫他的瞌睡虫一下子跑了个精光。

    高洋一个翻身坐起,揉了揉微微胀痛的太阳穴,昨晚被高澄踹过的肩膀还酸痛酸痛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他突然想到,高澄昨晚在洗手间里应该是呕吐过,后来被他气得咳嗽的时候,也干呕过,很不正常的样子,难道是胃不舒服?不行,这得赶紧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