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轶迟坐在大班椅上,双手交握,目光犀利地看向阮梦琪。
“梦琪,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且理智的人。”
他的声音低沉,却透着一股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阮梦琪心中一紧,脸上却强装镇定。
“商总,我不懂,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商轶迟冷笑一声:“看来是我对你太过纵容,让你的胆子越来越大,居然敢算计到我头上来了!”
阮梦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商总,我......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商轶迟冷声,“我明明给了你那么多次机会,你却不知道珍惜,一错再错!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是么?”
商轶迟对着门外命令道。“进来吧!”
办公室房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男子拿着一个平板电脑走了进来。
“孟青山?”
阮梦琪错愕的抬头,看着眼前的男子。
“你不是应该在美国商学院进修么?”
孟青山推了推眼镜,一双冷静睿智的眸子,透过光洁的镜片看向阮梦琪。
“阮秘书,忘了跟您说,我已经从商学院毕业,上周正式回归商总助理岗位。”
“呃,是么?”
阮梦琪心里乱极了,飞快的盘算着。
商轶迟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孟青山上周就入职,可她却一点儿消息也没得到。
也从没在公司见过他,这些天他都在干些什么?
“老板,都调查清楚了。”孟青山开始汇报。
“夫人接触的这个男子叫张熙,一个月前,夫人看中他在新环大厦的一桩物业,因为房租的事情与他见面约谈。”
“据我调查,夫人和张熙之间就是正常的生意交谈,并未发生什么逾矩之事。但是一周前~”
孟青山迟疑了一下,看了看一边面色惨白的阮梦琪,继续说道,“有人分别将他们两个约到了白马会所~”
孟青山把了解到的情况细细向商轶迟汇报了一遍。
在听到张熙茶水中被人下药的时候。
商轶迟的脸色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紧握的拳头咯咯作响,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后来呢?”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声音沉着的仿佛能穿透墙壁。
孟青山赶忙回答:“根据白马会所的工作人员讲述,张熙不知道什么原因晕了过去,并未对夫人造成什么伤害, 不过,我在调查中还发现了一些线索。”
此时,一边的阮梦琪已经双腿打软,几乎不能站立。
“监控拍摄到,在那之前,阮秘书曾经去过白马会所,并且还跟会所一名服务员有过接触。而这名服务员在那事发生后就辞职了。”
商轶迟深吸一口气,目光凌厉地看向阮梦琪:“这个,你要怎么解释!”
阮梦琪脸色煞白,嘴唇颤抖着:“商总,我……我……”
她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他那充满怒火的目光。
“你第一次拿宝言的照片给我的时候,我分明警告过你,做好你自己份内的事,宝言去酒店那次,你故意把她关在套房门外,我也没有计较,我给了你这么多次机会,你却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丝毫不知道收敛。”
商轶迟向前一步,逼近阮梦琪,声音冰冷刺骨:“阮梦琪,你真是蠢到了家!”
阮梦琪慌乱地摇头:“商总,不是您想的那样,我只是……”
“还想狡辩!”
商轶迟打断她的话,“你那天为什么刻意引我去白马会所?背后的目的还要我说!你就当真以为你这些下作的伎俩天衣无缝,不会被人发觉?”
“阮梦琪!在背后算计别人,颠倒黑白,你跟在我身边7年,我就是这么教你做事的?”
阮梦琪眼见商轶迟真的发怒,自知无法辩驳,只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泪水夺眶而出。
“商总,是我一时糊涂,自从跟夫人结婚后,您就像变了一个人,好像再也看不见我。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这7年都是我在你身边的,........是我一时鬼迷了心窍,是我痴心妄想,觊觎了自己不该觊觎的东西,我……我知道错了!商总您就饶我这一回吧,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
商轶迟俯视着她,眼中闪过一抹痛惜。
“梦琪,这些年我一直当你是我最信任的员工,我们不仅仅是上级和下属的关系,我还当你是战友,是我的朋友,可惜,你辜负了我对你的信任,你已经走的太远了,我不能再把你留在身边了!”
“什么?”阮梦琪听商轶迟这么说,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地。
“商总,我知道我错了,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求求您!”
她苦苦哀求着,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
“我保证以后本本分分,再也不胡思乱想了!商总,求您相信我,再相信我这一次!”
她跪着向前挪动,双手拼命地向前伸,试图抓住商轶迟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商轶迟却无情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手。
“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敢动我身边的人,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以后,我不想再在公司看见你!”
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冰冷的利刃,狠狠地刺在阮梦琪的心上。
“不要~”
阮梦琪拼命摇头,“我真的知道错了~商总,求您,不要赶我走,离开您我真的不知道要去哪里。”
“青山!”商轶迟冲着一边的孟青山使了个眼色。
孟青山上前,架起瘫软的阮梦琪,“阮秘书,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我送你出去。”
阮梦琪仍不死心,还想再说些什么,可商轶迟却决然地转过身去。
仅仅一个背影,便透出一股令人胆寒的凛冽寒气,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
阮梦琪被孟青山架着,双脚无力地拖在地上,眼神中满是绝望和悔恨。
她望着商轶迟的背影,泪水模糊了视线.......
孟青山回到办公室时,商轶迟已坐回老板椅里,脸上的表情冷漠如常,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孟青山有些疑惑道,“老板,阮秘书这次也太过分了,居然敢背着您做出对夫人不利的事,您就这么放她走,是不是.......”
商轶迟微微抬眸,目光中露出一丝复杂情绪。
“她这次的所作所为的确罪不可恕!但她家里条件不好,还有重病在身的奶奶要照顾,怎么说也辅佐我七年,不能赶尽杀绝,但愿她能从此改过自新,明白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
孟青山躬身:“您这么为她着想,但愿她能理解您的一片苦心。”
商轶迟却摆摆手,拧眉道。
“对了,你刚刚说宝言和张熙见面是为了租赁大厦物业?她为什么要租赁商厦?”
“呃~”
孟青山有点疑惑,“老板,您难道不知道,夫人正在筹划开办画廊的事情?”
商轶迟愣了一下,继而轻咳一声,“我当然知道,只是想确认一下,你的调查能力怎么样。”
孟青山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带着一丝笑意。
“夫人准备开办一家画廊,看中了张熙的物业,但是因为租金的事情好像没谈拢,夫人这边计划的价格是200万左右,但张熙开出的租金要240万。”
他尽可能详细的向商轶迟汇报。
商轶迟沉吟:“给我约这个叫张熙的,我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