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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敢去道歉,捏死你

    商岱川的话信息量巨大,贺宝言惊讶不已。

    没想到商轶迟真的跟人打架,对方居然还是褚东阳。

    那天爷爷明明才吩咐过要他明哲保身,他也满口答应的,为什么现在又要做出这么冲动的事情。

    商寄舟见老爷子气得不轻,轻轻上前搀扶了父亲,低声道,“爸!您先不要生气,轶迟做事向来稳妥,相信他不会无缘无故跟别人动手,要不还是先听听看这其中缘由,若真是褚东阳那小子无理在先,我们也好跟褚士尧理论,总归不能把账算到我们一家头上。”

    商寄舟见父亲没有说话,便转身对着儿子,“轶迟,你说说看,昨天究竟是因为什么打起来的?”

    商轶迟沉声:“褚家觊觎我们多时,我若不出手,他们只会当我们怕了他们,更加肆无忌惮,倒不如给他们点教训,让他们有所收敛。”

    说这话时,他下颌紧绷,声音却沉稳有力,透着冷静与克制。

    商岱川气得用拐杖猛戳地面。

    “糊涂!你要对付他们有一千种、一万种方法,你却偏偏选了最无脑、最愚蠢的一种,你以为就凭你的拳头,就能解决问题?这背后的利害关系,你究竟想过没有?”

    商轶迟咬了咬牙。

    “爷爷,我知道您担心家族利益受损,但褚家的所作所为已经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我这次也只是让他们吃点小小的苦头罢了,并不是冲动行事。”

    商岱川连连摇头。

    “轶迟啊,你真是糊涂,以前少年老成的那个你到哪里去了?我看你是痴长了这么多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你当众打了褚东阳,无论他们背后做过多少手脚,舆论只会一边倒,说我们商家的不是,你这大商总裁的位置还想不想坐了?”

    贺宝言听了商岱川的话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商轶迟一时的冲动,居然可能引发如此巨大的后果。

    细思极恐,如果股东们真拿这事做文章,商轶迟的总裁之位也可能不保,难怪爷爷会那么生气了。

    商寄舟见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上前劝解。

    “爸,事情已经发生了,多说也无益,咱们还是想想怎么解决问题好了。”

    商岱川沉默了片刻,冷声,“还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到了这个地步,只能豁出老脸去,你亲自跟轶迟走一趟,去褚家登门道歉,他们家提什么要求照单全收,只求不再追究此事。”

    “我不同意!”

    一边的商轶迟斩钉截铁的打断,毫无商量的余地。

    “褚东阳算个什么东西?那种腌臜玩意也配让我给他道歉?下次让我见到他,不揍他都是好的!我不会去道歉,你们也不许去!”

    “你~你这个孽子~”

    商岱川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了。

    他以为把他叫来教训一顿,给个下马威,他就会乖乖去道歉,却没想到商轶迟会如此油盐不进。

    情急之下,贺宝言上前,扶住商岱川。

    “爷爷,您先别生气,轶迟他现在还在气头上,您给他一点时间,您了解他的,他一门心思全都在公司,大商对他来说比生命还重要,他决不会置大商的利益不顾的。”

    接着又拽了拽商轶迟的手,小声到,“你就服个软,再这样下去,爷爷该给你气出病了。”

    商轶迟低头看着贺宝言眼中的祈求之色,张了张嘴却终于未再出声。

    许是被贺宝言的话打动,商岱川抚着额头,无力的坐回沙发。

    “罢了,你现在一人担着大商,大风大浪也经了不少,或许这次的事情对你来说也是个考验,你自己解决吧,但你要记住,你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大商的生死存亡,切不可再像这次这般冲动行事。”

    回去的路上,商轶迟一言不发开着车,紧绷的侧脸线条犹如雕塑般冷硬,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贺宝言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好奇道:“你那天为什么要跟褚东阳动手?”

    商轶迟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的吐出一句:“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我的事情不要你管。”

    贺宝言皱眉。

    商岱川今天特意把自己也叫来,还当着商轶迟的面说自己是商家的女主人,用意显而易见。

    就是为了告诉自己,她是商轶迟的妻子,跟他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若犯了什么错,自己也难辞其咎。

    贺宝言顿了顿,“爷爷都那么生气了,可见事情闹得很大,这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翻篇,总得有个解决的方法,你想好怎么解决了么?”

    商轶迟轻哼一声,“能怎么解决?顺其自然。”

    “什么?”

    贺宝言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顺其自然?这就是你的打算?不就是什么都不做的意思?你考虑过这样做的后果么?一定会对大商造成很大的影响的,你自己惹出的烂摊子,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

    商轶迟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我又没说会把大商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放任不管又如何?总之,我肯定不会为了大商去死。”

    贺宝言知道他这是在调侃刚才自己,在爷爷面前说的大话。

    可刚才那种情况下她也是一时着急,生怕爷孙俩继续僵持,所以才自作主张,替他表了态,没想到商轶迟根本不领情。

    “商轶迟,你别不识好歹,我刚才说那些可全是为了你好,这可是关乎你们商家的大事。”

    商轶迟唇角微挑,语气中充满戏谑。

    “当然是大事,所以,谁说的话,谁自己负责!反正我没说。”

    贺宝言万万没想到商轶迟会这般无赖,一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脸涨得通红,索性赌气道:

    “好啊,我解决就我解决,不就是上门道歉么?面子又值得了几个钱?你不肯去,那我去好了!”

    “你敢!”

    商轶迟忽的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要是敢去道歉,我就捏死你!”

    贺宝言心里一惊,若刚才商轶迟是在调侃自己,那此刻他是真的生气了。

    不知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火气,看向自己的眼中真就像跳动着两团火苗。

    商轶迟镇定了下神色,转头继续开车,“这事我自有安排,你别插手。”

    不等贺宝言说话,他又回头恶狠狠的补充了一句。

    “你要是敢跟那姓褚的见面,我真的会捏死你。”

    商轶迟的怒气一直延续到下车,还重重的摔了车门。

    可怜那价值数千万的宾利车门,被摔得发出一声令人心惊的闷响,

    贺宝言也跟着下了车,只当这人是发了什么疯,决定不理会他。

    晚上睡觉商轶迟一言不发,直接躺上床,背对着贺宝言。

    贺宝言也气鼓鼓地在另一边躺下,两人之间仿佛隔着一道无形的冰墙。

    夜晚的寂静在房间里蔓延,只有两人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第二天清晨,贺宝言醒来,看着大床空荡荡的一边,心里五味杂陈。

    她向来是个洒脱的人,也知道不该对这场婚姻有过多期待。

    这种冷战的局面本不该让她有丝毫的在意,若在意便是自己先输了。

    可此刻,心里却有股莫名的委屈和惆怅如潮水般涌动,堵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为什么要因为他这样患得患失?她就应该毫不不在乎才对!”

    贺宝言咬着嘴唇,对自己此刻的状态感到无比的懊恼和厌恶。

    伸手胡乱揉了揉头,像是要把乱七八糟的脑袋瓜整理清楚。

    “商轶迟,你个王八蛋,我要再管你的事情,我就不是贺宝言!既然你不要我插手,好啊,那你就自生自灭去吧。”